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
我双手合十,念了念阿弥陀佛,心里还是觉得忐忑不安。
文小宁万一卷进来了怎么办?
他爸爸还病着,这种斗争最后总会有牺牲的,牺牲也都是从最下面开始。
不行!
我捏紧拳头,风风火火地走出卫生间,万国正还在那里红着脸看我的画册。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侮辱人,又在那里看,真是言不由衷,虚伪。
要不是看他以后要当军长,我还真懒得甩他。
哼,爸爸要救我们家小宁儿去。
我从衣柜拿了一套大衣套在身上,拉了门就要走,忽然,万国正叫住我,“阿雪,你干嘛去啊”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去找孟璐璐呗www.shukeba.com。”
我才不找孟璐璐,找她她一定不让我去找文小宁,她现在的心比我狠多了。
“阿雪……”
万国正悠悠喊了一声,我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尴尬。
他一个人在这儿摆着好像是不太好意思哈。
嗯!
我转念一想,我这个时候出门,夏雪逸一定会起疑心啊,我爸还给我下了禁足令,没准儿他就不让我出小区门儿呢。
算了,我还是给文小宁打个电话吧。
我打开手机翻了下通讯录,这才发现我根本没有文小宁的电话。
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心里更乱了,孟璐璐肯定已经通知了叶嵘那边儿的人,他们在行动了嘛?
我必须出去!
我下定决心,一眼就看见万国正。
十分钟后,万国正出门了。
夏雪逸听到声音拉开房门,站在楼上栏杆前看他出门的身影,冷冷哼了一声,“不知所谓!”
真是个喜欢用同一个词骂所有人的孩子!
哈哈!
我掩****,加快步伐往外走,跑到花圃边把我以前的旧自行车都给骑上了。
文小宁!我来啦!
欧耶!
路上风呼呼地刮,我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说好的救叶嵘,搞到最后,我跑去救文小宁去了。
希望孟璐璐知道不会气死。
希望叶嵘知道还能接受我这个不靠谱的盟友。
愿一切安好。
然而我不知的是,彼时,我房间门口,夏雪逸站在外面,对着门一阵威胁恐吓,“我告诉你!一个女孩子,成天脑子装着那些东西,画那些****刊物,以后没人要的!
我敢跟你打赌你嫁不出去!
夏雪宜!你这辈子注孤生!”
万国正小盆友躺在我床上盖着被子,心里直冒冷汗,唉,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了呢。
帮喜欢的女孩子吧,是必须的。
可是咋就得罪了大舅哥呢,这个大舅哥发起火来还挺可怕的。
过了五分钟,他又鬼使神差地出现我门口,“夏雪宜!不要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我告诉你,赶紧销毁那些****刊物,否则我将作为呈堂证供交给爸。”
万国正翻了个身,有点困了,直打盹儿,唉,多大的人了,还跟老爸告状,幼稚!
“夏雪宜!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现在万国正走了,我把大门加了一道锁,我要想办你,谁也救不了你,你自己看着办!”
闻言,万国正霍地睁开眼,眼底一道杀气掠过,死变态!还想动本宝宝的女人!
他翻身欲下床打他一顿,却又想起我临走前的嘱托,只好忍住作罢,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脑海里方才男人把女人压在桌上强吻的场景又浮现在他脑海,气得他热血沸腾,几欲暴走。
“夏雪宜!你到底出不出来!”夏雪逸不死心,还在门口呐喊。
万国正翻了个白眼,直打哈欠,没劲,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这种人,夏家人怎么忍受的。
正腹诽着,忽然身上一凉,眼前一亮!
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他床前,伴随着浓重的质问和威胁,“你到底有没有动我电脑!最好说实话,否则我有一万种办法叫你后悔莫及!”
“嘶……怎么是你!”
夏雪逸恍若见鬼地盯着在床上躺着的男人。
万国正却干脆两手一摊,满不在乎地回了句,“怎么了,就是我。唉,好困,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拉了被子要睡,夏雪逸连忙扯住,“你下来!”
万国正一听,呀呵,来劲了,“我为啥要下来,这又不是你床。”
“这是我妹妹的床,你一个陌生男人,怎么可以随便睡女孩子的床!”
夏雪逸道德绑架张嘴就来,那嘴皮子功夫可不是盖的。
可万国正小盆友显然是丝毫不买账,“可是是你妹妹叫我睡的,太热情了,不好推却你懂吗?啊,我忘了,你们关系不太好,你估计不懂这种感情太浓不分彼此的想法。”
说完,他自己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想到自己也有说这么肉麻恶心话的一天。
夏雪逸顿时气血上涌,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强忍住失控的情绪,生生挤出一脸笑来对着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男人,“是吗原来不分彼此就叫感情深厚啊,怪不得,她洗澡还要喊我给她搓背。”
噗!
看我不在这里就乱讲,表砸,以后我一定要抹黑你!狠狠地抹黑你!
“你放屁!”
万国正顿时从床上窜起来,瞬间暴走了,捏紧拳头,青筋暴起,随时准备要开架了。
他脸上此时就写了几个字,“我特么忍你很久了。”
夏雪逸回之一笑,口型对准了,似乎在说那四个字,“不知所谓!”
“看来阿雪说得没错,你还真是想女人想疯了,变态了。”
万国正鄙夷地撇嘴,一脸轻蔑。
夏雪逸满不在乎地耸肩,冷冷道,“你不解风情,故而不懂,那是她怕我喜欢别的女孩,所以吃醋。”
一句话,惊得万国正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你特么脸用什么做的,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他真为我感到惋惜,竟然跟这种人住同一屋檐下。
想当初,他还蛮欣赏夏雪逸的叻,自从他成了京城的理科高考状元,他爸就老拿他来刺激和鼓励他。
没想到,是这种渣滓。
“我的脸用什么做的不需要你管,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左胸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你去问问她,我说错没有,就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