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抱歉就可以抹杀掉我现在在这里吃足了苦头的事实嘛?
天知道我那一天一夜是怎么度过的,晚上居然一个人躺在荒山野岭的帐篷里,半夜居然还下雨,我生怕有雷鸣闪电会让我忽然间发病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然后就死在这里。
“教官,你这种世家大少爷,做错了什么不用道歉的,随便来点赔偿就好www.shukeba.com。”
我淡淡说。
叶峥拉着我的双手握住,诚恳道:“夏雪宜,你不用讽刺我,我是认真地。”
“不,我不是讽刺你,我是说真的,因为我知道还有下次的,秦若阳给玻璃碴儿你可以容忍,林嘉欣一再地欺辱你也可以容忍,不就是因为跟她们相比,我没什么价值么?
我被欺负完了,回头你再给我一点好处就行了。
反正其实我也不太记仇,很好安抚。
那么这一次,你就给我一点好处安抚我吧。”
我说得很平静,平静地叶峥不得不尝试去相信。
“你要什么?”
他问。
我淡淡出口:“我要你从此以后跟我保持距离,不要再有逾矩的行为。”
“逾矩?”
叶峥扬眉冷嘲:
“什么叫逾矩?”
我抿唇:“类似于今天清晨这样的状况,我不希望有第二次,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疯狂的事情来。”
我的威胁之意很明显,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一死百了。
我听不见叶峥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那是第一次情窦初开的萌动情怀,美好得不像话。
可是我,却一再地践踏了。
其实我一直以来大多数时候都是错的,却又那么一两次对过。
一则,叶峥是众星捧月里长大的,他无需对人好,也不会对人好。
所以他真的对我好,好一分,抵得上一个烂好人对我好的十分。
只是我不懂那样的弥足珍贵,因为我已经有夏雪逸。
一见君尔误终生,不外如是。
“起来吧,该赶路了,明天早上要是到不了,我们就不用去了。”
叶峥缓缓地从帐篷里出来。
我却诧异不已,连忙跟着跑出来,却忽然间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又要倒下去,这时一个宽大的怀抱把我接住。
我饶是抗拒,也只能受着:“谢谢。”
叶峥疏离又冷漠,好像夏雪逸附身似的。
我心里忍不住地吐槽,刚刚是不是真的伤害他了。
“叶峥?”
叶峥不答话,只是静静看着我。
目光似乎带着冰雪之气。
我抿唇,咽了口唾沫:“为什么明天到不了就不用去了?”
他淡淡说:“因为明天是最后期限。”
噗!
我差点没一口老血给咳出来:“什么?那我——”
我呆怔了。
他缓缓接话:“你昏倒了一天一夜,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在孟璐璐怀里,我看见她伸手去摘你胸前的军徽,直接一枪把她撂倒了。”
“什么!”
我更加惊诧了!
“怎嘛?”
叶峥的眸子里有聚集了怒意:“你还要怪我怎么对她出手?”
他的语调里隐隐有威胁的意味。
我只好变了声调:“没没没,嘿嘿嘿,你真是干得好,她是叶嵘的人,我怎么会对她同情呐?要不是你,我现在就出局了,谢谢你,谢谢你。”
“哼。”
叶峥又恢复了冷傲。
我却觉得口腔干燥不已,心里更加焦躁。
孟璐璐才不是要摘我的军徽趁火打劫呐。
她的目标是黑匣子,根本就不是击毙多少人。
再说了,我们两个联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我们营的人基本都可以拿下。
哪怕是林嘉欣那个小分队,没准儿也可以被算计死。
我一个军徽算个毛线。
她肯定是看我发烧了,想让我直接退出去治病。
唉,我的璐璐啊。
多么好啊。
可惜就是被突然冒出来的规则坑到了。
啊,不对。
临时更改规则是因为林嘉欣秘密违反规定。
所以孟璐璐是被林嘉欣给坑了。
我回头一定得给她灌输这个观点。
我要让林嘉欣夹在叶嵘叶峥两个人中间不好做人。
妈妈滴!
“叶峥?”
我忽然颇有点感伤地开口。
叶峥冷冷睨着我:“怎嘛?”
那语气,好像是地主看一个小农民。
我委屈地抬眼瞧他:“那你照顾了我一天一夜。”
“哼。”
叶峥不屑地冷哼。
直直地往前走,我却伸手拽住他的衣角,艰难地抬眼哀求他原谅。
他还是不领情,继续往前走,我逼急了,一把拽住他皮带,噌地一拉,刺啦一声。
“哗——”地一声。
我的天!
我看到了神马!
“蜡笔小新的裤头!”
好卡哇伊啊!
“卧槽!”
我捂住脸,手指却在眼睛那里分开,清晰地观察着这一幕。
叶峥呼吸一紧,不可置信地低头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击。
噌地定住了。
下一秒,疯狂地拉起裤子,系上皮带,转过身不可置信看着我,“你——”
他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才不承认自己真的被震呆了。
“呵呵,好平常哦。”
我说,意思是千万不要尴尬,我不会取笑他的。
可是叶峥却被我说得一愣,嘴里喃喃:“平常?”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里,又忽然恍然大悟:“你是说——你!你好大的胆子!”
他怒吼出声,猩红的眼似乎要迸发出火来,一把上前扑上来将我拖进帐篷。
没错,是拖着我,因为我不断地挣扎,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我拖进帐篷里,伸手就要扒我衣服。
我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疯狂地捂住胸前,“不要!干嘛啊!”
“你很快就胡知道平常不平常了,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叶峥几乎是咬牙切齿,整个人都带了三分寒意。
我狂乱地甩头,半晌才反应过来,支离破碎的声音哽咽着解释道:“不不不!不是那样的!”
他却根本不听只是一个劲儿地往我身上扑,恨不得将我拆骨入腹。
我整个人都像是风雨中梨花,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好歹宝宝也是病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粗暴啊。
“不是那样的!我不是说你的小弟弟,我是说你的内裤啊!”
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