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带着刘芒跟伊齐齐二人,上了南域万兽山的顶峰,这里可以俯瞰到整座风岛的风景。他指着天空那片云层,云层下乌云密布电闪雷鸣,而云层上却是一派祥瑞。
祝融道:“那云层的上方,就是天空一族的领域,整片天空都是他们的世界,那里才是你们所要去的‘风岛’,我们只是在最底下匍匐前进的底层罢了!”说着他又指向云层之下的北边,那里相对着南域,从高处看去遍地荒芜,“那里就是北域,被众神所惩戒的死亡之地。那里生活着整个风岛上最疯狂的妖兽,他们最高的修为也只有四阶顶峰,但量却极大,远比你带来的那些人还要多,成百上千的四阶妖兽,足以让本王失去踏足此地的勇气,如果你能为我夺下这片区域,我就帮你想办法拿到羽神翼。”
刘芒打了个响指,笑道:“一言为定!”
伊齐齐问他:“你打算怎么办?那里可全都是堪比巅峰斗圣的疯子,就算是你也不能打得赢他们!”
刘芒摇摇头:“我可没说我要去那个鬼地方,死亡之地,只有像王永生那样的傻子才会卯足了劲往死胡同里钻。”说完,又补充道:“那些跟着他的也是傻子,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活着。”
伊齐齐失笑:“刀子嘴豆腐心,你难道不是在担心他们?”
“刘某从不会为死人操心,但如果他们有人能从那样的鬼地方回来,我可以获得很好的情报,起码能确保西域的人有更大的把握从北域绕过来。”
伊齐齐脸色一变:“你想做什么?”
刘芒将一张纸在地上铺开:“看好了,这万兽山上可以看见整个中心地区的景象,西域的人不可能从中心地区绕过去,所以只能涉险走北域,北域到东海有一处很长的峡谷,只要进了峡谷我们就安全了。从东海一路绕过来,这里全部都悬浮在虚空上,整个南域几万年来从来没设置过防备,因为疯子是不会渡海的。”
伊齐齐倒吸一口气:“我看你就是个疯子。”
“很多人都这么说,为了利益我什么都干。”刘芒眼中跳动着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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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多位风圣,被安顿在南域的一座古城堡内,据传这是远古时期的人族来到这里修建的,至今依然可以使用。一位老酒鬼端着酒碗,朝刘芒走过来:“头子,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咱们是跟你来取仙器回去的,可不是来享受的。”说着打了个饱嗝,看上去的确很享受。
刘芒把玩着酒碗,道:“如果我告诉你们,你们马上要跟我去一个疯婆子那里,而那个疯婆子曾经咬下那个斗王的一个肩胛骨,你们还笑得出来吗?”
满座俱静,刘芒站起身来,道:“你们知不知道引蛇出洞,借力打力?你们虽然一个个实力不弱,但毕竟不能全部上去战斗,风岛上有大把的妖兽,我要你们每个人都能有带上百只妖兽出战的能力,咱们头顶那块地儿,才是最麻烦的地方。”
那酒鬼问道:“难道你准备带着人杀上去?那可是几万尺高的地方,妖兽没长翅膀,可上不去。”
“谁知道呢?”刘芒神秘一笑:“明天咱们就启程,去跟孙老他们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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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泥沼之地,到处都是雨林,连空气都像是可以被拧出水来,人一走进这里不到一刻钟,全身就湿了,头发耷拉在身上,黏糊糊的感觉一辈子都不会被忘记。
幸好,孙亚龙并没有头发。
旁边的武者凑上来问:“孙老,这可咋整,脚下跟捆了铅块似的,路都走不动,咱们可是还没见到西域的妖兽,就挂了四个兄弟。”
孙亚龙带着五十个武者进了西域的泥沼地,一进来就有三个不开眼的家伙在沼泽里陷进去,救都救不出来,活活被淹死,还有一个,是吃了沼泽地的毒果子,口吐白沫死的。如果是刘芒带队或许还有救,然而孙亚龙是不懂医术的。
孙亚龙满头大汗:“我怎么知道!你看看我走得动吗?”
那武者低头看去,两人的脚都被泥巴没到了膝盖,走一步都要大抬脚,御空飞行是不可能的,除非有人想头着地插进泥沼里,那可就真的是神仙难救。
忽然,一个红色身影从两人面前一闪而过,整片沼泽地里都回荡着笑声。
所有人都是毛骨悚然,以为遇到了恶鬼,只有孙亚龙最机智,当即用灵力传声道:“这位仙女,请救救我们。”
那红色身影果然停下,原来是一只树妖,身子曼妙,依依袅袅地挪来:“你们慢慢地全部死在这里,对我来说好处更大,王母安排我在此地看守,不得让任何外来者进入西域。”
孙亚龙双手合十,虔诚道:“王母在上,我们的的确确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误入此地,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难得遇到仙女姐姐你,还望你行行好发发善,救救我们这些苦命的人。”
那树妖满脸卧槽,心想这一把年纪的老秃驴比西域的那些年轻小伙子还要油嘴滑舌,一口一个仙女姐姐,自己不救他都过意不去。
她抬手,手指在空中动了动,无数藤蔓缠了过来,将他们每个人都提到了一处平地上,“你们沿着这条路走吧,跟着仙女姐姐我来。”
最初那武者满脸崇拜地看着孙亚龙,抱拳道:“还是孙老有办法。”
孙亚龙摆摆手:“算了吧,这种话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咱们也是为了活命,再淹死几个我可受不了,也没办法跟刘道友交差。”
他并不知道,刘芒只是派他来跟西域的人碰个头,并没有打算让他深入,可这沼泽地一过去,可就没那么容易回来了。
树妖女子穿过沼泽地,将众人引入一片古迹,这里赫然是一处城市的废墟,已经被妖兽所占领,到处都可以看见行动着的妖兽,有的像这树妖女子一样,身子曼妙,当然也有面目狰狞的奇兽,目光不善地盯着他们这群外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