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走后,吴起独自坐在房间里,心情沉重,内心备受煎熬。
他回忆起自己在晋国的经历,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无奈。
他想起了自己在晋国时因为直言进谏而受到的贬谪和冷落,尤其是那个令他痛心疾首的石开,那张不可一世、冥顽不灵的脸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不禁问自己:“我一心为了晋国,可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这公平吗?”
与此同时,他对投靠燕国这件事感到犹豫不决。
毕竟,他是一个晋国人,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
“难道我真的要背叛自己的祖国吗?”这个念头让他感到无比痛苦。
然而,当他回想起晋军士兵们的困境——他们依旧过着食不果腹的生活,装备破旧不堪;而石开却在府中花天酒地,对边防之事不闻不问;朝廷中的衮衮诸公更是碌碌无为,毫无作用……这些场景如同一根根尖刺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
他拔出腰间的宝剑,默默的看着,渐渐地,他的心变得冷漠起来。
他意识到,如今的晋国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挽救。
而他自己也陷入了绝境,别无选择。
“晋国已经无药可救,我何必再为它坚守?我需要一个能让我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地方。”吴起终于下定了决心。
三天转瞬即逝,寅虎按照约定准时出现在了吴起面前。
他一脸严肃地看着吴起,似乎对这次见面充满了期待。
“吴将军,这几天考虑得如何?是否已经做出决定?”寅虎开门见山地问道。
吴起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坚定地回答道:“我已经决定了,愿意投靠燕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绝不能伤害晋国的百姓。”
寅虎听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说道:“将军放心,燕国一直以来都是求贤若渴,对于像您这样的人才更是倍加珍惜。况且您的条件,并不触犯大燕的利益,燕国一定会答应的。”
“说吧,接下来要我们怎么做!”
“将军按往日即可,既然将军决定了,我就不瞒着你了!大燕军队已经开拔,再过数日就会兵临城下,只希望到时候将军能够帮忙打开城门,让大军入城!”寅虎说道
吴起听了寅虎的话,心中不禁一颤。打开城门,这意味着他将成为晋国的罪人,但事已至此,他已无回头之路。
“好,我知道了。”吴起沉重地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吴起表面上依旧如往常一般,但内心却备受煎熬。
每一刻他都在想着即将到来的背叛之举,对晋国百姓的愧疚之情也愈发深重。
终于,燕国大军兵临嘉关之下下。城楼上,吴起望着那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燕军,心中五味杂陈。
那如乌云般压境的敌军阵营中,旌旗猎猎,战鼓雷鸣,震得人心惊胆战。
王天覆驱马向前,说道:“大燕天兵至此,还不快速速献关投降,可免一死”
身后的燕军的喊杀声仿佛能冲破云霄,一浪高过一浪,让整个天地都为之震颤。
“燕贼,有胆就来进攻吧!”主将石开颤抖的说道。
在听闻燕军进犯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沉迷在温柔乡里,还是两名副将扶过来的,看着前方军容整齐的燕军,心里不由得一阵胆颤,一瞬间就想要弃关而逃,但想到自己不抵抗就逃跑的话,回去晋王能把他吃了。
“自寻死路,进攻!”王天覆大手一挥,身后的燕军全军出动
他们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们的心尖上,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无数的云梯被抬起,向着城墙靠近,士兵们如蚁群般密密麻麻地攀附其上,仿佛要将整个嘉关吞噬。
城墙上的晋军士兵们神色紧张到了极点。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地滚落,划过那因惊恐而扭曲的面庞,
有的汗珠甚至直接滴进了眼睛里,他们却不敢抬手去擦拭,生怕这一瞬间的分神就会带来致命的危险。
握着武器的手剧烈地颤抖着,那长枪和刀剑在他们手中仿佛有千钧之重。
有的人因为太过紧张,手指关节都已发白,几乎要失去对武器的控制。他们的手心里满是汗水,以至于武器都有些打滑。
一些年轻的士兵牙齿咯咯作响,上下磕碰,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他们的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似乎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还有的士兵身体僵硬得如同木雕,完全失去了平日里训练时的灵活与敏捷。
他们的眼神游离不定,时而看向汹涌而来的燕军,时而看向身旁同样惊恐的战友,目光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其中一个晋兵,嘴唇干裂,不停地颤抖着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另一个晋兵则死死地咬着嘴唇,都咬出了血,试图用疼痛来抑制内心的恐惧。
还有个晋兵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神开始变得呆滞,仿佛灵魂已经出窍。
尽管将领们在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稳定军心,但在这铺天盖地的燕军压力之下,收效甚微。
士兵们彼此对视,从对方的眼神中只能看到无尽的恐慌和无助。
投石车不断抛出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城墙,溅起无数的碎石和尘土。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灵魂都震出体外。
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死亡的气息纷纷落下,城中瞬间燃起了多处火光,浓烟滚滚。
燕军的弓箭手们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如狂风骤雨般射向城头,让人避无可避。城墙上不断有晋军士兵中箭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砖石。
而那些受伤未死的士兵,则在痛苦地呻吟着,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惨。
“这晋军真是不堪一击,连我军二线部队的战力都没有!”看着没到半个时辰,燕军已经攻上关口,王天覆轻蔑的说道。
一旁的白林也表示认同:“晋军荒废兵事,我等早有耳闻,草原间传闻,一胡挡五晋,果然如此!”
李道通接着说:“这些年要不是盛国在后面支持,晋国早就被拓跋部给消灭,有这些战力不足为奇!”
“看来不用北冥大帅的支援,我们说不定可以在嘉关上吃晚饭了!”王天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