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娘刚出门口,大牙后脚跟过去,关好了门,回头就说:“这个地方果然有古怪!”
“嗯”我点了点头,渡劫什么的且不管它,但是这个地方跟坤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架不住万一真有什么鬼魅粽子的,特别是那些毁三观的鬼手,至今让我一想就心寒!
要不是孔小哥,我们几个只怕早就变成张大麻子那样半死不活的主了。
一夜无话,刚开始听着外面各种虫鸣声,我还有些睡不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瞎想,迷糊了很久,不知不觉就睡死过去了,日上三杆了才醒,一路颠簸乏累,起来的时候全身都有些酥软了。
大牙已经到外面转悠了一圈回来,见我还在揉眼睛,叹道,还是年轻好啊,睡起来就像猪!
这话说的!貌似这货平常睡得比我还晚吧,我冲他翻了个白眼,瞧他那黑眼眶的样子,昨晚该不会真摘黄花去了吧?
吃过“早饭”,已经临近中午,想着是去踩点,就只带了点随身物品,准备出门。
刚出门,就见到小老板娘坐在院里树下,收拾得挺顺溜的,掬着笑,拿着一把蒲扇,悠悠的往胸前轻拍着,若隐若现的双峰,撩拨的院里的男人频频侧目。
小老板娘见到我们,媚眼一笑,扇子轻举,喊过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说这是她姐,对山上那是再熟悉不过了,她带路,能帮我们省很多的钱哩!
我见那女人瘦的颧骨高高突起,身上更没几斤肉,黑不溜秋,怎么看都看不出跟小老板娘是一个娘生的。
原本还以为是叫燕子的那小老板娘带路,结果换了这么个货色,大牙脸色就有些发沉,哼了哼,还是让她朝前带路,按照我们原本计划,今天也是先上风景区里转悠转悠去。
一路上的道都挺好走的,两边全是田地溪流,景色迷人,偶有开着拖拉机的当地农民,一脸傲娇的驶过,嗓门都赶上低音炮了。
到了山门,我就被震住了,皇家威仪果然不是瞎吹吹的,光是那盘旋而上的石阶,就彰显出煌煌大气!
从山脚下远望上去,仿佛一条天梯直登云霄!
带路的大姐挤到人堆里去买票了,她们这种本地人自有手段,我也不去管她,靠着牌坊吸烟。
望着扶摇而上的天梯,一边感叹它的宏伟,脑子里胡乱寻思着,心头一动,怎么感觉跟我在古家老宅血衣上,看到的那幅简图那么像?
我蹲下来,在地上捡了个土疙瘩,将那副图画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我天生就不是个写字画画的主,那图本来就简单,却让我画的歪七扭八,惨不忍睹的,连自己都看不过眼。
大牙看了一眼,说:“你这画的什么鬼符?你要这玩意,到山上随便拉个道士给你画就行了,花不了几个钱,可别干这班门弄斧的事儿,给哥们丢脸了!”
我说:“这是在古若蓝家里看到的,你不觉得跟这有点像么?”
话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干巴巴的女声说:“这不就是南天门么?”
我吓了一跳,猛地一抬头,一张皱巴巴满是雀斑的脸,都快贴到我脑袋边上了,正是那个带路的大姐!
我靠!我跳了起来,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大姐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说都是熟人,不用排队,说一声就成了!
我看了看排着长队的簇拥人群,不知道那里面会不会就有我们的“同道中人”,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南天门?”
那大姐指了指一路往上的天梯,说:“你这画的不就是上面金殿的南天门么!”
“金殿?你是说金顶?”我一下子反应过来,妈的,那血衣的主人也不知道是谁,画得实在抽象,几乎就是草率,也只有这长居此地的大姐能一眼看得出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虽然不知道那血衣是谁的,不过能在危难之时画下这个地方,想来秘密就在这南天门里。
一股狂喜油然而生,心里砰砰跳了几下,我冲着莫名其妙的大牙就擂了一拳。
这货微微避过,冲我递了个眼神,见我点了点头,顿时是也喜色外露,吹起了口哨,跟那大姐说:“走!兵发南天门去也!”
一路走上,铺砌满山的石磴道,连通着各处的宫殿桥台,这些宫观大都建在各处峰、峦、坡、岩、涧之间,建筑精美,布局巧妙,疏密相宜,看的我眼花缭乱。
要不是赶往南天门,我真想四处驻留,慢看细品,简直就是一步一景啊!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我一边喘气一边感叹着,大牙果断的“呸!”了一声,说:“逛得爽吧?是不都忘了来干嘛的?”
说完,就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呼哧带喘,这货体力向来牛逼,怎么喘得比我还厉害,也不知道昨晚干嘛去了!
比这货更大煞风景的那位大姐,依旧身形敏捷,在一旁看着我们,直摇头地说:“怎么,这刚到半腰上就已经受不了,这才哪跟哪,上面金殿还远着呢!”
我苦着脸,说道:“大姐,哪能跟您比,一瞧您这身子骨,就知道特别适合马拉松!”
大牙说:“哎,老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看着有点像马家军那王军霞!大姐啊,要不你先上去打个前站,我们休息一下就来赶你?”
待那女的走后,我就问死活不肯动的大牙,是不是她有问题?
大牙白了个眼说:“哪来那么多的问题,就是休息休息!对了,老吴,你这一路东瞧西看的,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当年明成祖朱棣在决定动工修建武当山之前,还曾命中央道录司右正一孙碧云,前往勘探,任务就是‘看其风水,相其广狭’。
孙老头到了武当晃荡一圈,回去禀告说,玄帝升真之后,非真武不足当之,这才更名为武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