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尚浅的芙宁娜被一阵温和却持续的敲门声唤醒。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听到了特洛维伊在门外的声音,告诉她蒸鱼已经准备好了。芙宁娜轻轻地应了一声,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向门口走去。
打开房门,她看到特洛维伊站在门外,身旁还有另一名女性近身卫士,两人手中都托着托盘。他们小心翼翼地将食物端进房间,放置在芙宁娜平时用餐的桌子上。特洛维伊的动作格外细心,确保一切摆放得恰到好处。
桌上的蒸鱼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鱼肉看起来异常鲜嫩,表面闪着诱人的光泽,显然是精心挑选并且烹饪得恰到好处。与之搭配的是一杯清澈透亮、呈绿色的果汁,看上去清新可口。
特洛维伊和另一位卫士在确认一切就绪后,便静静地退出了房间,留给芙宁娜一个安静的用餐环境。
芙宁娜坐在餐桌前,开始优雅地享用这顿早餐。每一口鱼肉都显得异常鲜美,滑嫩的口感与细腻的味道完美结合,让她不禁连连称赞。而那杯绿色果汁的酸甜味道则恰到好处地衬托出鱼肉的鲜美,使整个用餐体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用餐结束后,芙宁娜整理了一下餐盘,将其放置在靠近门口的地方,随后她回到房间,想起了还有一封未拆的信件。她找到那第二封信,并将其打开。
信中的内容让芙宁娜的表情变得严肃。
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于空中,她身披灰色的斗篷,悄然离开了自己的住所。根据信中的指示,她一直走到了通往灰河的大门前。
“想要前往灰河,请出示许可证。”站在门前的警卫员向她说道。
“是我,有急事要进去一下。”芙宁娜轻轻地将兜帽拿下,露出了自己的面容,说完这句话后,她又重新戴上了兜帽。
“芙……芙宁娜大人,请进。”警卫员立刻认出了她。尽管芙宁娜已经退位,但没有人会把她当作是个普通人,因此警卫员没有任何犹豫地立即为她打开了大门。
“谢谢。”芙宁娜向警卫员道了声谢,随后步入了灰河地区。
芙宁娜走进这片罪恶与肮脏滋生的区域。她环顾四周,很快就看到一个身着灰袍的人向她招手。跟随着这个神秘人的引导,芙宁娜被带进了一处住所。那人轻轻地掀开兜帽,露出了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庞。
“芙宁娜大人,好久不见。”木偶——桑多涅,带着淺淺的微笑说道。
“好久不见,桑多涅,这么晚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芙宁娜询问。
“是这样的,我发现高哲队长好像不见了,有关愚人众的最新情报没办法交给他,所以我就直接交给大人吧。”桑多涅解释道。
“也好,不过这里安全吗?”芙宁娜略带担忧地提问。
“安全,我的手下都不在附近,我是独自来的。”桑多涅向芙宁娜保证。
芙宁娜点头表示理解,并示意她继续,“嗯,那么现在告诉我吧。”
桑多涅随即详细叙述了她的发现:“首先第一件事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数量出现了异常变化,我发现第六席不见了踪影。根据我的数据分析,愚人众执行官原本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一旦有人去世就会有新人替补上来。然而这一次,第六席不仅无人接替,而且原本在席位上的人也不见了,就像是被丑角完全遗忘了一样。”
听完桑多涅的解释,芙宁娜也分享了她的看法与疑惑:“第六席……我之前也发现了,你们的记忆存在问题。之前高哲跟我汇报时说的就好像不知道发生在须弥的造神计划一样,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似乎忘记了散兵这个人。”
“散兵……在我的数据中确实没有这个人存在,芙宁娜大人难道知道原先的第六席是谁?”桑多涅提出疑问。
“不错,就是这个散兵,在愚人众的正式名称是斯卡拉姆奇,他出身自稻妻,根据卫士团当时所传回来的情报,他是雷神造出来的人偶,应该跟你所用的技术差不多。”芙宁娜进一步解释道,“当时听高哲说散兵是想在须弥成神,由博士来执行这个计划,不过当第二次听到这个情报时,高哲说的已经是草神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强者了。”
听完芙宁娜的分析,桑多涅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一定是造神计划出了岔子。"
“还有什么别的消息吗”芙宁娜问道。
桑多涅点点头:"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队长在纳塔发现了复活之人。"
"复活之人"芙宁娜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就是死后又复活的人,其中一个就是洛特库斯手下那个叫做艾尔薇的女孩。据说有人正在纳塔研究如何让人死后复活的技术,并且取得了初步的成功,不过被复活的人都丧失了人性,变成了如同野兽一般的生物。"桑多涅解释道。
"艾尔薇她也……复活了吗"芙宁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如果说肉体的话,确实是复活了,但是博士曾经抓过一个这样的活尸进行研究,他们本质上已经不再是人类了。"桑多涅补充说明。(第八章:首席之怒)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本身就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连尸体都被别人当成实验品玩弄,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她,就给她一个真正的安宁吧。"芙宁娜轻声说道。
“属下明白。”桑多涅说,然后继续道:“第三件事是博士被须弥的草神用计把所有切片都给删除掉了,这个人的威胁性大大降低了。”
“嗯,的确是个好消息。”芙宁娜点点头。
这一晚上,桑多涅将多年积累的情报全部告诉给了芙宁娜,在临别时将她亲自送回灰河门口后才离开。芙宁娜轻轻叹息一声,脱下了灰白色斗篷,跟着三小只慢慢地走向住所。
其实,在预言结束后,芙宁娜原本是不打算再过问这些事的。然而一方面,桑多涅作为“神装的自己”安排在愚人众内部的间谍,即便她表示不再需要继续搜集情报,桑多涅也无法轻易离开愚人众。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的话,无疑是极其不负责的行为。因此,只能继续让她潜伏在愚人众内部充当卧底,并将所获得的信息传递出来。
另一方面,的确获取到了不少重要的消息,例如博士切片没了的事情。如果没有内部人员提供线索,外人恐怕难以知晓这些细节。就算预言危机得以解除,也不代表未来就不会出现新的威胁,譬如愚人众,毕竟愚人众是全大陆共同的敌人。“所以了解得越多越好,这可能正是“神装的自己”当初在愚人众内部安置一名卧底的初衷所在吧。”芙宁娜暗自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