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漆黑的夜空,没有星月,仿佛一个巨大的黑洞,倒扣在X市的上空。空气中凉意浓重,冰风起舞,淅淅沥沥落下雨滴,这个多雨的城市,很快便笼罩灰暗的雨中,一眼望去,冷冽中透着悲绝。
透过透明的落地窗,肖烬严面无表情的望着那肆虐的雨落进黑寂的夜色中,深邃的双眸颓伤,好像落进那黑夜中的,有他的灵魂,还有他最想抓住但却怎么抓不紧的东西。
以前从未有这种感觉,那雨水击打在窗面上的咚咚声,每一下,好像都在重重的锤击着他的胸腔,全身每一处,都在慢慢沉向死寂....
“烬哥。”
叶泉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白色的浴袍,正用干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脸上洋溢中轻松惬意的淡笑。
肖烬严捏了捏眉心,努力拂去脑海里那个瘦弱身影,可他怎么也无法忘记,在最后一刻,他抓住自己衣服露出的恳求哀怜的目光,那种脆弱的眼神,像是一块砂砾,磨在他的心口,一点点的渗出血。
肖烬严转身,温柔的笑了笑,“该睡了幕幕,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还要早起赶去现场。”
叶泉能看出肖烬严沉重的心情,于是走到肖烬严面前,伸开双臂抱住肖烬严的腰,像只倦意的猫,额头轻轻的埋在肖烬严肌肉邦实的胸膛上。
他不能让肖烬严再继续想着那个男人,只要过了今晚,那个男人怕是会被伏伦玩的只剩半条命,等到伏伦明早将他带出国,那么真相,将永远石沉大海,
只要顺利度过今晚!
“我想要你抱着我睡。”叶泉低声道。
肖烬严低下头,温柔的注视着叶泉,他爱这个男人,他一生,都只会爱他一个。这辈子,只有他的幕幕,是他一切,其余的过客,就让时间将他烟消云散吧。
肖烬严将叶泉抱了起来,俯头吻了吻叶泉的唇角,抬脚走向床边,将叶泉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双膝轻压在了叶泉的身体两侧,身躯弓弯,注视着叶泉的面孔,为什么明明是他最熟悉的模样,每每这样望去时,心底便泛起一种恐怖的陌生感。
一定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亦或者自己被那个骗子勾住的心智,这才会对真正爱的人产生陌生。
肖烬严抚摸着叶泉的脸颊,低喃的的开口道:“幕幕,我的宝贝....”
叶泉双臂攀上肖烬严的脖子,脸色微红,双眼充满诱色的望着肖烬严,“烬哥不爱我了吗?”
肖烬严身躯一震,脱口而出,“怎么会?”
“亲我....”叶泉小声道,他很不甘心,明明肖烬严已经毫无怀疑的将他当成叶幕,可是那么长时间以来,他从未要过自己,总是以工作忙,或是担心影响到自己腿部恢复作为借口。
肖烬严终于沉醉在了身下的这张面孔中,缓缓地下头,吻住了叶泉的唇,燥热的大手慢慢伸进叶泉的浴袍中。
“幕幕....我的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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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昏昏沉沉,叶幕只觉得身体疲惫到了极点,提不起任何力气,甚至连睁眼都无比困难。
周围很冷,切肤的寒意侵袭着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身体好像暴露在空气中,在无意识的颤抖着。
浮现在大脑里一直是那个黑洞洞的枪口,持枪的肖烬严脸色阴冷,面容冷绝的盯着自己,毫无怜意,一点点的扣动扳机,的一声!他的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叶幕一惊,猛的睁开双眼,似乎还残留着梦里的余悸,叶幕张大着嘴,面色苍白。
“宝贝儿,你终于醒了?!”
身旁突然传来男人的阴笑声,叶幕顺声转过头,心一下子剧颤起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因恐惧而疯狂的跃动起来。
伏伦!是暴君,伏伦!
叶幕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一丝不挂,全身赤.裸的被绑在床上,双腿屈辱的张开被绑在床头的两边,隐秘的地方被暴露在空气中,叶幕大脑瞬间空白,用力的想合紧双腿,但无奈绳子绑的很紧。
牙齿在不断打颤着,叶幕哆哆嗦嗦的转头继续望向伏伦,已经忘了自己要去求饶。
伏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穿白色的浴袍,双腿交叠,一手放在腋下,一手惬意的端着杯红酒,面带阴笑的望着叶幕。
“别用那么恐惧的眼神望着我,我这不还什么都没做了嘛!”伏伦轻笑着,英俊的五官令人很难将他和性.虐的变.态联系在一起。
见叶幕死死盯着自己,脸色越发惨白,伏伦无奈的摇了摇头,低叹道:“唉,吓坏了就没意思了。这样吧宝贝儿,咱们先聊会天,等我手下把东西送过来的时候,咱们再进入正戏。”
“你放了我吧!你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叶幕睁大眼睛,不断重复着。
“有没有人说过,你害怕的模样很令人心疼?啧啧!明明是叶泉的脸,居然能有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怎么办?我都快忍不住了。”
叶幕更加惶恐,嘴里更加快速的重复着那几个字。
“别怕宝贝儿,我伏爷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你这样一个尤物,说什么我都会让你活下去。肖烬严能给你的荣华富贵,我都会给你,所以乖点!现在,听我的话,慢慢的把嘴闭上。”
叶幕大脑里有部分关于伏伦的记忆,他知道伏伦凌虐人的手段,所以他能预知到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叶幕依旧不断重复着。
伏伦脸色一沉,将红酒歪倒在叶幕脸上,叶幕被呛住,咳嗽着而说不出话。
“乖!听我的,闭嘴!”伏伦像是在哄个孩子,但温柔的表情里分明藏着危险。
叶幕刷的一下合上嘴,只要伏伦不虐他,他什么都愿意听他的。
伏伦满意的笑笑,继续道:“原本想等毁了肖烬严东南亚一半势力时再把你给弄过来,可没办法,我实在是太想得到你了,所以才会把计划提前,怎么样,是不是很佩服我的手段?最后,还是像我所设计的那样,肖烬严把你亲手送到了我的身边。”
伏伦故意让肖烬严的手下轻易调查到那些资料,如果不是他有意,肖烬严根本不会知道叶泉和他的关系。
如果说肖烬严是一片森林里的百兽之王,那伏伦,无疑是灌木丛里,吐着信子的黑曼巴,低调而危险的潜伏着,一点点的等猎物走进他的狩猎范围,不用主动出击,也能密谋算计一切。
叶幕抿着唇,眸色里满是绝望。
“如果肖烬严知道你才是他真正爱着那个男人,你说,他会不会疯掉?”伏伦哈哈大笑,从未有过的痛快,他终于,终于得到了一样肖烬严在乎的东西,而那个蠢货,居然还喜滋滋的将自己玩了千百遍的奴隶当成珍宝一样留在身边。
伏伦起身,坐在床上,视线轻柔的望着叶幕,轻声道:“或许你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享用过叶泉的身体,对我来说,那些娇媚百态,女腔淫.荡的男人都是堆腻肉,只能用来凌虐欣赏,根本不配被我亲手拉开腿。”伏伦说着,手指缓缓向下,轻轻划着叶幕平坦的小腹,继续道:“可宝贝儿你不同,光看你无害澄净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想狠狠摧残!肖烬严能在不知道你真实身份的情况还对你动心,大概也是因为你身上那股干净美好的气质吧。”
“求求你....杀了我吧...”叶幕低声道。
肩上的子弹已经被取了出来,但那里的疼痛却迟迟不散,好像时刻在提醒着叶幕,自己已经是穷途末路,死,只会是种解脱。
伏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脸上的笑容逐渐散去,“宝贝儿,你可说了我不爱听的话了。”
正巧这时,酒店的房铃被摁响,伏伦起身去开门,正如想的那样,是手下递来他想要的东西。
伏伦接过手下手里的黑色小匣子,重新走到叶幕床头,森冷一笑,”看来是我太罗嗦了,那咱们,就直接切入正题。”
“你...你要干什么?”叶幕恐惧的望着被打开的匣子内的东西,心,瞬间跌落深渊。
“宝贝儿,你应该感到庆幸,这是伏爷我第一次亲自上手,谁让你这么吸引我呢。”伏伦一边一样样的清点匣子内的东西,一便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我记得你有两次没接我电哈,真是可惜啊宝贝儿。“伏伦拿起一个注射剂,阴笑道:“我是个记仇的男人。”
“你给我注射什么?!”望着推进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叶幕惊恐的大喊,他知道伏伦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液,那次让自己失去声音的药剂,叶幕至今还记得。
“别怕,只是想让你精神振奋点,如果你再过程中晕过去了,那就太扫兴了。”伏伦笑说着,而叶幕此刻,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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