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曙光柔和地洒在沫芒宫的尖顶,透过窗户的缝隙,阳光轻抚在芙宁娜安详的睡颜上。她怀中的小海獭懒懒正舒适地蜷缩着,沉浸在梦乡。突然,一阵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宁静,懒懒警觉地抬起头,小眼睛机灵地四处张望。它的小脑袋歪了歪,彷佛在确认声音的来源。
此时,一声海鸥的低沉鸣叫划破空气,懒懒立刻将目光投向窗外。只见一只海鸥优雅地停在了窗台边缘,与懒懒四目相对。
海鸥:“啊……啊啊……”
懒懒:“吱……吱吱……吱……”
对话结束后,海鸥轻轻点头,展开翅膀飞向远方。懒懒则回到芙宁娜身边,用小鼻子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然后灵活地跳下床,回到卫生间里的浴池。
不久,海鸥再次归来,这次它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打破了卧室的宁静,将芙宁娜从梦中唤醒。
芙宁娜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新的一天,就这样在晨光和海鸥的歌声中开始了。
不久之后,高哲步履沉稳地来到芙宁娜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便静默地站在门外等待。
与此同时,芙宁娜正在卫生间的木制浴池中沐浴,懒懒在水中嬉戏,手中把玩着一个光彩夺目的贝壳。芙宁娜轻声呼唤:“懒懒,过来。”懒懒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向她游去,停在她的胸前,抬头望着她。
芙宁娜伸手从掌心缓缓凝聚出一滴水珠,这滴水珠晶莹剔透,色泽比寻常水珠更深,呈现出深邃的蓝色。懒懒乖巧地张开嘴,芙宁娜将水珠喂入其口,懒懒吞下后,全身闪过一道水色光芒,随即满脸欢喜地拍起手来,水花四溅。芙宁娜温柔地看着它,微微一笑。
洗浴完毕,芙宁娜为懒懒系上蓝色的蝴蝶结,懒懒跳到地上,摇了摇身上的水珠。芙宁娜则开始着装,穿好衣服后,她对懒懒说:“乖乖看家,饿了就去盘子里找吃的。”
懒懒人性化地点了点头。芙宁娜这才走出卫生间,戴上礼帽,打开房门,看到高哲后说:“我们走吧。”
“是,大人。”高哲鞠躬应道。
早餐过后,芙宁娜和高哲各自回到工作岗位,忙碌于公文处理。芙宁娜忽然听到办公室门被敲响,她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副官莉薇娅引领着一位中年妇女走了进来。芙宁娜见到这位妇女,脸上立刻绽放出微笑:“艾莉莎,你怎么有空过来?”话音未落,一个小小的身影紧随艾莉莎之后出现在门口。
“派茵?”芙宁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艾莉莎·费希尔,芙宁娜创建的水之家孤儿院的现任院长,也是芙宁娜收养的第一批孤儿之一。
“母亲,实在抱歉,”艾莉莎开始解释,“派茵这孩子,我们实在管不了,而且严重影响了其他孩子。就在昨晚,她突然站在一个孩子的床边吓唬人家,导致那孩子情绪崩溃大哭。那孩子刚失去了父母,我们好不容易才安抚好,才刚刚融入到孤儿院中,被她这么一吓,那孩子的情绪再次跌回谷底。”艾莉莎说到这里,有些犹豫地继续:“其实管理孩子,最好是参考壁炉之家,他们的孩子就挺……”
话未说完,芙宁娜的目光变得冰冷,艾莉莎见状不敢再继续。
“不要只被表面所蒙骗,壁炉之家没你想像得那么好。”芙宁娜冷声打断,见艾莉莎低头不语,她又重新露出笑容,说:“把这孩子留在我这里一段时间吧。”
艾莉莎闻言,先是松了口气,但又担心会麻烦芙宁娜,便说:“可这样……”
“没事,就留几天,我看看是什么情况。”芙宁娜安慰道。
见芙宁娜如此坚持,艾莉莎便点了点头,然后将派茵牵到跟前,说:“派茵,你先跟着水神大人一段时间,过几天我再来接你。”
派茵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芙宁娜,然后又看向艾莉莎,默默地点了点头。
艾莉莎离开后,芙宁娜让派茵在一旁坐下,自己则继续埋头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派茵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熊娃娃,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显得格外乖巧。
芙宁娜在处理公文的同时,不时用眼角余光观察派茵。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是卫士团从壁炉之家手中救出的战争孤儿。芙宁娜穿越到这个世界是在4.2版本结束后不久,她对壁炉之家并不了解,最初只知道那是一个来自国外的组织建立的战时孤儿院,用来收留战争中失去家园的孤儿。
这本是一件善举,芙宁娜因此派人协助他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发现壁炉之家的行为存在问题。他们对孤儿的方式极为不人道,甚至不允许孤儿离开孤儿院一步。芙宁娜暗中派人去调查,结果派出去的三个人中,只有一人重伤归来。
“这家孤儿院有问题!”芙宁娜因此断定壁炉之家存在问题。就在她准备派兵去解决壁炉之家时,突然想到这家孤儿院是否是未来剧情中必要的部分。于是她亲自去暗访,发现孤儿院与至冬有关系,这让芙宁娜犹豫了。万一处理了壁炉之家,影响了未来的剧情,那么一切就会从有迹可循变成摸黑探路,不知前方通往何地的迷茫。因此,芙宁娜暂停了对壁炉之家的调查,但在孤儿生源上开始了明争暗夺。
芙宁娜无法眼睁睁看着这些孩子坠入魔海,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停止了与壁炉之家的争夺。壁炉之家由于被水之家抢夺生源,竟然开始杀害居住在偏远地区的枫丹家庭,人为制造孤儿。芙宁娜无奈,只好停止了争夺行动,对这个组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芙宁娜回想起兽潮前,那位温柔的白发少女,巴纳巴斯的变化让她困惑不解。她只知道,在兽潮期间,巴纳巴斯似乎遭遇了某种变故。
“她当时好像在找人。”芙宁娜沉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