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南城磕磕绊绊说出这些话时,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下来,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纪夜白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颇有些意外。
宁兮儿绞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反应最大的反而是俞千歌,她听完之后,看了看乔南城,又瞅了眼宁兮儿,没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宁兮儿:“……”
纪夜白:“……”
乔南城:“……”
小姑娘越哭越起劲,那叫一个伤心欲绝,把护士小姐姐都惊动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是病人身体出现什么问题了吗?”
“不、不是……”俞千歌边哭,边打了个嗝:“是我太伤心了。”
护士小姐姐无语了几秒,默默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房门带了。
“你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宁兮儿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乔南城笑了笑,“嗯。”
宁兮儿转身,乔南城却叫住她,“兮儿。”
“嗯?”回头、不解。
“我们、还是、朋友吗?”乔南城小心翼翼的问,琥珀色的眸里微光流转,含着一抹恳求。
宁兮儿弯起唇角,那笑容如十里繁华绽放,她轻轻点头,“嗯!”
乔南城明显压力顿减,如释重负,咧着嘴笑的有几分憨、几分傻。
宁兮儿走后,俞千歌哭的更厉害了。
“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啊!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
起乔南城,她好像更难过的样子。
乔南城垂下眼睫,眼圈不知何时已经红了,他自嘲的笑了一声,“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的。说出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做什么朋友啊!喜欢她,你告诉她,去追她,努力和她在一起啊!”俞千歌握着拳,哭的撕心裂肺,“南城哥哥,你是个傻子!全天下最傻的傻子!我替你不值!”
大声的嚷完,她背起自己的书包,跑出了病房。
乔南城忍着胸口的闷痛,平躺在了床,阖了眼睛。
一滴湿润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值与不值。
一厢情愿,得愿赌服输。
……
纪家。
宁兮儿失魂落魄的去冲了个澡,爬了床,抱着自己的兔子枕头发呆。
纪夜白拍了下她的肩,“头发怎么没吹干?”
“啊?”宁兮儿呆滞的看着他,直到纪夜白又重复了一遍,她才回过神来,局促不安的说:“我这去。”
她跳下床,又忘记穿拖鞋,光着脚走出去好远,纪夜白看不下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
他拿来吹风机,动作轻柔的为她吹着头发。
“大白……”吹风机嗡鸣的声音里,宁兮儿软糯的声音几乎要被吹散,“我觉得有点难受……”
纪夜白关掉了吹风机开关,直视着她,“你难受什么?被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记住,你是宁兮,你不会有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后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