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
杨月之也一屁股坐下来,,这里四周山林寂静,花丛灌木掩映,也没人监视,要是没有摄像头之类的存在,也没人来管我们偷懒儿。
索性一群人都坐下来,不知所言。
我喘了口气,拍了拍杨月之的肩膀,愧疚地看着她们这些女孩子:“真是对不住你们了,没想到我随口的一句话,居然惹来这么多的灾祸。”
无心之失,最为致命啊!
我算是知道了。
汪媛和李梓莘李敏她们自然是不在意,摆摆手:“****,别这么说了,咱们是一起的,要是看你一个人受罚,那才难受呐。”
可是另外的两个女孩子,咬着嘴唇就没有说话了,心里自然是有气。
我们一没交情二没感情的,被牵连了冤枉啊!
“这样下去我们就算挑到天亮,也没用了。”
我喘着气,实在是被摧残到不行,这里只有那么前前后后几排营房,而且被哨兵和碉堡围起来了,颇有点游击战的意味。
看起来也只能容纳几百人而已,我敢断定,这里只有我们一个连的一百多号女生。
至于其他军训的新生,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也许跟我们一样,莫名其妙被送到一个不致命的地方,然后开始了苦逼的修行。
“咦——你们这是?”
一群穿着丛林迷彩服的男兵忽然从山林的另外一边走来,看着我们这八个坐在岩石上偷懒儿的女孩子目露惊疑。
我连忙抿唇:“我们呐?我们是来友好交流的新兵!奉上级的命令给你们挑水喝!”
我故意说得高大上。
他们摸不着头脑,但是为首的一个还是上前直接就从李梓莘手里接过了水桶:“开什么玩笑!我么一群大男人还要你们几个小毛丫头取水喝,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死!”
说完,一群人把我们手里的水桶都拿走了,没一会儿就有条不紊地操练起来,来来回回,川流不息。
跟传送带似的,不曾断绝。
到了快中午的时刻,任务终于完成了。
我长吁一气,跟着他们往营地里面走。
“我叫夏雪宜,她们都是我同学,我们是军校新生,来这里军训的。”
为首的汉子很和气,黝黑的肌肤咧开一嘴白牙,一看就是憨厚的好人。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好像常年不跟女的接触似的,不知怎么开口,后边年轻点儿的男兵就接话了:“我们都是731的老兵,在这里呆了三四年了,这是我们刘哥,在这里呆的时间最长,五年!
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招呼,我们能帮忙的,绝不含糊!”
“这么长啊。”
我吃惊。
“那可不。”
刘哥淡淡开口。
我讶异道:“这里这么艰苦,生活条件还不好,咋生存的?”
唉,连信号都没有,意味着不能上网,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才能进入这里不退缩啊?
现在监狱还有电脑能上网呢。”
“你还小,刚来,不明白,等以后,你在你的学校呆几年,你也会懂这种心甘情愿的滋味的。”
刘哥很慈祥地对我说,一副过来人的架势。
让我感觉很亲切,忽然之间脸上火辣辣的,一想到刚刚自己的言论就觉得特不好意思,我刚刚那是说的啥话啊。
说的好像自己注定就是上等指挥官,而人家就是送死的炮灰似的。
实则我什么都不会,而他们才是最了不得的存在。
“你们的流弊我不懂。”我假模假样地摇了摇头,小大人的样子让他们看得哈哈大笑,身边的人大大咧咧地顺手就摸我蘑菇头上了:“哪里来的假小子,说话跟小男娃似的。”
“干嘛呢!”
这时,一道凌厉的声音劈头盖脸就袭来。
我定眼一看,是叶峥!
他此时也是一身野战部队的迷彩服,身材高大挺拔地立在树下,逆着光线,说不出的气势逼人。
李梓莘她们一瞧,立马就张口:“教官好!”
刘哥他们面面相觑,这才知道,是我们教官。
敬了个军礼。
叶峥却不回礼,眼神直接盯着他的手:“把手放下来!”
刘哥略微一尴尬,手讪讪地收回去。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刘哥,他脸上只有困惑和尴尬,没有其他。
再看叶峥,已经喷火龙一样的两只眼珠子毒辣辣地盯着我。
身子一瑟缩,下意识往刘哥身后站了站:“教官好。”
叶峥抿唇,冷冷地走过来,直接伸手把我从刘哥身后提出来,跟提小鸡仔似的,我呀呀地挣扎,他却还是不收手。
被他拽住肩膀,我无辜地撅着脑袋站在他身边,刘哥一行人困惑地看了看叶峥,那个年轻的男兵对刘哥说:“刘哥,咱走吧,还有任务。”
刘哥看了看我,彻底狼入虎口的怂样,咽了口唾沫,还是没有动脚:“那个夏雪宜。”
他叫我。
我连忙:“嗯?”
来了精神。
“任务完成了,我们该回去复命了!”
“哦,对哦!”
我立即精神抖擞,看着叶峥:“教官,我们要回去跟首长复命了!”
“首长?”
叶峥冷哼:“哪个首长?”
我抿抿唇,哪个首长,那倒是不知道。
“跟你长得特像的一个首长,尤其是那个说话口气,神态啊,板寸啊,走路姿势啊——”
手舞足蹈地比划形容着,我还没啊完,身后传来一阵阴测测的笑声。
就连刘哥都憋了三分笑。
叶峥无语万分地凝着我:“你废话这么多!还是不知道是哪个首长!那你复个屁!”
“我——”
我被他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妈哒。
“可是我必须回去复命,不然他又要我挑水。”
我直接认输了,哀求地看着叶峥。
反正他比那个黑脸包公好说话,最起码不会这么折腾我。
“嘁——”
叶峥居然也学着那个黑脸包公冷哼。
“你挑水,笑死人了!
请了这么多帮手居然说你挑水!你知不知羞的!”
我摸了摸脑袋,无比烦躁,这里大太阳照着,山林蝉鸣,又燥热,他还在这里磨磨唧唧,我跟他现在相处又不和谐,态度就是好不起来了。
当场就干起来了:“你要笑就在这里笑好了!反正你常年没表情,一张光棍脸!我知不知羞关你屁事!我又不用天天对着你这种假正经!”
“哼,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