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是自废武功，但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看‘江白’动怒赵焚嘴角的那一丝冷笑没了：“这个禁令削弱术法一道、令术法这一门我神州对付菱族的利器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其实本身也是救援神州计划中以进为退的一环、本身没有问题。”
“你应该不知道，即使那时候我们神州打赢了那一战剩下的神州菱族依旧有相当一部分被天道阻隔留在神州、且力量十分强大，只是以力量论总体输了我们神州一筹罢了，若是继续战下去菱族未必能全灭、但神州必定崩溃回到上古洪荒时代。”
“只是当时它们已经打算暂时潜伏修养，等待天道再开和新来的菱族里应外合再战神州、它们在神州大地上的最高的首领‘尊’也身受重伤需要调养，无论是在气宗武宗之战时候、还是自大秦王朝建立前后都是被动反击，最多用点阴谋！”
“那时候可谓是两败俱伤，它们需要修养我们神州何尝不是？若是打到上古洪荒时代的话我们神州各族可没有它们这么强的适应能力、最终极有可能会灭亡，只是其中许多细节和神州的追击让它们没有必胜的把握、无法下定决心罢了。”
……
“为了让它们下定决心等待天道被破开、和外面降临的菱族汇合、在此期间修养生息不出来作乱，在大秦之前的玄武纪末期素贤人等还未破碎虚空的前辈高人就曾和诸多术法门派和武道宗门商量好上演气宗武宗之战……”
‘江白’双眉一挑：“‘气宗’武宗之战是自导自演？”
“自导自演……这个词朕不大懂，但大致意思应该差不多、一开始的确是素贤人等人为了帮菱族下定决心退出战场和诸多宗门联系的一场戏、为了逼真才以正统和一些地域划分为名的实际利益做诱饵令武宗气宗相互征伐、以达到让菱族更大限度的下定决心修养的目地、让它们对未来更加自信从而暂时罢战。”
“事实上这个计策成功了，菱族也乐意看到神州内战，气武之战期间没有怎么出手，最多也不过其中多了些菱族伪装者挑拨离间令交战规模席卷天下罢了！”
这样吗？
‘江白’面色有些复杂，这倒是符合素还真的布局方式，只是他估计那时候素还真心里怕也不好过、毕竟那时候可是死了不少人、乱象甚至比现在更乱、因为那时候天道刚才形成还未彻底压制境界所以那时候的高手实力也还很强、打起来造成的危害也大，他皱眉道：“这就是气宗武宗交手、禁法令的真相？”
“对”
赵焚颇有感慨的点点头：“一开始素贤人也是想把交战规模定在两三千个武宗和气宗门派之间的，如此就算折损、只要这些门派暗中暗中的计划化明为暗休养生息待得今日天道再开也差不多恢复了力量甚至在规模上还能更上层楼。”
“这方面在素贤人他们破碎虚空前就已经是决定了的，一开始计划倒也顺利、只是到了后来菱族唯恐术法不灭、从中挑拨传播扩散才彻底演化成气宗武宗失去理智的大战、最终令交手范围涉及整个神州，让气宗损失殆尽“
“这是意外，但在某个程度上也算是满足了素贤人他们的需求，只为当时为了维护后续的秩序不至于混乱，素贤人等诸多高手才在诸国中挑选一国作为辅助核心、请菱族大劫后存活的亲朋好友辅助令其成为气宗武宗之战后的天下基石、管理神州。”
“这便是天帝嬴政崛起的内幕了，得了诸多家族和门派、以及高手支持的嬴政做的不错天资也的确旷古绝今，加上一开始他为人做事还挺谦逊、而且留在神州的菱族在心愿得尝后也安定下来不做乱，是以在大秦王朝入主天下开始、素贤人他们才放心的趁着天道稚嫩破碎虚空前去求援。”
“只不过，当素贤人几百年后兵解返回时、嬴政已然将海境攻灭、苗疆也被动或者主动的在他们破碎虚空后的几年后就开始逐步撤入六合皇界休养生息，那时候再见嬴政几乎已经失控、从谦虚之人化作千古暴君。”
“更可惜的是，那时候同去虚空的诸多高手全灭、素贤人也已经兵解功力全失只剩境界短期内无法恢复、也无法对他形成压制、而且天下一统也未必就不是好事，所以素贤人便也依旧将他当做最好的选择，在他一统神州后改素姓为董姓主动臣服，并为了彻底让菱族在短期内不做乱建议他实行禁法令、进一步扫灭术法修行者、让菱族更放心、也让人族有更长的修养时间。”
“如此之后两千多年，虽然期间有焱无上不忿天帝带兵诛灭百妖路、逃脱封印后以意识之刃击伤天帝、天道威压下神州武人的境界进步越来越困难导致高手凋零、但在同样威压下菱族也同样如此、平衡既然保持素贤人便再未理会，哪怕天帝嬴政因意识之刃伤了意识未能成就无上圣境气血衰败冲击境界而亡也未曾和大秦联系过……因暴秦的无道、天帝一死大秦就算是失去了原本在素贤人心中的地位了！”
……
……
说到这赵焚突然一笑、稍微换了个语气：“接下来便是我大离崛起的事情了”
“之前朕就说过，原本大秦才是素贤人选择的救援神州计划的主角、毕竟他们够强大、也是最初遇到‘神’之前的选择，只可惜在素贤人等人破开天道求援的这百多年天帝造孽太多、后辈也不争气，天帝死后留下三脉的子弟中一些杰出之人也是知道秦朝所背负的重担的。”
“可惜一场争权夺利的内战让他们死伤殆尽、仿佛为了报复胜利一方的赢家人，那三脉子弟做出的选择都一样、那就是让那个原本只有正统才知道、关键时候或许能得到素贤人支持或者提点的秘密彻底的随着三脉的败亡而消失，而期间因对天帝嬴政后期的失望、董家也拒绝了三脉的求援！”
“因此内战过后赢家已经不是那个赢家、大秦也不是那个大秦了，只是凭借着超强的国力才多支撑了一千多年，最后才因出云国的反击、诸多家族的动摇和武林不满强权的镇压，在多方反击中分崩离析，最终沦为十二世家之一。”
“而我赵家、本身实力不差，在那时候更得了素贤人的一封书信支持和董家派人传授的上古密辛、以及救援神州计划的其中一部分，从此被诸多家族奉为正统创立大离王朝，至今一千四百多年江山巩固！”
说到这，赵焚言语中略微有些为之自豪的意思！
这的确是可以自豪的一件事，毕竟若是按照素还真等先贤大能原本的计划，即使赵家再强大不得素还真支持也难以撼动赢家、更无法成为江山之主，但赢家的一番操作把自己弄垮了、他们又被素还真看重、现如今的天下又有谁敢说比赵家更有资格做这个皇帝？
……
……
没有，一个也没有！
听到这‘江白’突然觉得赢家那些人好傻、现如今的赢家人甚至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家究竟是怎么把江山给玩没了的，如此想来恐怕即使当初没有自己等人倾力出手，关键时候董家、以及其余极有可能如赵家这般知道上古密辛承担了不少责任的家族门派也竭尽全力会出手帮助大离度过这个难关的吧？
当时他们之所以不出手、一方面是因为有了自己等人、一方面也是演左右逢源的戏码给菱族看、表明神州不齐心示敌以弱！
不过老实说，自从出去一趟兵解回来、在没有其余高手先贤在神州活动的情况下，见过‘神’的素还真在整个天下的威望似乎有些高的恐怖了，居然到了一言决定国家更迭的地步，但是……这倒也正是素还真的厉害之处！
“不过术法终究还是没落了……”
想了想，‘江白’不无可惜的道：“一个气宗武宗之战、一个延续了三千多年的禁法令，到了现在也没多少术法高手了，甚至许多都失传了，这……请恕晚辈愚昧、如今天道已经破十三年、这样的神州光凭武宗一脉真的能和菱族对抗吗？”
“不，加上我大离王朝持续推行的禁法令一共已经五千多年，不过……真的失传了吗？”
赵焚看向他、目光仿若洞彻人心：“据朕所知寒仙子所修术法可不止灵门术法一种，这些术法的来历你应该比朕更清楚，虽然气宗武宗之战因有菱族搅局素贤人吃了亏导致不少术法真正失传，但自和‘那位’见过面后，当时神州残留的术法还是最大限度的保存了下来、包括大量的神功武典、比如……你所修的明气武典，若是朕所料不差应该是玄武纪时期藏晦居的不传之密吧？”
“嗯……”
‘江白’心下一动，原本根据赵焚所说所猜测的某个可能、因这一句话而越发肯定、几乎板上钉钉！
……
……
关于这个敏感话题赵焚不多说，转头看了看周围转移话题道：“说了一大堆现在言归正传，你想要知道的朕已经在话里给你答案、一些事情你我都不方便多说，那么现在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
比起刚才以叙述的方式间接解开‘江白’心中疑惑，赵焚这话倒是简练得多！
‘江白’也不和他客气，直接问道：“昔年气宗武宗一战包括禁法令是为了安抚菱族让它们不至于狗急跳墙，那么如今的乱局呢？难道是一个引它们主动出手的局？”
“但是如果是这样，死伤未免太多了、戏……有必要演得这么真吗？”
空荡荡的大殿里、‘江白’的声音很稳，看似提问、第一个问题的语气却已经有了七分甚至九分的肯定，只有最后一个问题才充满疑惑。
的确，如今天下数国征战死伤无数、不说百姓生计堪忧、便是武功高强者每天死去的数量也相当庞大，明知有菱族存在、这样的交锋也未免……太残酷了一些，毕竟死的人里面十个有九个都是无辜的，所有人致死依旧不知这是一个局、只是一场戏。
而以如此之多爱国的侠义之士、忠君之军的性命换取戏的真实，他‘江白’不服，他萧沙不喜！
“这是戏，也不是戏”
透过破烂的面纱见他脸色不大好看，赵焚微微了下了头不去看他那清澈中带着几分不悦的双眼道，略微有些复杂的道：“这是救援神州计划的一部分，朕和出云国君、万族之主、战云帝君知道得最清楚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