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有点不相信,船上海上会那么晃。
辛振江也没把自己当外人,很直接就回复了刘晨:“我就实话说了,咱们根本就没有造游艇的技术水平,如果非要造,也就是一条船加一个招待所,这就是现实。”
刘晨看着辛振江:“辛工,有这么难吗?”
辛振江回答:“就这么大一条船,既然叫游艇,那么我就说一条,一个人就能开走。那么,这需要的技术呢,估计能有几吨论文。”
“再说一条,既然叫游艇,你是否希望在卧室里听到发动机舱的声音呢?显然不愿意,这可不是加装隔音那么简单的。”
刘晨摆了摆手:“就一条船。加一个招待所吧,外形漂亮点。”
“这很容易,外形什么的没难度。”
刘晨与辛振江握手:“那辛苦辛工,我还有事,先告辞。”
刘晨走了几步又转身:“LNG船有多难?”
辛振江:“这里面有太多不属于我专业的知识,其难度核心在液货仓。几乎是难如登天的技术门槛,在LNG船而言,船反而是其次的。”
“走了。”刘晨摆了摆手。
辛振江看着刘晨走远,对站在不远的两人说道:“这位是在保密手册内的吧,是不是我应该忘记见过他?”
其中回应了一个大拇指。
辛振江也没再说什么,往船坞方向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不考虑时间,也有充足的经费,造不出真正的游艇,也能差不多有七分像。驾驶、动力、领航……,连招待所在内,总船员人数控制在二十五人,估计有点把握。”
辛振江也没抱怨,自己原本是研究大型水面舰艇的副总工,却被调来研究造游艇。
任务就是任务,做好就是了。
回到公司的院子,丹妮丝就坐在庭院内,见到刘晨回来,丹妮丝说道:“山景家的山景东八郎说要来,似乎山景家和江川家达成了某种协议。”
刘晨在丹妮丝身边的椅子坐下:“要么现在就出发,不搭理小倭子。要等他的话,他若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起,你怎么想?”
丹妮丝:“我不介意,山景财团对于我们而言,是需要时刻防备着的好朋友。”
刘晨:“我无所谓。”
嘴上说着无所谓,刘晨内心却是无比好奇,特别是那一句时刻防备着的好朋友。那么加州财团与山景财团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纵然有来自另一个时空的许多信息。
在网上能查到的信息,永远只是表面,此时刘晨接触到的东西,属于那么不在这个阶层,就永远也不可能知晓的那种信息。
出发被推迟了。
夜里,在加州那边天亮的时候,丹妮丝开始在屋内不断的打电话。
刘晨可以感觉到,因为山景东八郎的到来,让丹妮丝也有些紧张,她在寻求一些建议。看来加州财团和山景财团之间,这关系还是相当复杂的。
刘晨坐在庭院内和桂明月一起吃着火锅。
清水,桂明月放了几块萝卜之后,又放了小一块白色的,象是石头一样的东西进去。
“鬼哥,你刚才放什么了?”
桂明月继续扔了几块豆腐的时候回答:“毒死你。”
“是什么?”
“石膏。”
刘晨:“啊,吃火锅放石膏?”
桂明月:“在羊城这么久,你不知道?”
刘晨摇了摇头:“不知道。”
桂明月:“羊城独有的吃法,必须放这个,为了增加生鱼片、虾片的鲜美,减少绿叶菜的苦涩。你吃过多少次了,竟然不知道。”
刘晨:“从来没见过配料。”
“吃吧,毒不死你。”
水开了,往水里下鱼片的时候桂明月说道:“谢语告诉我,你买了阿美瑞克一家冶金厂的停工设备,在南棒那边已经有人替你找好的合适的工厂。回头阿美瑞克的设备增加到那间工厂之后,最多十个月就能开始生产,原先的工厂,现在就可以每个月提供一千多吨铜棒。”
刘晨点点头:“这是预测数据,真正完全接管那家工厂之后,才知道有多少。”
桂明月没再说什么,只是往锅里下鱼片。
刘晨问:“肯定有事,说吧。”
桂明月摇了摇头,继续吃,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听我六爸说,前几天开会,许多人对沪钢意见非常大,估计一期要缓,二期要停。”
刘晨听完后看着桂明月。
桂明月也看着刘晨:“看我干什么,我不能感慨一下?”
刘晨伸出三根手指:“替我传三句话。”
桂明月笑着摇了摇头:“这事和你没关系。”
刘晨继续说:“头一句,我手上现在每天有七十万桶油,一年就是三千六百五十万吨。我有信心把这个数字在未来一年增加一倍。”
“第二句,那个钢铁厂,我站不到那么高,也说不了什么对,什么错,我只知道这玩意是脸面,也是标杆。就算砸进去一千亿,连个响都没听到,这个脸面要撑住,旗不能倒,我知道,家里每年也就八百亿,没钱。我来撑。”
“第三句,我是奶牛喵。”
桂明月听完后,整个人都感觉有点懵。
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你说什么疯话呢。”
刘晨继续平静的吃着火锅:“人嘛,就要有点目标才有奔头。未来一年的目标呢,就是撑住这杆旗。我想过了,就算是把山景东八郎一刀刀的切成片,我也要把所需要的钱弄到手。”
桂明月刚准备点头,猛的反应过来:“这和山景东八郎有什么关系?”
刘晨:“我也穷呀,不从他身上刮钱,我从哪搞钱去?”
桂明月:“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可为什么我依旧不明白呢?”
刘晨笑了:“不急,慢慢来,慢慢来。对了,也要顺便收拾一下小倭子,派人去查他们运来的设备,如果有质量问题,就退货,要求赔钱。”
桂明月也没再说什么,他感觉这事有点大。
刘晨的想法很单纯,报恩。
可第二天,这事就出现了新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