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车在路上足足堵了三个小时,绕了差不多三十多公里,这才回到托尼的庄园。
到了客厅,电视机上每一个当地的电视台,都在播放着关于抵制奥运会的新闻。
“各位观众,我是记者雪莉。组委会遇到他们最大的难题,在他们好不容易租到办公室之后,房东改变了主意,现在已经换到了门锁,所有的工作人员被赶到了大街上,看这欢呼的人群,这是自由的呼喊声。”
很多新闻。
接下来,加州的州长发话了,禁止动用公共基金,同时表示,加州不允许发生博彩类活动,并且加州不会拿出一分钱给组委会,而且不允许与加州各慈善机构抢捐款。
刘晨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不停的笑。
托尼拿了一杯水过来:“尼尔,州长几乎堵住了所有组委会获取资金的渠道,白房子也不支持,我看很可能最终会被取消。”
刘晨:“挺有趣的。”
两人在聊天的时候,正在打电话的格蕾丝突然破口大骂,骂的可难听了,然后重重的把话筒砸在电话机上。
刘晨看着托尼。
托尼摊开双手:“是约翰。”
“约翰,是谁?”
托尼:“约翰-非利普嗯。”
刘晨为了确认,准备再问的时候,托尼直接说道:“大学时代,一个很帅气的球员,但注定只是一个三流球员,听说当上了体育公司的销售员,现在应该是独立经济人,去发掘一些年轻球员推荐给球队。”
“他的经济状况非常的糟糕,每次联系格蕾丝,几乎都是为了得到一些钱。当然,可以给他钱,毕竟只是一点小钱。我不太喜欢他说话的方式,以及他的邋遢。”
正说着,格蕾丝走了过来,满脸的不高兴。
电视上正播放一段直播。
组委会成员选择辞职,很快就有人站出来,提了几个名字,希望他们成为新的管理者,重建组委会。
其中,就有刘晨在前一個时空听过那个名字。
将这一届奥运会化为神奇的那个男人。
格蕾丝正准备抱怨几句的时候,刘晨突然开口了:“格蕾丝,我想和约翰聊一聊。”
“聊什么?”格蕾丝的语气中充满着不爽。
刘晨:“他应该超过四十岁,低于五十岁吧,大学时代既然是球员,那么就是热爱体育事业。最后一点,他长期在这里居住,没错吧。”
格蕾丝愣住了:“尼尔,你在想什么?”
“马内。”
“马内!!!”格蕾丝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晨。
刘晨张开双臂:“格蕾丝,我,尼尔-路西法-阿巴内尔。闻到了马内的香味,让我们来挣钱吧。”
托尼也是一脸的惊讶:“尼尔,你当真?”
刘晨看着电视机上的那张照片,就是自己那个时空创造神奇的那个人,淡淡的说了一句:“Iaminevitable。”
格蕾丝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尼尔,你的神奇已经无数次超出我的想像,我相信你可以成功。如果失败了,约翰身败名裂,我会给他一笔钱来补偿他。”
刘晨:“我需要我的公关团队,虽然他们在这里并没有人脉,但他们有智慧。同时,我在这里招募一个团队,现在,取消我的机票,让约翰去参与竞争吧。”
竞争?
这里是阿美瑞克,约翰的背后一边是格蕾丝,现任白房子主人的亲外孙女,一边是牛森家族的嫡长子。
竞争,只是给普通人看的。
约翰开始在人群前演讲了。
“奥运会能给加州带来什么呢?旅游收入、就业提升。我在这里承诺,净收益的百分之五十将会用于加州的公益性体育基础设施的建设。而且,我在这里承诺,我不需要加州一分钱,不需要白房子一分钱,也不需要圆顶屋一分钱。”
“甚至于,不接受捐赠。”
无数围观的人群,没有欢呼的,没有鼓掌的,没有喝倒彩的。
全是懵的。
记者们都懒得去提问。
约翰作为新的组委会负责人,拿到授权书之后的第一场演讲,在安静中开始,在安静中结束。
约翰呢,伸手扶了一下自己五尺多长的腰带,一脸紧张的看着四周。
为什么没有人鼓掌。
为什么记者们也不来提问呢?
几分钟后,距离这里不远的一处咖啡厅内。
约翰双手相互交叉着,低头看着面前的那杯黑咖啡。
刘晨就坐在他对面。
事实上,刘晨也是满脑袋黑线。
他在格蕾丝的房间中翻看格蕾丝小时候的照片时,有看到过约翰年轻时的照片,还是挺帅的,面前这个走路都走不快的三百多斤的胖子,此时连个吉祥物都当不好。
冷场,可怕的冷场。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到了咖啡桌旁,很礼貌的问了一句:“我可以坐下吗?”
刘晨看了一眼四周,还有许多空座位呢。
中年人拿出一张名片双手放在了刘晨面前:“我是ABC的记者,高级撰稿人,新闻制片人。约拿-莱特。”
刘晨微笑着点了点头:“请座,我可以暂时离开。留给您单独采访约翰的空间。”
“不,我是来采访您的。”
“我,无名小卒。”
约拿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无名小卒是不可能参与白房子新主人典礼的全程每一个环节的。”
刘晨:“请坐,要喝点什么吗?”
约拿看向约翰,拿出一百美刀:“约翰,隔壁的肉酱面非常的出色,我请客,你有兴趣去尝一尝吗?”
约翰看了一眼刘晨,看到刘晨点头之后,拿了钱就跑了。
因为,他已经饿了。
约拿坐下之后说道:“约翰就是阿美瑞克体育的一个悲剧,年少的时候为了出成绩,没有人知道他吃过多少种古怪的东西。大学的校医为他开出疾病证明,大量的类固醇让他到了中年之后,变成一个胖子。”
听了这话,刘晨只是凝神着约拿,并没有作出回答。
似乎感觉自己说的可能不太好,约拿解释道:
“我没有歧视他的意思,更多的是同情。或许,他想成名,更多的是想挽回一段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