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够攀上叶家这棵大树,十四年后的危机就可以彻底解除了,不管以后遇上那个女人,她使出什么手段,联合上什么家族,都及不上我攀到这一个叶家来得厉害!
那么我和爸妈这辈子的命运就可以改写。
想到这,心里激动难耐,脚下轻快不少,走得太快,竟没看到路,活生生撞上一个人。
“哎哟!不好意思!”
“这么火急火燎,赶着去投胎?”
我踉跄着站稳,定睛一看,竟是孟璐璐,她冷冷抱臂看着我。
“有事?”我挑眉,保持一副冷淡的样子,心里却苦涩难言,她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们两个人换了一世,竟还是变成这样子。
她穿着牛仔裤和韩版棉t恤,头发高高的挽成了一个包子,看起来像个街拍非主流。
我扫了她几眼,她一直没说话,死死看着我,目光说不出的怪异。
“没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再见。”
我被她眼神弄得极不舒服,拔腿就要走。
她却一把拦住,“等等!你要去哪儿?”
我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停住脚,“没哪儿,出去一下。”
孟璐璐眉头揪住,这是她发怒的前兆,“你妈出去旅游去了,你一个人在家,现在跑出去,人不见了,你妈还要到我家来找人。”
我不爽地撇嘴,“找就找呗,你妈那么厉害,又不是没有办法应付,怕什么!”
“你……”她气结,恨恨地看着我。
我好整以暇地补了一句,“何况,我也不是一个人在家,你忘了,我家还有个夏雪逸。”
不知为何,她一听夏雪逸三个字,眉毛都竖起来了,眼皮一跳,要杀人一样。
“他!他怎么在!”
“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直觉告诉我,孟璐璐原本是断定夏雪逸不在的,她凭什么这么笃定?
孟璐璐眉毛抖了三抖,嘴角溢出一丝冷笑“看来他也有份了咯!”
她自言自语。
忽而又抬眼瞪我,“你到底去哪里?”
“这关你什么事。”我不耐烦。
她气结,“这么点小破事都不肯说,你自己作死算了!”
“家里没料了,我哥叫我去打酱油!”我无语地敷衍了一句。
她霍地炸毛了,伸手死死扣住我肩膀,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力气好像比以前大了很多。
“啊呸,什么哥,连血缘关系都没有!
夏雪宜,他叫你去的?我告诉你,他叫你做的事情肯定没有好事!凡是他叫你做的事情,你都不要做,听到没有!”
我被她抓着肩膀摇摇晃晃,心里的疑惑越聚越多,“哎,你先放开我,我说你放开我啊,有话好好说。”
“你答应我,我就放开你。”她突然犯起了执拗,像个固执的小孩子。
我不耐烦,随手一把推开她,“讨厌!都说了,叫你放开!”
没想到,“啪——”地一下,手劲儿大了,将她一屁股推倒在地上。
我傻眼儿了,连忙走上前把她扶起来,“你没事吧?”
刚蹲下身,却被她一把推开,跌坐在地上,“你走开!我不要你扶!”
我自知理亏,没有多话,从地上爬起来,这时,孟璐璐已经站起来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声音里好像饱含了一丝哽咽,“夏雪宜,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恨你!我告诉你!我恨你!”
说完,她飞快地跑开了。
我若有所思地爬起来,看她跑远的方向,一刹那失神了。
孟璐璐……
我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文小宁面前,他顿时震惊羞窘得说不出话来!
我却装作浑然不知,依旧笑嘻嘻地看着他,“小宁早上好。”
“你……”我猜他想说你怎么来了。
我坦然一笑,“忍着一个月没跟你讲话,趁放假来看你啊,我找了很久,才知道你在这里。”
我说的假话,不过无伤大雅。
他窘迫地搓手,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我四处看了看,假装看不见他尴尬的样子,“哎!那个叔叔今天不在这里啊?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他吞吞吐吐,“忙得过来,还好。”
“哦,那就好。”我勾唇,“那反正无聊,我来帮你啊。”
他彻底傻眼儿了,我趁机把一只勺子从他手里抽出来,抡起袖子就开干了。
“让开一点,我来!”
说着,我学着以前那个老大叔的样子,拿着漏斗把那些食材在汤锅里面不停地抖,滚滚的汤锅浓烟不停地冒出来,水雾氤氲,近处也看不见脸庞。
文小宁的声音仿若隔世,“夏雪宜,你不用这个样子,快回去吧。”
我手僵住,脸上的笑还没落下,“文小宁,你怎么了?”
他声音里多了一丝冷冽,“我很好,在你来之前。”
我脑子里好像炸雷一样的响。
不可置信地转过来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伤痛,“小宁,你说什么啊?”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丝毫没有退却,“我说,麻烦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胡说,我哪有打扰你生活!”我不服气地吼,眼圈儿都红了,不知为何,我忽然想到了孟璐璐,我们三个人,怎么变成了如今这样子。
“你就不该来,你当初也不该跟我走近。
啊不,是我不对,是我不该不自量力跟你走近,你哥说得对,我这样肆意妄想不该的事,的确是徒留笑柄!”
他冷酷的唇角淡淡说着残忍的话,我看着他,依旧是秀气青春的模样,一刹那却觉得陌生。
“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要疏远我?明明这些事情没什么好介意的!我们只是朋友,又不联姻,考虑那么多!”
我被逼急了跳脚,怒吼道。
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嘴唇颤抖了两下,竟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淡淡睨了他一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小宁?我们是朋友,朋友不需要要在意这些的,以前你瞒着我,我也瞒着你,是因为我们都有苦衷,现在秘密揭穿了,我们更应该坦诚相待啊。”
他踌躇不知所言,我拉着他衣角,“过来!教我!”
他楞得像根木头,从没见过文小宁这样子,我乐得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