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吸!”
满级经验的加持之下钟林对《赤阳桩功》达到了创造者的程度,高屋建瓴,让他犹如练了数十年桩功的老手。
双目微闭,双手胸前虚抱,仿佛揽日入怀。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钟林的身上散发,三尺之内仿若火炉。
若是这个时候靠近钟林仔细倾听,甚至能够听到血液流淌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钟林额头见汗,衣衫打湿,好似全身上下都在发汗,直接游走周身的气血好似燃烧起来一般,从温热变得滚烫。
“呼!”
半个时辰后,钟林缓缓睁开双眼,张口喷出一口浊气,那浊气在虚空中凝而不散,足足数尺之长。
“气血又增长了三分,可惜没有丹药相助好,不然的话绝对会增长更多,而且我也不敢多练,很容易造成身体亏空。”
钟林摸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对今日修炼《赤阳桩功》的进度不是很满意。
咚咚咚!
“钟林,快开门,是我,老周。”
门外传来老周的声音,语气甚是急切。
钟林面露疑惑,这个时候老周怎么来了?这还没到下班时间,思考间快步走过去打开院门。
“老周,怎么了这是?”
老周也不搭话,一把拽住钟林的手臂就往外走。
“幸亏你在家,快,县尊大人找你。”
“找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钟林更是迷茫了,自己在外的身份只是一个画师而已,怎么会招来县尊相见。
“不知道,你快点儿,别让县尊大人久等。”
“你别拽我啊!”
在老周的催促下二人很快来到县衙。
随着战乱的结束,县衙也慢慢恢复了之前的秩序,只不过一些熟悉的面孔不见了,同时也多出了一些生面孔。
自从上次迟岩之事,钟林已经很少在县衙露面了。
“县尊大人就在里面等候,莫要失礼。”
老周小声的对着钟林吩咐一声,便停一下脚步在外等候。
钟林点了点头,并步走进大堂,并立两旁的太师椅上共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主位是一個老者,一对年轻男女分列他的左右,而县尊大人则坐在左手最下位,也就是那个年轻人之下。
如此一幕也让钟林愣了一下,不过很快调整情绪,恭声行礼道:“钟林拜见县尊大人。”
这也算是钟林第一次见这位黑山县的县尊大人,之前曾在城墙之上远远的遥望过一次,不过那时的县尊看起来甚是狼狈,而今日却是一身黑色云袍,发丝也是梳的一丝不苟。
“你便是钟林?”
县尊的表情跟总捕头薛正第一次见钟林差不多,都是满脸的错愕。
在他们的认知中,画师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或者是满是书卷气的文人书生。
可钟林长得却是虎背蜂腰,面色稚嫩的少年郎,怎么看都不像是画师,反而是谁家的公子哥。
“正是属下。”
“我听旁人说你可以听别人口中的描述来以此作画?”
“是,县尊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如此甚好,来人,把罪囚带进来。”
梅县尊一声令下,很快便有两名捕快压着一个身上带着枷锁的罪囚走了进来。
当看到那罪囚的面容时钟林也是心神一跳,赫然是那日大战杜家老太爷的“铁臂刀王”徐若。
没想到这人竟然也被抓了,这可是一个六品气血境的高手,如今却俨然成为了阶下囚。
这也让钟林凝练气血,修成六品的傲气瞬间消散。
六品修为又如何?还不是被人当成狗一样给锁了起来。
不可自傲啊!
思考间同时另有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等工具送了进来。
“开始吧!”
“是。”
钟林快步走到桌案前坐下,举起画笔。
那徐若抬头看向坐在中央的老者,声音沙哑道:“若我如实交代,可否饶我一条性命?”
“大胆。”
梅县尊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竟然还敢讲条件,看来给你上的刑还是不够,来人,把他拉出去大刑伺候,我就不信还撬不开他的嘴。”
“好了。”
那正在喝茶的老者眉毛一皱,放下手中的茶杯。
“平民武者能够修炼到六品也算是难得可贵,饶你一命又如何。”
徐若大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纳头就拜,脖颈上的枷锁重重的撞击在地面,发出砰砰的响声。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说吧!”
“是,韩军师……韩瑾此人二十五岁,面白无须,五官阴柔,双目……”
随着徐若的诉说,一个年轻男子的形象在钟林的脑海中遇见。
须臾之后钟林拿起画笔,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脑海中的形象便跃然出现在纸张上。
这人钟林并没有见过,不过他刚刚听到了“军师”两个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之前乱军中谋士,甚至针对张,杜两家“丢骨头”的计谋都有可能是他想出来的。
低头将纸张上的墨迹吹干,双手捧出。
“大人,画好了。”
徐若抬头看向画像,神色激动道:“不错,这就是韩瑾。”
其他众人也将目光看一下钟林手中的画像,刹那间所有人都被吸引。
像,太像了。
画像中的人简直就如同真人一般,仿佛随时都能走出来。
“这画技,真是小刀扎屁股——开了眼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年轻人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开口夸赞。
只不过这夸人的方式就是钟林也是感觉到一阵古怪,不过还是说道:“多谢夸奖,雕虫小技,吃饭的手艺罢了。”
“不不不。”
那年轻人站起身仔细打量钟林手中的画作,双眼放光。
“你这手艺可不一般小技,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画技,若是去青楼给那些窑姐画像,啧啧,那就是水侵缸瓦铺——盆满钵满啊!”
钟林没有言语,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尴尬与腼腆的笑容。
看着钟林的表情,那年轻人眼前一亮,更是来了兴趣
“不是……你真这么干了?”
钟林尴尬一笑:“生活所迫,生活所迫。”
“来,快给我说说收费多少?”
“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