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七总是会那般细心,什么事情都做的面面俱到,这是我无法比拟的,也是我相当佩服的一点。
可能是做医生的缘故,需要的便是细心和耐心,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因为一点点的过失,就有可能让人丧命。
薛小七在那边写着药方子,而我闲来无事,便来到了那个吃货小怪兽的身边,它吃饱喝足,睡的正香甜,嘴里还留着哈喇子,发出阵阵鼾声,旁若无人一般。
这小家伙的爹叫火焰麒麟兽,而我看着这小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一头没有发育完全的小猪,呆萌的很。
我一直纳闷一件事情,这小东西明明就只有家猫大小,肚子看起来也算大,刚才那八碗米饭和半只兔子是怎么吃进去的,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呢?
不对,好像还撕扯了我两条裤腿,外加一根板凳腿,全都被这小东西给吃了。
衣服吃了我还能理解,但是那板凳腿它怎么可以咽的下去呢?
这般想着,我便摸了摸那小家伙的肚子,也就只有巴掌大小,怎么看都不像是能一口气吃八碗饭的样子。
真是够神奇的。
我这一碰这小东西,它还有些不乐意,哼唧哼唧了两声,晃动了一下圆滚滚的屁股,背对着我又睡了起来。
你说这么一个小怪兽吧,我带回去究竟能干啥呢?
让他看家吧,就这么一丁点,好像也不管用,当宠物养吧,特么比我都能吃,就长成这个小模样,我带出去能见人么?
看着这小怪兽,我真有些犯愁,不免有些唉声叹气,这时候,薛小七好像是写完了药方子,走到了我的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九,这位爷你可要好生伺候着,千万不能怠慢喽,人家它爹对你可是有救命之恩。”
薛小七那一脸坏笑,我旋即就没好气的说道:“它爹对你还有救命之恩呢,我看你养着最好不过,要不我将他送给你吧?”
薛小七吓的连连摆手道:“可别,今天见识了这小怪兽的吃相,我可不敢带它回药铺,连板凳腿都不放过,我真害怕我家种的那一院子草药都进了它的肚子里,我爹非打死我不可,我看还是你收着最好。”
看薛小七吓成那样,我就知道他是有多么不待见这小怪兽了。
我一会儿揪揪它的耳朵,一会儿摸摸它的肚皮,还别说,一仔细看,这小家伙还挺可爱的,肥嘟嘟的样子,就是太能吃了点儿,不过我还是能够养的起的,罗三爷不是给了我三百万么,买了房子,盘了一小卖铺之后,我那里还剩了不少钱,养它个十年八年也不成问题,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小东西一年之后应该就能长不小了,到时候再将它送回火狱也不迟。
这般想着,我的心里就平衡了不少。
“哎……小九,你别总叫它小怪兽啊,多难听,不如你就给它起个名字吧,这样叫起来也方便。”薛小七在一旁提醒道。
说的也是,确实应该给他起个名字,我仔细一想,又看了这小怪兽两眼,胖嘟嘟的,又这么能吃,长的还有些像是小野猪,不如就给它起一个“二师兄”的雅号吧。
想到这里,我便喊了一声那小怪兽二师兄。
没想到这喊出去,那小怪兽,旋即就有了反应,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了我一眼,旋即又很快闭上眼睛,继续呼呼大睡了起来。
薛小七哈哈一笑,说道:“小九,真有你的,这名字起的最贴切不过,这吃货叫二师兄一点儿不亏。”
我也暗暗为我的机智点了一个赞,这名字起的绝了,我是咋想出来的呢?
跟薛小七又逗了一会儿二师兄,夜色便深了下来,我和薛小七还没有完全歇过来身边,便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各自睡下。
这一觉睡的特别安稳,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梦境,一觉便睡到了大天亮。
可能是所有的心事都放下来的缘故,一想到小萌萌不久之后就能够回到我的身边,就连睡觉都无比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是被脸上的一阵儿湿滑给弄醒了,这肯定又是二师兄干的好事。
我没好气的坐起了身子,就看到二师兄那张呆萌无辜的脸,蹲在我身边哼唧哼唧的。
不是吧,这么快又饿了?昨天晚上可是吃了八碗米饭。
我真怀疑,它刚才舔我的脸,是不是也想把我给吃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薛小七已经醒了过来,而龙尧真人则不知道去了何处,问薛小七的时候,他也不知道龙尧真人去了哪里。
不过等我和薛小七洗刷完了之后,龙尧真人便回来了,跟我们说是去处理了一下茅山鬼门宗的事情,顺便过去跟掌教龙华真人见了一面,禀告了一下关于去黄泉路的事宜。
他们茅山的事情,作为外人的我们也不便多问,薛小七便跟龙尧真人说在桌子上给他留下了一个药方子,是专门调养他身上的伤势的。
对于薛家的医术,龙尧真人也是赞不绝口,绝对是可以信的过的。
随后,我和薛小七便请辞,准备离开茅山,回山东老家。
这一次去黄泉路,一行不知道多少天了,在那黄泉路上无日月,我却感觉像是过了一年那般漫长,倒是十分想念家里的爹娘和那群狐朋狗友了。
现在我们留在茅山之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龙尧真人也没有挽留我们,只是让我们吃罢了早饭再走,这个我们倒是没有拒绝,我主要是担心那二师兄吃不饱,再将我的衣服都啃光了。
很快,龙尧真人的小徒弟青远便送来了饭,这次准备了两个盒子,一个是给我们三个人准备的,另外一份则是二师兄的。
跟昨天一般,二师兄吃的干干净净,差点儿连饭盒子都啃了。
吃罢了早饭之后,龙尧真人便让他那小徒弟青远直接送我们离开茅山,这一次,二师兄似乎不怎么畏惧我们和这外面的世界了,一直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走,好像是认定了我就是它的主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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