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平急忙问道:“林小哥,你旧伤未愈,怎么跑来了?”
林楚缓缓站起,淡淡说道:“道爷你临行前把调子定得这么高,说什么除魔天地间,小弟我哪敢懈怠不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林楚心里却是真心不愿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一个人去送死。
尽管自己还没完全恢复灵力,觉得来与不来也未必能改变什么,但他依然坚持跟了过来。
就在二人交谈间,一股比刚才更为猛烈的气息朝他们袭来。
阿香的身体突然爆发出一股更强大的压迫感。
她原本清冷且略带病态的脸庞,瞬间变得狰狞恐怖,哪还有半点温婉女子的模样。
樱桃小嘴里更是冒出两颗锋利的獠牙。
“竟敢我夫君!”阿香的声音变得粗犷,仿佛野兽在低吼。
“阿香,不要啊!”还趴在地上的郑茂才大声叫喊,望向已经变得陌生的妻子,脸上满是哀伤。
他似乎早已知晓自己枕边人并非人族,但这一刻依然令他心碎。
阿香悬浮在半空中,身形一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林楚与丰平之间。
“靠!这么快!”
“林小哥,小心!”
庙门前,两人各自发出惊呼,尚未反应过来。
阿香已一手一个按在他们的头上,抓着二人飞出灵祐庵,直冲天际。
地面上传来郑茂才绝望的呼唤声:“阿香——”
天空中,林楚和丰平被阿香紧紧抓住,感受到她手掌上传来的巨大力量。
林楚心中一凛,迅速运转体内仅存的灵力,试图挣脱。
但阿香的力量如同铁钳,毫不松懈。
而且刚才尝试运转体内灵力,只感觉一阵闭塞之感,身体只冒出少许灵力出来。
“道爷!快想办法啊!”
自己已是毫无办法,林楚只得对丰平喊道。
“林小哥,等会抓住我的手!”
“啥?啥意思?”
丰平一语话毕,手腕一翻,扔出手中桃木剑。
桃木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从下而上,直奔阿香而去。
剑刃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精准地划过阿香的背部。
一道蓝色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阿香痛呼一声,脸色骤变,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减弱。
她的身形在半空中一个踉跄,不得不松开了紧握二人头颅的手。
林楚与丰平二人顿时失去了支撑,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从高空迅速坠落。
狂风在耳边呼啸,林楚拼命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触及无边的虚空。
他的心脏狂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跃出。
“道爷,你最好有招儿!这一下去,啊啊啊~咱们要被摔成肉饼了!”林楚大叫道。
丰平则没有说话,只见他迅速调整姿势,试图在下落中找到一缓冲的机会。
二人下坠速度越来越快,地面的景物迅速放大,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就是这个时候,来!”丰平低喝一声。
在下坠的过程中,丰平一把将林楚抱住,将林楚朝上,自己背部朝下。
他嘴里大喊一声,“气吞山河!”
只见他整个人如气球般迅速膨胀,身体也变得弹性十足。
林楚被膨胀后的丰平放在自己柔软的肚皮之上,感受到一股柔软且弹性的支撑。
别说,躺上去还挺舒服的。
啪!啪…咚~
坠落地面后,丰平的身体就像林楚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的足球一样,连续蹦跳了好几下,这才平稳落地。
每一次触地反弹,林楚都能感受到丰平肚皮上传来的柔软弹性。
这一落下,身体啥事儿都没有。
待安全后,头型如西瓜的丰平立马喊了声,“解!”
他的身体如泄气的皮球一样,不断往外放气。
空气中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丰平的身体逐渐缩小,最后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林楚整个人都看呆了。
这他娘不妥妥的“橡胶人”吗?
他差点儿就脱口而出,道爷是不是吃了恶魔果实,现在是几档
林楚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还是想夸丰平这招厉害.
这刚一转头,就瞅见丰平的屁股正对着他,卟的一声。
一道强劲的风从他脸上掠过。
丰平朝着他放了一个足足10秒的屁在他脸上。
“哎呀,你怎么在我后面..”
丰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情,摸着后脑勺,“无量天尊,这招解的话,要从七窍散气,所以……呵呵……”
林楚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吐槽了道,“我说道爷,你这是给我开了个‘震天吼’啊!还带味儿的。”
丰平脸上一红,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抱歉,昨晚吃了韭菜馅的。”
此时,一道身影从天上重重落下,掀起一片黄尘和落叶,站在两人面前。
正是阿香,她的眼神冰冷,双手微微颤动,似乎在蓄力。
地面的落叶被她的气息吹得四散飞舞,她的身影在黄尘中显得愈发可怖。
现在三人所在的位置,是离镇子不远的一座荒山上。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连鸟儿都感受到了危险。
“林小哥,这妖魔不简单,你伤还未好,小道要真不行了,你赶紧跑。”丰平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我说道爷,你有没有把握呀?”林楚看着丰平,心中也是有些不安。
但他想着这倒霉玩意儿就算境界比那妖魔低,会不会藏着什么厉害的杀招。
刚才那个什么气吞山河,就格外厉害。
说不准能来一个绝地翻身呢。
可说完这句话,林楚就发现丰平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心里没底。
卧草!这倒霉玩意儿是真心想来送死的呀!
这是林楚第一时间的想法。
“林小哥你且在这儿坐着,贫道去了。”
说完,丰平便握着桃木剑,朝着阿香走了过去。
我坐!坐你个头啊!
林楚无奈的摇头,但还是选择双腿盘坐,尝试聚集体内的灵力。
现在的情况是能聚多少算多少。
要是这倒霉玩意儿,当真不行了,就看自己能不能带他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