我看了看,上面用匕首刻了一行字,“我要在这里亲她!我要告诉她我喜欢她!我要她不敢拒绝我!”
三个愿望,刀锋刻骨。
“如果那天晚上,夏雪逸不提前回校出现在这里,引你追出去……我给你扇完扇子后就会带你来这里!”
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
那时候军训,我已经是叶峥的排头兵了,他给我加训,对我好了一阵子。
百依百顺的,还摘芭蕉叶给我扇扇子。
原来,他是动了心思。
叶峥拥住我,温声在我耳边呢喃,“满足我的愿望吧……”
我闭上眼,顺从命运,心里有一滴泪落下来,我告诉我自己,我真的不能再想他了。
两年过去了,一切都在过去,再也不会重来。
叶峥的吻很轻很温柔,像一片羽毛似的落下来,软软的,挠痒痒似的。
我被他难得的温柔迷惑住了,一点点抗拒都没有接受了他。
“表姐!不能这么做!”
一声尖叫响起。
我吓得赶紧推开他,刚一推开,看他一脸吃苍蝇的表情,才知道自己又打扰他的好兴致了。
只好讪讪笑,“我脸皮薄……”
反意是他脸皮厚,还口味重。
叶峥没好气狠狠抱住我,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令我脸爆红的话,“因为你,我不光素了两年,就连在洗手间都怕被你听见!”
额……原谅我无耻的猜想……
我好像知道他说的洗手间是什么梗,夏雪逸曾经洗澡成狂来着。
“那你去客房弄完再回来!”我小声嘀咕。
叶峥揪住我的脸蛋,温柔一笑,“我怕开门声音吵醒你!”
哎哟,这么细心,我还没发现呢。
我睨了他一眼。
靠在他怀里,心里百转千回,叶峥的暗示我不是听不明白,这两年,叶峥的爸爸没有开口。
也是他妈一直絮叨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动静,甚至怀疑我为了爱漂亮保持身材,故意不要孩子!
上个月,她甚至直接在餐桌上问我,“你不是丁克吧?玩个性要分地方的!在我们叶家你千万不能丁克!”
外公外婆也问过我。
都已经二十七了,再不生孩子,到了三十岁,我就是高龄产妇了。
孩子?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风吹起一缕愁绪……
也带来了一阵谈话声。
“不可以牺牲他!你这么做没用的!”
“什么没用!第一让你死了这条心,第二弄死那个女人!不长眼,还敢跟我争!正主都被我玩死了,一个替身还跟我猖狂!”
这声音,我死了都不会忘记,是她!
叶峥将我身形包裹进黑色风衣里,只怕我着凉,似乎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也是,这些年,他见多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这么一点点小勾当他自然不放在眼里。
“走吧www.shukeba.com。”他说,约会圣地都被玷污了,他当然没有心思继续呆下去。
可是他没有心思,我却不是那么轻易罢手的。
“不……等等。”我脸上浮起一抹决绝的笑。
很好!她又回来了!
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较量一番!不是她死,就是我亡!叶峥眉头微皱,他也知道那声音是谁。
“表姐,叶家你自己去嫁吧!我不会去的!我要跟他在一起!”
叶家?
我朝叶峥挤眉弄眼,想扑倒他的女人还真是多,结婚了依然不减。
叶峥一笑,摸了摸我脑袋,“你看看你多么走运!”
“你是不是傻?他有什么好?他不就是个小营长,现在受了伤,不是退伍就是伤残,你跟着他又是一辈子吃苦,你忘了你认祖归宗之前流落在外面的生活了?”
“表姐,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他好!”
“呵!别要我嘲笑你了!你跟着他从京城到江城,从江城到京城,他正眼看过你没有?他心里永远都是那个狐狸精!他不会喜欢你的!他跟夏雪逸一样,固执得要命,根本不会为你做的事情感动!
倒不如退而求其次,从叶峥下手,他,我是了解的!对女色尚且没有偏执到一种无药可救的地步,你只要慢慢的接近叶峥,再挑拨他跟那个狐狸精的关系,让他们更加恶化,我再引诱夏雪逸来京城,让那个狐狸精自己主动离婚,最后上位接手的肯定是你!”
叶峥瞬间掉进冰窖,周身散发着杀气,现在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那就是有鬼了。
算计到他头上来了,真是找死!
“阿峥,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淡淡问。
他抿唇,点头,“秦若阳被调来京城军区总医院了,现在是重症科室主任。”
噢?跟前世一样。
我记得前世,她为了栽赃给一个照顾夏雪逸的小护士,设计害死了一个受伤的营长。
现在,就是这样么?可是夏雪逸又不在军界,怎么认识小护士?
离开两年,他也放下了吧,不再那么内敛,喜欢护士那样的年轻小姑娘。
生活挺丰富的,想到这里,心里浮出一点酸涩。
“你要是不想害死他,那就听我的,给他注射这个,这个不会有事,只会暂时有一点点肢体功能障碍,这样他哪里都去不了,见不了那个女人,只能由你掌握,不是更好?
你再争取一次,他要是再油盐不进,你就听我的吧!不然你到三十岁还嫁不出去,跟他耗到三四十岁,他哪天想通了,跟夏雪逸一样,在外面找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找找回忆,你年老珠黄更加被他嫌弃!”
这一席话无疑说进了女人心里,终于,回应的,是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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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二点,军区总医院值守的医生护士连接换班。
忽然短暂的停电,灯泡忽闪忽灭。
一道身影蹑手蹑脚潜进特护病房,注射器枕头,在黑暗里泛出冷冽的光。
“做什么!”男人一声闷哼响起。
蚊子叮咬的疼痛也让他惊醒,可见军人的警觉是天生的。
“停电,换药。”
四个字,撇得干干净净。
忽然灯噌的亮了,我带着两列士兵闯进来,指着戴口罩的女人说,“就是她!”
“不许动!”两排枪口对准了她。
女人吓得手中注射器跌落,整个人转瞬被制服住,两名医生进来检查,拿起注射器回去化验。
女人当场被扒下口罩,那面孔,我依稀还记得,“是你!”
王若初毒辣的视线投向我,挤出四个字,“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