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南宋时期,在华山舍身崖上,钱青健就曾以铁指神通弹射松球洞穿蒙古武士的额头,当时以黄药师、欧阳锋、一灯大师和洪七公之深湛目力,竟然都没能看出那打入蒙古武士脑门儿的暗器是什么!
这也就是说,钱青健的暗器速度快若枪子儿!
无论是当初暗器发射时发出的“啪”声,还是现在将珍珠打出去发出的“哒”声,都是音爆,那是物体运动速度突破音障时发出的爆炸之声。
这许多年过去,从南宋经元朝再到明朝,钱青健这一手铁指神通的暗器功夫益发炉火纯青,早已经具备了改点射为连发的能力!
单手瞬间连续发出五粒珍珠,双手左右开弓十粒十粒的连发出去,那就是变相的轻型机关枪,之所以比喻成机关枪而不是冲锋枪,是因为若与冲锋枪相比,他这子弹的速度和威力应该更大一些。
至于他为何没有被豺麋的火球术烧成飞灰,这并不是他懂得避火诀,或者干脆跟石猴子孙悟空一样的不怕火炼,而是他周身三尺随时随刻布置的气墙救了他的性命。
或许有人会奇怪,为什么吕洞宾的飞剑能够刺入气墙,而到了豺麋这里的火球术就烧不进去了呢?
这是很简单的科学道理,初中物理就讲了压力和压强之间的关系,与豺麋这种覆盖目标上下前后左右的火球相比,吕洞宾的飞剑,其压强何止是火球的千百倍?
钱老魔的气墙挡不住飞剑,挡一挡火球还是可以的,不过幸好他自从练成三尺气墙以来时刻都将气墙布于周身,不然的话,若是火球突兀烧到了他的身上,那么就算他拿出来360防火墙也没用了。
火球术还是很可怕的,与钱青健未穿越时看过的修真小说不同,修真小说里描写的火球术往往是施术者先在手上弄出来一个火球,再把火球打向敌人。
而老钱曾经在海市蜃楼里看见的逍遥子施展的火球术以及现在的豺麋施展的火球术,都是毫无征兆地先以神识覆盖目标,而后法术在神识的终端突兀发出,这对于没有气墙的武林高手来说,基本就是无解的杀招!
与此同理的是吕洞宾的飞剑,飞剑也不是从吕洞宾手里发出的时候就演动剑招的,而是用神识输送到敌人的周围近处,才开始以神识控制飞剑出招。
这才是真正的神识法术操作,如果按照修真小说里的理解来对待这种法术,那么或许现在老钱的尸体都凉透了。
反过来讲,老钱的珍珠“机关枪”打向豺麋的时候也并非是一蹴而就,在珍珠到达豺麋的心口窝之前就被豺麋的神识发现并拦阻在半空之中,连续射击了几十发才终于打入了奢靡的心脏。
从这个角度来比较,老钱的子弹速度虽然极快,但力量尚且不如吕洞宾的飞剑,这是压强以外的另一项参数,那就是吕洞宾的神识以及元力均是深厚之极!绝非逍遥子这种刚刚升仙不久的“仙人”可比。
这一阵过后,钱老魔的心里有了底,或许神仙鬼怪里有一些特别的,诸如白骨精那种法身假死,真魂脱壳,诸如孙悟空那样的任由刀砍斧剁剑刺箭攒毫发无伤,但总归有一些是血肉之躯的,譬如刚刚倒下去的豺麋,死不死不敢肯定,但暂时没了害人的能力是铁一样的事实。
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其他人也不禁对钱青健刮目相看,吕洞宾不禁心头暗凛:“原来这小子还有这么一手,之前倒是小瞧了他。”
正如小龙女所知,之前吕洞宾并没有施展更高级的法术来对付钱青健,这也是因为他是剑客出身,一向以剑术剑道自傲于世,想要用剑法来打钱青健一个无话可说无地自容。结果他发现他的剑法根本奈何不得对方,正要使出杀招时却被宿敌的到来所打断。
此时吕洞宾自忖之下,觉得钱青健的这一手功夫对他还是能够构成威胁的,虽然他不至于像豺麋那样被打死,但受伤的可能性已经存在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种功夫的射程,绝非十丈八丈这么点距离。
警惕的结果是心头动念:“不行,得先下手为强!”
而这时犴达犴一伙人也在豺麋死去的惊愕中醒转过来,犴达犴一声厉吼:“还不速速动手!”
之前他已经下达了“男的杀,女的抢。”的命令,此时一声“动手”,手下纷纷应和,其中几人就往钱青健的老婆这边冲来。
如此一来,钱青健也不禁忧急,设若没有“女的抢”这条命令,恐怕这些懂得法术的人根本不用靠近!但冲过来这些人都有什么绝招却是一无所知,这知己不知彼的仗怎么个打法?
小龙女急忙拉住钱青健的袖子:“夫君,快随我走!姐妹们挡不得敌人的法术!”
钱青健一想的确如此,纵然他的三尺气墙能够抵挡敌人的火球,却也未必能挡得了其它形式的法术攻击,若是还要保护十一位妻子则根本不可能。更不要说照顾石破天和龙木二岛主等人了。
于是大喊一声:“跟我来的暂且避一避!”
小龙女见丈夫同意她的安排,很是欣慰,急急奔向她来时的大殿侧门,钱青健却没有跟着她一起跑在前头,而是振臂一挥:“你们跟着龙儿跑!我断后!”
说罢回身双手连弹,“啪、啪、啪、啪、啪”有节奏的脆响如同鞭梢抽击,这次的珍珠不再是机关枪了,而是自动步枪点射。
追过来的十几名犴达犴手下刚刚见识过欢乐宗副宗主的死,岂能不知厉害,被这珍珠点射闹了个手忙脚乱,匍匐地面者有之,窜高悬空者有之,左右闪避者有之,还有一个随手抓住了身边小伙伴当作挡箭牌的,引起小伙伴一阵破口大骂。
钱青健的老婆们和石破天、龙智杨等人也不是白给的,若是从凡间论及起来,那是个保个的轻功一等一,十数丈的奔行也就是眨眼间的事情,追兵只一阵混乱,跑在最后的张三李四都已经到了偏门门口。
此时大殿里已经打成了一锅粥,什么火球、火龙、火蛇,什么冰柱、冰雹、石雨,交相混杂,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更不知道是打谁的。
还有一些突兀出现的滚木礌石在大殿里纵横碾压,大有将所有人压成肉饼之势。人们纷纷升起在空中躲避,功力深厚的就此悬浮在空中与人相斗,功力较浅的便斜斜落向后阵,口中呐喊助威。
钱青健微微一笑,看了看混在犴达犴阵营后面出工不出力的逍遥子,向后者摆了摆手,算是告别,然后使出韦一笑的轻功身法,倒退着滑向偏门,一样的快若闪电。
然而就在他的身体与门框对齐——即将退出大殿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道凌厉无比的目光射向他的眼睛,他本能地循着这锐利的目光看去,只见吕洞宾正以一种比杀人还要狠毒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暗呼一声“不好!”
老钱也是精研过里面的移魂大法的,岂能看不出吕洞宾这眼神的蹊跷之处?
只是当他看出来时却已经晚了,事实上只需他和吕洞宾这目光一对,他就已经在劫难逃。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懒洋洋的浑身提不起半点力道,一身内力更是无法运行,因为导引内力运行的意念不知去了何处!
恍惚中,他竟然看见了襄阳城中的大帅府火光冲天,看见了李莫愁的娇躯被大火焚烧,看见了李莫愁眼中的泪水,听见李莫愁的呼喊:“青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转眼间画面到了绝情谷底,李莫愁正俏立在她自己的衣冠冢前,看着他似笑非笑。他听见自己喃喃说道:“莫愁,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活过来好吗?”
“我这不是已经活过来了吗?”李莫愁咯咯笑着,一个华丽的转身,转过来时,面孔却变得异常冰冷。
“啊!”钱青健大惊,指着面前的女人说道:“你……你……”
女人的眼睛、鼻子、耳朵以及嘴里正在渗出黑血如墨,阴恻恻地说道:“你什么你?若不是你叛我骗我伤我害我,我卓千悦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又怎会被慕容菡那个贱婢毒死!”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钱青健泪洒双腮,“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已经走了,如果我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我绝对不会让你走的……”
“别再骗我了,你当我是小女孩呢?你这个骗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说这话时,卓千悦的双目突然变得赤红,“你给我记住了,你要对咱们儿子,儿子的儿子,儿子的孙子,对咱们的子子孙孙都好一些,你若是敢偏心,小心我来把你和华筝的后代全部杀掉!”
“啊,别,你别这么说,我答应你,我会对咱们的后代好的……”
“嗯,这还差不多。”卓千悦的声音突然转为温柔,眼睛也变成了黑白分明的灵动,七窍里流出来的黑血瞬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洁白无瑕的俏脸,“夫君,今晚我想陪你一起睡。”
“啊?”钱青健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够用了,“杏花,你,你……你没死啊?”
李杏花嗔道:“说什么呢?你个坏人,在床上拱了人家三天三夜,就想把人家拱死是不是?”
“怎么会呢?嘿嘿……”钱青健心虚地笑着,将李杏花抱在怀里。嗯,强奸了人家三天三夜,这事干的,的确不地道。
怀中的人却在轻轻挣扎:“郭靖哥哥,慢点抱我,别勒着肚子里的孩子。”
钱青健大惊,忙松开怀里的女人一看,不是华筝是谁,他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涎着一张笑脸问道:“那啥,我不是郭靖,那个,你肚子里的俩儿子啥时候生,知道预产期么?”
“呸,你这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人家?我明明告诉你我怀的是龙凤胎,你为何要说成俩儿子?你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怀了俩儿子?说!”说话间,大肚子华筝已经变成了大肚子黄蓉,一只手指头点着他的脑门儿戳啊戳的。
钱青健任由黄蓉的手指戳个没完,兀自迷迷糊糊地想道:“别人都活过来了,可是慕容菡哪里去了?我为啥没看见慕容菡呢?为了我而死的菡儿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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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话说写到卓千悦的时候是今晨4点整,黎明前的最黑暗时刻,忽然之间,七窍流血的卓千悦把我吓得不轻。头发都炸了,一根根竖了起来。奶奶个熊的,丢人!不过以后半夜坚决不写这种情节了,据说对肾不好。一写七伤,七脉皆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