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脚趾的效果比张厁想象的还要给力，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穿不上原来的衬衣了。
原本有些瘦削的四肢，现在满是结实匀称的肌肉，那闪闪发亮的八块腹肌更是让他恨不得学披个床单在屋顶上裸奔。
但凯尔·莫罕是座城堡，大部分屋顶都是尖的，他只好站在窗台上用大吼来宣泄内心的激动。
“卧槽，我要是在现实世界就有这本事，健身老哥们还不得把我当神仙供起来？！吃个饭就能长肌肉，这不比什么蛋白粉、氮泵强多了！”
虽然自穿越以来，已经从系统那里刷出来不少好处，但那些大多是数值方面的提升，远不如这一次肉眼可见的变化带来的冲击力强。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张厁回过头时，只看到被关上的门板。
“得，又丢人了。”
事实上，维瑟米尔已经习惯了自己学徒这时不时抽个风的毛病了。
年轻人嘛，脑子不正常很正常。老头子已经活了三百多岁了，什么场面没见过。
“您感觉如何？巨人脚趾的效果有传说中那么厉害么？”
庭院中，张厁小心翼翼的问。
“呵呵，来战！”维瑟米尔用变种阿尔德法印将木剑吸到手中，战意昂然的叫道。
“我们这就要开始了吗，不用先和钟摆对练一会儿？”张厁疑惑的抬手接住木剑。
钟摆，就是游戏开始时希里练剑用的大木槌。下面那些一字排列的木桩叫做梳子。这两样东西是用来让学徒们学习战斗的，也是这些天来张厁最熟悉的对象。
今天的维瑟米尔称得上龙精虎猛，看张厁接到了木剑，就立刻冲了上来。
维瑟米尔没有说这是纯剑术对战，所以张厁抬手施展阿尔德法印，试图阻止老头儿过快的冲势。
但这位老猎魔人只是足尖在地面一顿，整个人就好像狮鹫一样腾空而起——这要么是个陷阱，要么就是次蠢到家的战术失误。
维瑟米尔说过，除非已经把敌人打趴下了，否则在短兵相接中主动离地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眼下，为了躲避阿尔德法印的冲击，维瑟米尔主动跳到了张厁的上方。如果两人这时是在生死相搏，这个举动可以说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在了张厁手里。
张厁施展阿尔德法印的手势还没松开，来不及再用法印。于是他闪在一侧，举剑撩向半空。
他的木剑什么都没碰着。
维瑟米尔像一只大鸟般，在半空中轻松的调整姿态，避过木剑的同时，左手伊格尼法印引而不发，右手同时发起了闪电般的还击。
“着！”张厁的肩窝被刺了重重的一下，木剑不由得脱手。
如果这不是训练，而是真实的战斗，那个伊格尼法印就会释放出来了。
这世上有许多不怕火的怪物，但能在火场中清晰视物的，一个也没有。
无论是什么样的敌人，在刚刚一击落空的情况下都已经死定了，他们只能脸接伊格尼法印，然后在一片眩光中迎来维瑟米尔真正的杀招。
真不知道这老头儿年轻时有多恐怖。
“导师，您这是？”
张厁捂着肩窝，吃惊的看向维瑟米尔——这是维瑟米尔第一次在攻击非致命部位时留力。
这一剑虽然瞬间解除了自己的战斗力，但并没有造成多严重的伤势。甚至都没太疼。
这不是猎魔人的剑术训练，倒更像是导师在炫耀自己的剑术。
“这些天你进步的很快，尤其是战斗意识。”维瑟米尔将手里的木剑舞成了一团花朵，“所以我觉得，是时候让你看一些真正的剑术了。再来！”
被严寒冻结的沙土地面被维瑟米尔蹬出一个大坑，老猎魔人像一支弩箭直射而来。来不及思考，张厁横剑拦在身前，左手迅速作势施法。
“啪”
张厁只来得及挡住维瑟米尔的第一剑，随后身上的昆恩护盾就被第二剑击碎。
见鬼，我根本看不到他的剑！
张厁心里咆哮着，但不容喘息的，维瑟米尔已再度逼到身前。
张厁凭着肌肉记忆挥出两剑，勉强逼开维瑟米尔。但匆促之下挥剑的幅度过大，维瑟米尔立刻抓住了间隙，一剑当胸刺来。
见鬼，这就是猎魔人的剑术吗？他们究竟要狩猎什么样的怪物，才需要把剑术练到这个地步！
木剑在张厁的胸口停止，但那里早已空无一物。
维瑟米尔的猫瞳骤然收缩，他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身后。那里，张厁半跪在地，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回事？”维瑟米尔皱眉道，随即又想到了一些事情。
这个世界上，能够突然消失再出现的人和怪物很多。特莉丝在凯尔莫罕的时候，经常从一座塔楼传送到另一座塔楼。仅仅为了从和希里捉迷藏的游戏中取胜。
鹿首精、血魔也都有小范围瞬移的能力。
据蝮蛇学派的典籍记载，狂猎中的少量精英分子也能做短距离传送。
当然，还有希里，能同时穿越时间和空间的希里。
“呃，也是魔法灾变带给我的能力。”张厁痛苦的咳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话。
“老师，我今天可能没办法继续训练了…”
张厁喘了好一阵子才重新站起身来，他试图再次握住木剑，却发现手抖的厉害。
状态栏中显示着‘脱力’。
刚才，维瑟米尔一剑刺来时，张厁只觉得自己的视野急剧收缩，时间都仿佛变慢了。
时间当然不会变慢，那只是人在面临无从抵御的攻击时，因为绝望而产生的错觉罢了。
但在这种错觉中，张厁再度清晰的感知到了周围的孔隙。
空间穿梭，自从系统给了自己这个能力后，张厁就时不时的能观察到许多孔隙。
有的孔隙通往很远的地方，但大部分孔隙则只能延伸出几米远。
但不论是什么样的孔隙，张厁从来都没能钻进去过。
这就好比朋友给了你一辆加满油的法拉利，却不告诉你该怎么去开它。
直到在维瑟米尔带来的巨大压力下，张厁第一次成功使用空间穿梭。
但这次空间穿梭显然是很不成功的，它消耗的能量远远超出了穿梭的距离。
“小子，你啊，究竟还能给我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这一天，维瑟米尔没有强迫张厁继续训练，他让学徒继续阅读那本法印大全，自己则坐在书桌旁开始写一封长长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