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哼哼唧唧的声音,所有人都惊呆了,甚至都忘了躲避。
门口的两个汉最先倒霉,被那身影一冲,居然给生生的冲了个人仰马翻。
一片哀嚎声中,我们赫然看到跑过来的,居然是一头猪!
没错,就是一头猪,这头猪个头不算大,也就两斤的重量,浑身都湿漉漉的,好像刚刚洗过澡一般,两只粗短有力的四肢使劲的刨蹬着,一边哼哧,一边冲散了人群,直接冲到了火堆边。
所有人都被这种情况给惊呆了,就连我爷爷都感觉到一阵的莫名其妙,就在此时,那缠在晾衣绳上的银冠蛇突然松开了它的尾巴,脖一缩一伸,像一条线一样奔射出来,刚刚好落在那头猪的脑袋上。
接着那只猪突然转向,又冲着门口冲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就想早就安排好的一般,以至于那头猪已经冲到了刘家大门口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头猪踢破了门槛,跑出了大门。
然后它还扭过那肥硕的猪头,很轻蔑的看了我们一眼。
对,没错,就是轻蔑!
还有那条银冠蛇,同样用一种轻视掺杂着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们。
那种瞧不起人,特别轻视的态一下就把我的火勾了上来。
他大爷的,老活了十八年,今天居然被一头猪给鄙视了,这还得了?
“死猪!”
我大喊了一声,纵身向那头不知道从哪里跑来的野猪冲了过去。
那头猪却没搭理我,一扭头,风一般的消失在了我们的眼中。
这四条短腿跑的快了,就像一辆型推土机装上了法拉利的引擎,这一推过去,甭提多拉风了,一眼望去,满是四肢猪蹄刨起来的灰土,放耳听去,尽是呼隆隆的猪蹄声音。
两条腿终究是跑不过四条腿,我才冲出大门,人家已经顺着这条街道跑出了村。
我愤恨的站在门口,恼怒的瞪着那头猪消失的方向,心中莫名的惊诧。
“娘咧,刚刚那是啥?看清了没?”
“好像是头猪?”
“确实是头猪,还是公的。”
我晕,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分得清公母?
我郁闷的看着我爷爷还在那惊诧的半张着嘴巴:“这,咋搞?”
我爷爷合上嘴巴,皱着眉头,一边收拾自己的药箱一边道:“不好办了,不好办了,我原以为自己拿了七张紫符纸占了天大的便宜,没想到人家早知道了这事不好对付才多给了几张。
对方既然下的阴胎,那肯定不光在人身上下了,畜生身上也可以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七张,七张,这是在预示着我什么呢?”
我看到我爷爷自己在那嘀嘀咕咕唠叨个不停,赶忙上前问道:“爷爷,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我爷爷抬起头凝重的看了老村长一眼,摸出一张黄纸符给刘奶奶道:“你烧了化成灰,泡水给他喝下,睡一觉就好了,记得明天起给他喂红枣姜汤。”
刘奶奶满口答应,我爷爷又抓紧检查了一下那两个被猪撞翻的汉,发现只是皮外伤后才稍稍松了口气,嘱咐他们不要把这事外传后,带着我们几个往医馆里走去。
我爷爷来到医馆后,二话没,立刻抄起一本古籍翻阅起来,我和大雄还有云韵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的看着他。
这昏暗的天色,连个月光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清那古籍上的字迹的。
反正他看了一会儿后抬起头,若有所悟般的惊讶道:“原来是这样。”
我一看他研究明白了,立刻开口问道:“是咋回事啊?”
我爷爷凝重的道:“这还是个大麻烦呢。”
我急道:“多大的麻烦,您快啊!”
我爷爷把那本古籍放在桌上,道:“这次阴胎出现了羊,牛,蜈蚣,蛇,猪,还差两样就可以形成七圣妖魔,祸害无穷啊!”
七圣妖魔?
这名字听着就挺唬人,我迟疑了一下问道:“爷爷,七圣妖魔是什么玩意?”
大雄在一旁开口道:“你个没化的,一看就没读过四大名著。”
我没好脸的瞪了他一眼:“这跟四大名著啥关系?”
大雄很显摆的一晃脑袋道:“四大名著封神榜中有个梅山七怪,讲的就是这七个畜生的故事,这你都没听过?还自称饱读古籍,丢人不丢人?”
云韵在旁边拉了拉大雄的衣角,低声道:“封神榜不是四大名著。”
我满头黑线,虽然大雄这个没化的有丢人,但是我还是搞懂了这个梅山七怪。封神榜中确实有这么一段故事,梅山七怪分别是羊,牛,蜈蚣,蛇,猪,狗和白猿,最后被二郎神杨戬使用计谋战胜奇怪,奠定了周朝八年的基业。
可是那毕竟只是传中的故事,难道还真成了真的了?
可是刚刚那头猪,还有那条蛇的表现,很明显是已经成了气候的怪物,难不成真的是梅山七怪?
那我们上哪去找二郎神来帮忙啊?
我爷爷头:“大雄的没错,就是那七怪,可是这位种阴胎的高人手段虽然高明,却还不足以招来真正的七怪,他应该招来的是七怪的一丝妖气,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我们轻轻松松的就消灭羊怪和牛怪,还有那个蜈蚣,虽然也有了些气候,可是跟真正的七怪比起来,那就是一粒沙跟一座山脉间的差距了。
真正的梅山七怪,别我这几张紫符了,就是银符都不见得能降得住,那得清老祖前来才能好使了。
即便如此,这位鬼巫族的高人也是个天纵奇才了,想来除了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鬼巫族族长之外,就只有鬼巫族的二长老有这份本事了,只是不知道黑月虎到底给了这位二长老什么好处,他居然肯为了黑月虎而出手。”
我听了我爷爷的话不住的咋舌:“难道还真的有梅山七怪了?我滴个天呐,那现在羊,牛,蜈蚣已经被消灭了,
蛇跟猪已经跑了,狗和白猿还没有现身,我们村岂不是时时刻刻都要处于危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