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解释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周墨。
周墨却很放松，笑着说道：“这话没说错啊，确实掏钱了。”
助理一愣，下意识问道：“周导，您不生气啊？”
他作为跟周墨好几年的老人，当然知道真实颁奖是个什么情况。
冲奖是需要提前经营的。
经营怎么可能不拿钱。
但观众们不知道。
粉丝们不知道。
所以通常情况下，无论是演员们和导演们，在对外宣传的时候，也根本不会提这一茬。
没必要去解释什么，因为解释了也有人不信，还有人故意曲解意思，容易越描越黑，所以干脆就不说。
不说。
就代表不会错。
周墨摆摆手：“生气什么，事实就是如此，咱们确实掏钱了，而且走的还是公司的帐，算经营成本呢。”
助理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这么淡定呢。
原来您这个正主不急，反倒是我们这些跑腿的急了是吧。
周墨继续问道：“甜甜应该就是被这个节奏浪费了不少精力吧。”
助理点头：“是的，甜公主觉得这个节奏对您非常不好，所以很烦躁，又由于您在拍摄电影，所以就没给您说，怕耽误到您的工作。”
周墨摇头叹息。
“这傻甜甜，这时候怎么别不过来劲儿了，这种节奏不用管就行了。”
“但是这个节奏隐藏了一部分事实，实际上是所有人都这么做了。”助理提了一嘴。
周墨摇头：“你这话说的很对，但不应该由怎么来说。因为如果是咱们这样说，在观众耳朵里，听起来很像是在狡辩，拉别人下水。
面对这种节奏，让粉丝自行发酵，再在哩站上找几个专做电影领域科普的娱乐性up主，让他们讲一些同样是世界知名电影节，奖项获得者砸钱经营的事情就得了。
归根结底，奖，我已经拿到了，全世界都承认。
咱们占据着主动位置，没必要踏入自证陷阱。”
“是。”
说完获奖的事情，话题重新回到“吸粉”。
助理说道：“出了柯景腾的粉丝在网上带节奏之外，网络上还出现了一些针对‘劣迹艺人’的节奏。
譬如说最典型的，应该给劣迹艺人一个机会，只要他们知错就改，认错态度端正，改错态度坚决，就可以让他们尝试复出，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真的复出了，也能让观众看到他们改正的态度。
这些节奏认为，咱们公司最先提出的那个倡议，未免太过于冷酷无情，还有一些人认为咱们公司只是私企，又不是官方没资格这么做。”
周墨听完描述，冷笑了好几声。
“这些节奏，应该是一些劣迹，或者是潜在的劣迹艺人，以及他们背后的公司带的节奏吧。”
“是的，和之前柯景腾粉丝闹出来的节奏相比，这些节奏背后水军的踪迹就明显了很多。”
助理提起这个节奏，皱眉道：“现在各方面都已经把劣迹艺人的基调说的那么明显了，公司和您的倡议也有那些官方部门点赞支持过，他们竟然还敢顶着舆论这样宣传，也真是大胆。”
“毕竟无论是劣迹艺人，还是劣迹艺人背后的公司，肯定都想着赚钱利益最大化，反对这种不允许劣迹艺人复出呼声是必然结果。”
助理有些愤愤不平：“关键是，有些之前支持咱们的明星，也暗搓搓地开始买水军支持那些节奏。”
“正常，人都是为自己屁股说话的，明面上支持你，是为了获得粉丝的支持，为了捞钱。
背地里反对你，也是为了捞钱。
在娱乐圈里混的，谁屁股上还没点脏东西，现在有关封杀劣迹艺人的呼声那么大。回头真要弄出些法律条文出来，他们就危险了。”
“那咱们怎么处理这些舆论？”助理问道。
周墨想了想：“这件事情估计问题不大，等再过一段时间《战狼》上映的时候，还会在起一波节奏，到时候咱们可以再发一个声明或者倡议书，届时会有公安的支持，这帮人哪怕心里再不爽，也不必须得响应。”
论折磨，周墨是专业的。
他知道这帮人不想回应这种号召，这帮人也知道周墨知道他们不想回应这种号召。
但是网友在门口堵着，你不回应就有可能被冲。
就算你不怕被网友们冲，那官方部门你怕不怕嘛。
在东土大唐这里，还是得有点敬畏之心的，没有敬畏之心的，基本不是隐退了，就是进去了。
想到这里，周墨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笑，你笑得倒是开心了，回头一群人过来求情，烦都烦死了。”
周墨一扭头，大甜甜正双手抱胸，斜靠在门口。
“醒了？什么时候过来了？”周墨推给她一把椅子。
“刚醒，见你一脸坏笑，正在阴谋人的时候过来的。”大甜甜对着助理笑笑，助理点头离开。
顺带还关上了门。
周墨拉过她的小手：“我没敢喊醒你，想着能让你多睡一会儿。”
“无妨，我是金牌制片人嘛，能者多劳。”大甜甜开了句玩笑，又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要是真要再弄一回号召，到时候估计有很多人打电话。”
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她就有些烦躁。
一帮人给她打电话，威胁肯定是没有的。
也没人敢。
但说软话，哭诉，求情的数不胜数。
面对这种方式，她还真做不到心硬直接拒绝。
“关机呗，不理他们。”
“挂机能挡住电话，却挡不住人家肉身过来，到时候你咋办？”
这倒确实是个问题。
周墨想了想，眼前一亮。
“那咱俩跑路呗，去漂亮一圈儿，正好咱们也要为《消失的爱人》在漂亮的上映做宣传，就当是出去散心了呗。”
大甜甜眉头一挑，有些意动。
“那国内的宣传怎么办？”
“做一个星期吧，再多后面其实也没啥意思，到点儿就走。”周墨拿定主意。
“彳亍口巴。”大甜甜也不再犹豫。
说罢，起身就要离去。
“诶，你干嘛去？”
“收拾东西。”大甜甜头也不回，蹬蹬蹬地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第二章各位还是不用等了，今天状态不太好，最迟明天中午之前补出来，下一章看能不能整点儿活，大家早点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