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叶峥的姨父这生猛劲儿。
没把我吓死。
“看电影?我跟教官看什么电影?传出去了多不好听www.shukeba.com。”
我嚼着菜连头也不敢抬,心里七上八下的,啧,这真是有什么样儿的亲戚就有什么样的人。
“明天阅兵式结束,他就是你的学长,理所应当关心你。”
说完叶峥的姨父笑眯眯地看着我,“年轻人心气儿高可以理解,阿峥这次不顾我的阻拦跑进山里,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嗯
这话风就转了,他这是在提醒我,叶峥输是因为谁?
这个道德制高点真是爬得高了。
就算叶峥不进山,顶多也就是我生病发烧晕倒出局呗,林嘉欣跟孟璐璐,到底哪一方胜利这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我还是去看看叶峥吧。
毕竟——
知恩图报不是,不然这位姨父还把我给看扁了。
我啪地放下筷子就起身往外面走,杨云之张口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还是没有多言语。
走到叶峥宿舍外面,我在外面转悠了半晌,鼓起勇气敲门,还没接触到门板,忽然门自己开了。
叶峥的死人脸嗖地放大在我眼前,一双眼睛犀利如墨,瞪着我:“作甚?”
我咽了口唾沫,妈呀,这还要拽古文,不是被梁山好汉附身了吧?
“那个——”
我吞吞吐吐:“嘿嘿,我等你一起去吃饭。”
“你一嘴的油还没擦,等我去吃饭?吃第二顿?这几天在山里我看你也没少吃啊,胃口这么好,怀孕了?”
他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依旧可以气死人。
我咬了咬牙,抡起袖子把油渍擦掉,嘿嘿一笑:“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哼,不要脸呐,我也会。
谁知道叶峥一把拽住我就进了他的房间,砰地关上门,一本正经:“你不会这几天变了嘴脸好心要我跟你一起睡,就为了把孩子嫁祸给我吧?
我告诉你,我可不做便宜爸爸。”
“滚你妹的!”我终于受不了大吼出声。
看我炸毛了,叶峥这才舒心,“我姨夫叫你来的?”
我心虚地抿嘴:“不是。”
“出去。”叶峥毫不留情地送客。
说着就要拉开门把我丢出去。
我拽紧他的袖子,死死地拽住,半晌才松开:“好好好!是!是你姨父叫我来的,不过吃饭前我也来转了一圈儿,没敲门而已。”
说到最后,他才松开我。
“他叫你来干嘛?”
我摸了摸脑袋:“他叫我跟你讲周末出去看什么电影?你很喜欢看电影吗?”
叶峥挑眉,整个人都要崩溃似的。
“没兴趣!跟你更加没兴趣!”
我龇牙一笑:“我就知道你这种人肯定不会喜欢这个的。”
“我这种人?”
叶峥狐疑。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往回说:“就是情趣特别高雅的人,比如说看艺术展啦,服装秀啦,模型什么的。”
叶峥被我戴的高帽戴的要吐了。
抬手直至我继续说下去。
他认真地看着我,淡淡地说出一句:“我告诉你,夏雪逸喜欢去图书馆和博物馆,祝你们在故纸堆里度过一个美好的国庆长假。”
多么恶毒的诅咒啊!
这个心眼比麦芒还狭窄的男人,居然此时此刻还不忘诅咒我们。
我捏了捏拳头,还是陪笑道:“呵呵呵呵,是么?我们在法国一般都去看电影逛街还有百货购物外加参加舞会,所以——恐怕你要失望了。”
话音刚落,叶峥的脸迅速就沉下来了。
我连忙张嘴说:“不过!”
语调微转,我顿了顿:“今年我们哪儿也不去,就家里蹲着,他看书,我打游戏,就这样,叶峥,我们游戏里见。”
一句话说完,叶峥地心情竟然多云转晴,整张脸诠释了四个字——“心花怒放”。
他微勾着唇角,好心情地睨着我,眨巴着一双扑灵扑灵的大眼睛,温声问:“真的?”
那模样,竟好像一个邀宠的小孩子。
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嗯!比珍珠还真!”
“夏雪宜。”
叶峥的态度忽然间一百八十度大拐弯。
他一本正经地拉着我的袖子,连我手都没碰,真的就像之前保证的那样,再也不随便轻薄我。
“之前的事对不住你,其实我已经没打算破坏你和夏雪逸的感情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俯视着我,眉眼低垂,阳光斜射下来羽扇似的睫毛微微颤抖,莫名地叫人心疼。
我苦笑着伸手摸了摸他脑袋:“呵呵,是么?你想通了就好,不怪你。”
他忽然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腕,一双眼写满了渴望,水光微微浮动:“真的么?”
我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勇气去拒绝:“是真的。”
“没骗我?”
“没有。”
我说的斩钉截铁。
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他冒出一句:“那你跟我在游戏里结婚!”
“噗!”我差点被呛死。
“那怎么行呐?”
断然否决,还没说具体的缘由。
叶峥忽然张嘴说道:“现实里我已经没戏了,你在游戏里面骗骗我也不愿意?大不了你以后不要玩这个游戏了。”
不玩?
多么年的老号了,劳资凭什么不玩。
叶嵘和孟璐璐还在游戏里跟我保持联系呐。
“这个——真不行。”
我又咽了口唾沫。
心想,当初夏雪逸把我微信里的人删光了还把我们的扣扣宠物结婚。
我要是再上叶峥的当我就是傻。
叶峥楚楚可怜地盯着我:“你还是不愿意?连游戏里都不愿意跟我有一点牵扯,你到底是有多讨厌我?”
“我没讨厌你啊!”
我欲哭无泪,怎么有嘴都说不清呢。
叶峥松开我,拉开门,无力地垂丧着脑袋:“请吧,我想静静。”
我站在门边,犹豫许久,看他好像下一秒就要一个人关门自杀的架势。
终于架不住,点下了头。
他顿时像打了鸡血,原地复活似的,噌地把我抱起来往床上一放,我吓得哇哇大叫:“卧槽,你要干嘛?”
他犯贱的声调再度扬起:“你思想怎么这么污呢?我叫你把你的扣扣号写下来,上次把我拉黑了,你这个过河拆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