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力国王的脸上露出了坚定无比的神情。
“这不仅需要法兰西强大的军队保持完整且不受大的损失,我甚至不想让英格兰及其盟友们遭受过多损失。
因为我希望通过不断地积累威望,以自己的智慧和魅力吸引西欧的君主们,让他们都心甘情愿地加入到我的十字军事业中去。
我要让整个西欧都团结在我的旗帜下,为了我们共同的信仰和荣誉而战。”
富瓦伯爵和阿朗松伯爵听着国王的话语,心中也充满了激动和期待,异口同声道:
“陛下,您的梦想一定可以实现!”
腓力国王再次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自己带领着庞大的十字军队伍,踏上那片神圣土地的场景。心中默默想着:
“我定会实现我的梦想,成为传奇!让历史铭记我的名字和我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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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兰德斯的根特城,这座由范阿特维尔德建立且作为城市军政府中心的城市里,夜幕如一块沉重的黑幕,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
爱德华国王和他怀孕的王后菲利帕正待在卧室中。
此时,他们两个年幼的孩子琼和安特卫普的莱昂内尔在奶妈小心翼翼的照看下,已在隔壁房间安静地睡着了。
爱德华国王满心愤懑,他觉得自己遭受了巨大的失败与背叛。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摇曳,他在房间中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地长叹一声,那叹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甘和失落。
菲利帕望着爱德华,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轻声:
“爱德华,你不要再这般难过了,英格兰的实力本就远不及法兰西,战败太正常不过了,何必要追求这个法兰西王位呢?”
爱德华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双眼圆睁,激动地吼道:
“我的菲利帕,你不明白,我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儿便可获胜!
就是因为英格兰的官员无法给我提供充足的资金,害我多年来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那大主教斯特拉福更是可恶至极,他定是故意拖欠资金,巴不得我战败身死!”
菲利帕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犹如盈盈闪烁的星光,随时可能坠落。她缓缓走近爱德华,双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臂,柔声:
“我的国王,我甚至不愿你是这高高在上的国王,只盼你是个仅有一座庄园的骑士,如此我们便能一家人安宁祥和地生活在一起。”
爱德华依旧愤愤不平,他用力甩开菲利帕的手,声音提高了八度,喊道:
“菲利帕,我是英格兰的国王,是安茹家族的族长,我体内也流淌着卡佩家族的血脉,争夺法兰西的王位既是我的责任,更是我的权利!”
菲利帕哭着扑向爱德华,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
“你在斯鲁伊斯被射伤的腿尚未完全痊愈啊。我每日都忧心忡忡,你可知道吗?
我们已然有过六个孩子了,我预感此次又将为你诞下一个男孩,可最大的爱德华也才不过十岁。
倘若你战死沙场,孩子们没了父亲,我没了丈夫,你让我们如何在这世间存活下去呀?”
爱德华觉得自己对王后有愧疚,他轻轻搂住菲利帕,双手微微颤抖,语气虽稍有缓和,但仍透着坚定:
“菲利帕,你无需担忧,我定会安然无恙。”
菲利帕抬起头,泪眼汪汪地凝视着爱德华,眼神中充满期待与哀求:
“你答应我,不要再去冒险了,不要再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了。”
爱德华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微微点头,咬着牙:
“我答应你。”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声。紧接着,响亮的敲门声如急促的鼓点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
“爱德华,王公诸侯们唤你即刻去参加宴会!”
爱德华国王本就恼怒的心情此刻更是火上浇油,他安抚了一下菲利帕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猛地一把拉开门,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直呼我名!”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男子,他有着浓密的黑发,体型中等,却散发着骇人的气势。他带着一队卫兵,正与爱德华的侍卫们对峙。
黑发男人的眼神如寒潭之水般冰冷,紧紧地盯着爱德华,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让气氛变得紧张到了极点。
“我叫阿拜尔塞克什,怎么了,你生气了?难不成英格兰国王也要如范阿特维尔德那般刺死盟友的卫兵吗?”
说完,他手上下意识地用力按着剑柄,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气势逼人,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爱德华心中虽愤怒到了极点,但他也深知自己当下的处境,不好与一个奇怪且危险的卫兵过多纠缠。
“哈哈哈,好好好,你这个该死的匈牙利人,我去便是!”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阿尔塞克什,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带着满腔的怨气转身大步迈向宴会厅。
心里想着这布拉班特公爵对自己逼迫得实在太紧了,竟连一个卫兵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全然不知,这并非布拉班特公爵的本意,这个任务竟是阿拜儿塞克什花钱从公爵的侍卫队长那里买来的。
阿拜尔望着爱德华带着他的侍卫们渐渐走远,心中暗自思忖:
“该死的,这个爱德华不是一向骄傲自大吗?怎么不上当呢?他的侍卫也都如此警觉,看来得找机会了。”
他满心愤怒领着布拉班特的卫兵们跟在后面,脚步略显沉重。
当爱德华来到宴会厅时,里面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然而这热闹却与他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和王公贵族们还未来得及比武宴饮,诸侯们便迫不及待地要与他谈及债务问题。
这无疑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与此同时,他低地诸国和德意志莱茵兰地区的债权人们也陆续来到他的身边,一个个面色阴沉,如饿狼般紧盯着他,加紧向他索取债务。
虽然意大利各银行的债权人还在赶来的路上,但也委托了许多代理人围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