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价的客房,只被用了一会,还没完成各个角落来一遍的光荣使命,就被退掉了。中文
保洁阿姨推着小推车进来,看到窗户上的印子时,摇头叹息,“长的挺高挺帅个小伙子,怎么十五分钟就结束了?哎呀,还用过浴室?那就是5分钟?”
怪不得出去的时候,姑娘一脸怒容啊,作为见过很多这种事的保洁阿姨,也不由得感叹,说鼻子越大那什么就越厉害的,根本不准啊,看看这位,5分钟里还洗了个热水澡,可就是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还敢玩花样,哎呀这玻璃啊,又要重擦了...
于明朗和小倩来到医院,来到急救室,刘利正焦急的踱步。
“老师怎样了?”
小倩迫不及待的问。
“还在抢救...”刘利的脸上充满了无助与焦急,昔日的阳光全被紧张所替代。
“怎么会病的?!”小倩记得老师是有心脏病,不过不严重,反正她跟着老师的那些年,就没见过她犯过病。
“我今天跟她吵起来了,都怪我,我就不该跟她说我要当兵的...”
刘利懊恼的说。
刘教授收拾他房间的时候,看到他藏起来的医院证明,审问他要做什么,刘利见瞒不过去了,这才告诉了她真相。
刘教授激烈反对,母子俩吵起来了,话赶话僵到一起了,刘利就说了大哥的事儿,结果刘教授一气之下,心脏病作了,躺在地上失去意识,不断的急促呼吸,吓的刘利忙打电话给老爸求救,可是大队长在外地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
这才想到了求助于明朗。
刘教授是因为情绪激动引起的心动过,经过抢救后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被转移到病房进行观察。
小倩和于明朗为她办理了住院手续什么的,等回来看到刘利站在病房门口,也不进去,就来回的打转。
“怎么不进去?”小倩问道。
“我怕我妈看到我来气...”刘利现在特别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刺激母亲的话,把事情弄成这样,悔恨交加。
“也是,那你先回去,晚上我和于明朗在这里守着。”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待着。”
小倩看他如此坚持也不勉强,跟于明朗进病房,于明朗安慰的拍拍他肩膀,劝道。
“别太自责了,老一辈的观念跟我们不一样,有事多沟通,母子没有隔夜仇。”他小时候也经常闯祸,跟父母的争执多了去了,跟他比较起来,刘利也不算特别混。
刘利看于明朗身上的制服,以及肩膀上的两毛一,钦佩的问道,“你是孤狼小队的人?”
孤狼小队,是以他哥哥名号命名的队伍,他非常想加入到其中,成为里面的一员。
“我是孤狼小队队长于明朗,你哥哥是我的前辈。”
“我也想成为我哥那样的人,谁要当城管啊...”刘利抱怨。
因为他哥哥是烈士,为了照顾家属,刘利考大学落榜后,就被分配到了城管部门,也算是有了正式编制,可是他根本不喜欢这样的工作,每天开着车拿着喇叭追着小摊贩,毫无成就感。
“你哥哥是非常优秀的军人,也是我们单位的战斗英雄,就算你不当兵,也一样可以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出不一样的事迹来,工作不分高低贵贱,只是职责不同。”
于明朗自肺腑的劝道,他来的时候听小倩说了,刘利因为想放弃正式编制当兵,跟刘教授起了争执,平心而论,他也不希望刘利当兵,他是孤狼的弟弟,也是大队长唯一的血脉。
“那你怎么当兵王,不去当城管?”刘利不服的说道。
他记忆里的哥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也想成为哥哥那样的人,从小父母就让他跟他哥哥学,可是他长大了想学,母亲又极力反对。
“兵王只是外界给的虚名,其实你来到我们这边就会现,也不过就是一份职业而已,跟千万个职业别无二致,都来当兵王,没人当城管对市容进行管理,城市会乱成什么样同样都是维护城市和平稳定,大家都一样的。”
于明朗很用心在劝,说的也都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可是刘利根本听不进去。
“你站在那个位置当然会说都一样,这就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于明朗看他态度如此的坚决,也不再劝了,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进了病房。
病房里,已经醒过来的刘教授沉默的躺在床上,小倩拿着棉棒,小心翼翼的蘸水擦拭她干裂的唇。
动作很细腻,一点也没有平时的霸气,对待自己尊敬的人,小倩显得很有耐心。
“让...”
教授说好了,小倩忙把耳朵凑过去,就听刘教授勉强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让刘利...滚!”
噗!小倩觉得此刻应该是很严肃,但莫名想笑。
老师有时候真像小孩。
安抚的拍拍她,“好好,我现在就让他滚,你好好的养伤,要是觉得不解气,我让于明朗揍他——于明朗是特种部队的啊,一拳头能把砖头打碎了,我让他给气你的小破孩放血去。”
刘教授被小倩刺激的瞪大眼,抓着小倩的袖子,小倩噗一声乐了,“逗你玩呢,没事没事啊!”
于明朗在边上默默的看着,他都害怕他的倩宝跟人家心脏病再气犯病了。
小倩其实很懂刘教授,她说的话也都是踩着刘教授的心理防线点到为止的。
刘教授醒过来就一直躺着,也不说话,小倩就坐她边上,拿着个水果刀给她削苹果,削好了切成小块放在碗里,于明朗看她和老师相处的很默契,给小倩使了个眼色,转身出去继续跟刘利聊天去了。
刘利是个年轻人,心里有热血也有叛逆,不满意母亲给他安排的稳定工作,却又对母亲很孝顺,正如所有他这个年纪的小孩一样,想要冲破父母的掌控却又不是跟父母没有感情。
于明朗陪他聊,更多的时候是听他说,刘利讲了一会,突然问于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