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邢中天和吴伯三人围着那张陆遥临摹的图案各自沉思着,谁都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即便是陆遥此时也是一筹莫展,这东西看起来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头绪。
“谷主,午膳已经准备好了,您看可否先吃了午饭再?”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走进小殿,声音很是洪亮的说道。
这声音特别的大,近距离听着就像是打雷一样,陆遥倒是无所谓,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他只是觉得这个壮汉给人的感觉有点像佟铁鑫,但是那仅仅只是外表,他的壮实与佟铁鑫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哼!”
邢中天回头看了那壮汉一眼,冷哼一声,然后道:“陆公子,走吧,吃了午饭再说吧。”
同时药王谷的人,邢中天对他的这个态度让陆遥马上反应过来了,这想必就是另外两大姓氏之中的后起之秀吧。
只不过这是药王谷的家务事,陆遥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是收起那张临摹了奇怪纹路的纸张,随着邢中天和吴伯一起离开了。
午餐依旧丰盛,只不过这一次三人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些,并没有饮酒,倒是让陆遥轻松不少,陆遥随时来者不拒,但也不是喜好喝酒的人,相反的,他还比较讨厌喝酒,尤其是喝白酒,辛辣易醉,让人神智不清。
吃完饭,按道理来说应该小憩片刻,但是邢中天心里有事,自然也不想休息,只不过他又不好说出来,幸亏陆遥也看出来了他的意思,主动说道:“谷主,中午可有休息的习惯?”
“偶尔休息。”邢中天也不好说自己从来都不休息,很委婉地答道。
陆遥微微一笑,道:“既然不耽误谷主休息,那我们不妨再去一趟深潭,我想再看看那珠仙草,如何?”
“请!”邢中天笑着说道。
……
……
此番已经是陆遥第二次进入瀑布之后仙草所在的地方了,可他依然没办法记清楚自己走过的路线,而且,这一次他甚至隐约觉得路线变了,不再是之前的那一条路了。
“好高明的手段啊!”陆遥心中暗道一句。
此番陆遥再次前来,主要是想看看自己临摹的纹路和仙草之上所剩那两片叶子上的纹路是否一致,如果一致,事情或许会容易一些,若是不一致,那事情则会更加的扑朔迷离,这个谜团则是更难以解开了。
来到仙草跟前,陆遥也不藏着掖着,掏出那张临摹了纹路的纸张上前和那两片叶子一一比较,邢中天和吴伯在一旁看着也是知道陆遥想做什么,但是当他们看到陆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也是随着变得很糟糕。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陆遥终于是对比完了,仰天长叹一声,道:“完全不同,完全不同啊!”
这一声长叹似是在发泄着心中的郁闷。
邢中天和吴伯很识趣的没有去打扰陆遥,一直到陆遥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缓步走到两人面前,邢中天才弱弱的问道:“有没有什么发现?”
“纹路完全不同,而且那两片尚留在仙草之上的叶片之上的纹路明显的要比这一片的纹路简单了一些。真是奇怪啊!”陆遥看着邢中天,道。
“这……”邢中天虽然早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当听陆遥亲口说出来后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想要说一句安慰陆遥,或者说是安慰自己的话,可偏偏张嘴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先回去吧。”吴伯见陆遥和邢中天的情绪都很低落,小声的说了一句。
陆遥和邢中天对视一眼,都认为现在也只能如此了,各自看了吴伯一眼,然后由邢中天带着两人离开了这里。
……
回去小殿,三人的心情都很不好,邢褚清此时也是结束了修练来到了小殿,可他看到三人如此,也是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来得及将自己的好消息分享给老谷主和吴伯,只是感激的看了一眼陆遥。今日陆遥给了邢褚清一瓶丹药,陆遥离开后邢褚清打开小瓷瓶数了数,共有九颗通体雪白的小拇指甲盖大小的丹药,邢褚清本来想等找个机会好好问问陆遥这到底是怎么服用的然后再做打算,可他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那丹药的诱惑,很快的便吞下了一颗。
说来也奇怪,那丹药与一般的丹药完全不同,不用嚼,入口即化,邢褚清甚至都没品尝出那丹药到底是酸的还是咸的,是苦的还是甜的,便已经随着一口不受控制的口水进了肚子。
邢褚清虽然不知道这丹药到底是什么功效,也没有品尝出什么味道,但他毕竟是参加过天心阁丹药比赛的人,药理还是精通一些的,丹药入肚,他便马上去了专属于自己的练功房,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练功,一直到众人都吃完了午饭他才结束。
亲身感受过后,邢褚清才明白那丹药到底是何等的神奇,仅仅一颗,便让他今日的修练比往日精进了不少,许久未曾触碰到的元婴境初期的门槛似乎也被他给摸到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即便他已经修炼了一早上,将所有平日里一天才能修炼完整的功法全都练了一遍,可他依旧觉得自己体内来回穿梭的那股药力还很浓郁。大致估算,这股药力至少还可以支撑他再修练上十次八次的。
本来邢褚清准备将这个令人兴奋到快要发狂的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邢中天、吴伯,以及陆遥的,可当他跑到宴会厅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吃完午饭离开了,而那个时候他也是闻着饭香味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饿的前心贴后背了,索性先饱餐一顿。
这一顿饭,邢褚清的胃口格外的好,谷内专门负责膳食的师傅又专门为他做了一顿加餐,一个人足足吃了四五个人的量,他才觉得自己不那么饿了。
吃完午饭邢褚清从一个平日里专门负责小殿事宜的佣人口中得知此时三人都在小殿之中,便连忙赶了过来。
只是,当他看到此时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一时之间也不好插话,只能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