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很讲究礼节,注重**,平时跟kris先生来往,可以多注意一些,最好看一些关于英国的书籍,对你自己有很大帮助www.shukeba.com。”
他忽然淡淡吩咐,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心中却还是在八卦kris的事,他看起来不像一个有故事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是怎么跟他认识的?”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应该没有理由会认识kris先生才是啊。
夏雪逸闻言,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这个……”
嗯?看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有猫腻啊。
不过,看他这么为难的样子,“算了!不方便就别说了,我就是这么八卦,你别往心里去。”
我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他都这么体贴入微地关心我了,我还这样触及别人底线,有点不好。
他却忽然松了口气,侧脸隐匿在路灯的阴影下,尤其落拓阴郁,“是在孤儿院的时候。
我所在的孤儿院,是kris先生独家赞助的,那时候我九岁,参加奥数比赛,得了港城金紫荆奖,同年,又去英国参加了马术比赛,取得国际少年组第一名。
然后顺理成章地得到了他的接见,只那一次,虽然再也没见过面。
但几年前,高三毕业,我到港城故地重游,恰好他也在此,我想办法见了他,他与我重逢很高兴,我们小叙过片刻,就再也没有断过联系。”
“你……”
这下轮到我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了,原来夏雪逸是孤儿院里长大的,我擦,两辈子,都没人告诉我这个事情。
还是在港城!港城!
他是在港城长大的!
怪不得秦若阳那时候提议将我送到港城去,原来那里是他长大的地方。
“抱歉。”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脸上不自觉地羞愧起来,不知为何,总觉得揭了一个心高气傲如斯的男人的伤疤,是一件十恶不赦的事情。
天呐,我终于说错话了。
瞧我这张贱嘴啊!
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前世,他虽然告诉过我上一辈之间的种种恩怨,可是对于他自己的经历只字未提,如今想来,我对他的愧疚更深了。
即便我在精神病院受了一年的苦,可是我却在无忧无虑的京城里健康成长。
而他,人生的前三十年,一直都活在冰冷的世界里煎熬。
“没事,我原本也是要告诉你。”
他忽然停下来,侧过来对着我,双手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尤其高挑醒目。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他却伸手捧起我的脸。
“干嘛?”
我没好意思把脑袋缩回来,只好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淡淡笑了笑,在路灯下,熠熠生花,竟是俊美无双至此,瞧得我都痴了。
“我想对你坦诚,阿雪。”
咦——,我被他最后“阿雪”两个字电得麻酥酥的,浑身打了个机灵。
脑袋都冒烟了,真是帅呆了。
“那个……”我强忍住,咽了一口唾沫,“不用啊,谁都有秘密,你不用对我坦诚的。”
因为我也对他不坦诚。
这时,周围一瞬间,灯光全开了,我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凯德广场,哗地一下子,音乐喷泉绽放开来,在灯光下璀璨夺目。
风驰电掣的月光女神与沙漠之鹰跑车来回穿梭,这是金钱与美色的国度!
“你是不一样的。”
他忽然深深地凝视我,眼神也麻酥酥的,我脑海里闪过刹那的错觉,竟误将那眼神解读为“深情。”
“咳咳。”
我假意干咳,拉着他往广场走,“走吧,我们去选衣服,听说今天做活动。”
他跟着我走上台阶,又再度停下来,忽然之间,又盯着我,不说话,那表情像是逐渐暖化的一江冻水,指尖轻点化雪,妙不可言的美。
我抽了口冷气,差点就要沦陷了。
心道,祸水!
耳边忽然响起了“happybirthday”的音乐,叮叮当当的钢琴声骤起,我诧异地环顾四周,竟是一个人都没有,音乐喷泉依旧喷涌,灯光闪烁,偌大的广场,只有我们二人。
我战战兢兢地将脑袋僵硬地转过来,时间仿佛一瞬间慢了下来,醇厚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莫名的惑人。
“生日快乐!阿雪!”
我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他在说什么?
前世我们结婚十年他没有给我过过一个生日,我每年的生日那天,他永远不在京城。
虽然没心没肺快活自在,我却一年总有两天,是失落万分。
一天,是今天,还有一天,是情人节!
“阿雪!@#¥%……&*”
他又恍然出声,竟仿若隔世呓语。
我呆愣了片刻。
这才问道,“你说啥,你刚刚说啥。”
他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不是这句,你刚刚不是这样说的。”
我摆了摆手,确信我没听错。
他赞许地一笑,抱住我的肩膀,温情不可一世。
“刚刚说的是希腊语,现在说的,是德语。”
噗!
脑子有坑啊。
“你有病啊,老是来这套。”
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老是拽外语干嘛啊,又不是翻译家,逗!
他凑近,嘴凑到了我的发间,低低的嗓音夹带着无限的磁性,问道,“我之前还说过法语,意大利语,但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你想知道是什么嘛?”
我将头翘起来看着他,淡淡地摇了摇头,直觉告诉我,不想!
可是半秒之后,我又猛地点了点头,好奇心跟猫子抓了似的,我疯狂地想知道。
“那就是——“我喜欢你!”,阿雪,我喜欢你!很喜欢!”
“噗!”
我一口气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咳!”
猛地咳嗽起来,冷空气呛到气管,嗓子难言的难受。
他担忧地抚着我的背,轻轻不住地拍,“你没事吧?”
我一边咳,一边嬉皮笑脸地指了指他,“咳咳,你真会——咳咳,开玩笑!嘿嘿。”
他拍打的手僵住,半晌无言,忽又淡淡地果决地补了一刀,“我没有开玩笑!”
咚!五雷轰顶!
我的世界天崩地裂风云变色!
整个凯德广场都似乎陷入了一片昏暗里。
冥冥中,好像有人在说,“老天爷又跟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