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大鸟,后是老鼠,不得不说,这【恩赐】技能给他送金币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李骥手握着这枚刚刚到手的金币,心中欣喜不已。
接连两次的金币投送,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他脑子里面浮现出的那块被动技能面板,并不是虚无的幻觉。
这世上,应该也没有谁会那么大方,愿意每天拿出一枚金币来跟他一个乡下穷小子逗闷子。
所以,别管这金币具体是通过什么方式出现的,只要以后每天都有,哪怕是从粪坑里掏出来的,他也不会嫌弃。
毕竟,他现在都已经穿越到妖魔世界了啊,这个世上连传说中的妖魔都有,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算是自己的身上发生再过奇怪的事情,李骥也能坦然接受。
“哥,你好点儿了吗?”
这时,屋外传来李青青的询问声。
李骥收好金币,起身为小丫头打开房门,轻声回道:
“刚刚休息了一会儿,现在好多了,你不必担心。”
李青青长松了口气,道:“没事儿就好,不行的话下午你就在家歇着,还是别出去了。”
“我刚刚听牛三婶他们说,昨天山里面不知怎么的,好像是炸了锅一样,所有的野兽都在不停的叫唤,可吓人了!”
“昨天晚上村里的猎户一夜都在巡守,今天村里的猎户与采药人也全都没敢进山,我担心出村的话也会有危险。”
李骥闻言,眉头微挑。
他就说嘛,今天怎么会一下过来这么多人跟他学钓鱼。
原来是昨夜山里出了变故,村里人全都闲了下来,这才一下子凑了这么多人过来。
不过,昨天晚上他睡得真是太沉了,山里还有村里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他竟一点儿也没有听到。
警觉性还是有待提高啊。
李骥在心中暗暗的告诫了自己一番。
以后一定要警醒一些,哪怕是在睡觉的时候,也要多留一只耳朵出来。
否则真要是有什么危险临近,他却还睡得跟死猪一样,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现在他可是每天都能“赚取”一枚金币的人了,可别什么福都还没享到的呢,就稀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兄妹二人正在屋里说话的时候,牛家屯的村口处,有两名身着官衣的差役突然骑马赶来。
今天村里负责守门的是牛耿与牛三喜,远远的看到有官差过来,牛耿便第一时间打发牛三喜到村里去请老村正。
当牛长顺小跑着赶到村口的时候,那两名差役已经翻身下马,正在拉着牛耿问话。
牛长顺见状,连忙快步上前,躬身向两位官差见礼:
“见过二位官爷,小老儿是这牛家屯的村正牛长顺,有什么话二位官爷可以直接跟小老儿说!”
两名官差闻言,这才松开了一直揪着牛耿的手,转身向牛长顺看来。
“很好,就算是你不来,一会儿我们也会过去寻你!”
年长些的差役冲牛长顺轻点了点头,而后,直接颐指气使的开口向牛长顺交待道:
“昨天夜里这牛朦山中似乎有异象现世,引得整个安平县都震荡不断。”
“县尊大人心挂百姓,特令我等前来详查此事。现在,还请牛屯长把你所知道的一切消息,一字不落的全都讲来!”
牛长顺心神一动,暗道果然。
这两名差役,果然是冲着昨夜山中的异常变故来的。
“回两位官爷的话,昨夜这山中不知怎的,突然之间就变得山河震荡,万兽齐鸣,闹腾了整整一夜啊!”
“小老儿还有村里的村民,全都被吓得一夜没敢合眼,唯恐会有什么猛兽突然从山里出来祸害我等……”
牛长顺将昨夜他们在村中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跟两名差役说讲了一遍,最后又拱手道:
“两位官爷,事情就是这个样子,至于山中有什么异象,具体又发生了什么变故,我等是真的不知啊!”
两名差役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接着问道:
“那你们有没有人看到天上的星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哪颗星星的光芒突然间变得特别亮?”
“还有,在这牛朦山中,有没有听到一声类似老黄牛一般的低鸣嘶吼之声?”
“没有!”
牛长顺闻言,果断摇头:
“官爷您也知道,我们山里人大都睡得早,几乎是天一抹黑,我们就上床睡觉了,哪里会有闲心看什么星星月亮啊?”
“倒是您说的兽吼声,昨天晚上山里的那些畜牲狂叫了一夜,兴许真有几头野牛妖的叫声夹杂在其中也不一定!”
见在牛长顺这里问不出什么,两名差役对视了一眼,不由同时失望的轻摇了摇头。
紧接着,那位年长些的差役突然面色一变,冷声向牛长顺道: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你让我等如何回去向县尊交待?!”
“我令你现在就去召集村中的青壮猎户,马上随我等入山详查,若有分毫懈怠,当心老子手中的钢刀可不认人!”
说着,两名差役竟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雪亮长刀,满面含煞的直盯着牛长顺。
牛长顺面上的神色微变,抬头看着眼前这两名跟他耍威风的官差,目光竟然跟着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不过很快,他就深吸了口气,把胸中的这股怒意给压制了起来,继续陪笑道:
“二位官爷莫要说笑,这山里的畜牲昨天狂叫了一夜,全都暴躁着呢。”
“这个时候进山,危险远胜平时十倍、百倍,是会要人命的啊!”
“二位官爷就算是想要进山调查,至少也要等到山中的凶兽回巢,躁动平息之后才更为稳妥些……”
啪!
牛长顺的话还没说完,就觉眼前寒光一闪,那名年轻差役手中的钢刀刀面,竟直接拍打在了他的老脸上。
“老东西,真是给你脸了,你这是在教我们做事?!”
“现在,小爷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去招集人手,然后随我们一同进山。”
“若是一刻钟后,这村子里的猎户没有到齐,或是有人故意藏着不出,不尊号令,可别怪小爷我手辣无情!”
牛长顺被拍得身子一个咧咀,脸上瞬时红肿了一片。
“混蛋,你们敢打族长爷爷!我跟你们拼了!”
旁边的牛耿与牛三喜,还有闻讯赶来的其余几名青壮,见老族长被打,个个目中喷火,几乎同时抽出了腰间的猎刀,或是背上的长弓,将两名差役团团围住。
山人悍勇,气血方刚,激动气奋之下,可是真敢跟官差拼命。
不过,这两名差役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
被这么人围着,被这么多刀、弓指着,二人面色上的神色竟然没有丝毫惊慌,嘴角处甚至还隐隐显露出了一丝嘲弄的笑意。
牛长顺见状,心下不由一沉,连忙伸手将已经躁动起来的村民拦住。
“方才是我冲撞了二位官爷,受些教训也是咎由自取,你们几个全都给我老实点,休得放肆!”
“小耿,三喜,你们这就去村里通知狩猎队,马上到村口集合,然后跟着这二位官爷进山!”
牛长顺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低头。
自古民不与官斗,眼前这二人可是安平县的正经官差,而且身手似也不俗。
对他们动手打杀,不管能不能成,那都是形同造反。
除非是他们真的不想在牛家屯生活了,否则这些官家的人,他们是真的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