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婢,竟敢糊弄本公子,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朱曦阴恻恻地看着那名女修说道。
女修脸色煞白,这位爷在云水泽是出了名的点灯人,最喜欢就是把人的神魂抽出,制成灯芯,受魂火灼烧之苦。
死不算可怕,最怕就是生不如死,她连忙跪在地上,哀求道:“朱公子饶命,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饶你?也不是不行。”
朱曦目光在人群中环视一圈,指着一个又老又丑,皮肤就像是老蟾蜍皮,还长满了毒疮的老头说道:“你当着大家的面,与此人交搆一次,我就饶了你!”
听到这话,女修原本惨白的脸色,顿时浮现了一抹红潮,也不知道是羞恼还是什么,倒是眼里的绝望减退了不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她这种踏上仙途,拥有大好前程的修仙者,大不了当被狗咬了。
而那又老又丑的老头看着女修那精致的容颜和丰腴的身子,忍不住咧嘴大笑,露出那又黄又黑的牙齿。
他一副急不可耐地小碎步走到了女修面前,开口道:“青莲仙子,你放心,老夫身子骨不行,很快的。”
此人一副年老体衰的模样,声音却如同稚童一般清脆,而且从老头的语气和神态可以看出,他们互相之间应该是认识的。
“真是便宜了这钓蟾翁了,癞蛤蟆还真吃到天鹅肉了,青莲仙子可是咱们云水泽有名的美人,几十年来多少道友都求而不得,如今竟然要委身与这老货。”
“往日那青衫客不是对青莲仙子追得挺紧的吗?现在怎么不见他出头了?”
“青衫客痴情不假,但人家不是傻子,这时候出头,不是嫌命长吗?”
“让她平日一副清高的模样,现在报应来了吧!”
周围不断响起的窃窃细语,让青莲仙子感到十分难堪,心里对钓蟾翁和青衫客都生出了怨恨。
“还愣着做什么?”
朱曦有些不耐烦道。
青莲仙子身子微微一抖,满脸委屈地伸手放在腰间将丝带解开,随着一件件衣物脱落,她身上就只剩下遮羞的肚兜和短裤。
光是这一幕,就已经让周围的人看得血脉贲张了,尤其是那钓蟾翁,整个人都激动得颤栗起来,他双眼布满血丝,长大嘴巴,涎水不断往下流,胸口就好像破风箱一般急速起伏着。
若是眼前的只是平凡的凡间女子,又或者是其他女修,周围的人可能不会如此激动,但青莲仙子对于大部分散修而言,一直都是可远观不可亵玩,如今的反差感才是他们激动的关键。
就在这时候,周围空气的温度突然快速上升,一股股热风从天儿降。
只见一头浑身浴火,长着四翅的怪鸟缓缓降落下来。
在怪鸟的背上,肖芸甯身穿一身火红长袍站在那里,周围的火焰仿佛拥有意识一般,没伤她分毫。
这件长袍是由火蚕丝编制而成,丝滑贴身,虽然还算不上法袍,但也要一定的防御力和极强的防火耐性和隔热性。
正因为有这件袍子在,肖芸甯才不用担心身上的衣服被御兽的火焰烧成灰烬。
除了这件袍子之外,她还有其他款式衣物,也都是用火蚕丝编织而成。
在洞府的兽苑里面,就养着上千条不同种类的火蚕,这几年收集的蚕丝都会制成丝绸送去坊市售卖。
继【有间肉铺】【有间米铺】之后【有间布店】也在一年前在坊市开张,生意还很红火。
“宴会开始,请诸位宾客落座。”
肖芸甯看了下方的闹剧一眼,脸色有些不喜,特别是对那朱曦,今天是公子开府的日子,他竟敢如此行事,简直是目中无人,真把这里当成他们朱家了?
听到这话,青莲仙子心中一喜,如蒙大赦一般,正要拿起衣物穿上。
“谁让你停下来了,继续!”
朱曦冷冷说道。
青莲仙子动作一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朱曦。
“老头子,你是木头吗?肥肉都送到嘴边了,还不懂吃,难不成让我喂你?”
钓蟾翁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之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难受,朱家他不敢得罪,但是这强龙宁家他也不能得罪啊。
“朱曦公子,你是成心想要闹事吗?”
肖芸甯适时开口说道,算是再次给两人解了围。
“闹事?我有吗?本公子只是想给贵府表演一个小节目而已,还有你们宁府是不是没有男人了,弄出一大群假人也就算了,现在竟让你一个女人出面主持宴会,未免太儿戏了吧。”
朱曦高声道。
“姐,朱家派这朱曦来,果然是闹事的,我们怎么办?站哪边?”
华青桐有些激动地对着华青烟传音道。
“静观其变!”
肖芸甯被朱曦的话气的不轻,她深吸一口气,原本饱满的胸脯顿时更壮观了,“朱家管天管地,现在还想管起我们宁府的事情了?朱公子若是觉得儿戏,大可离开,我们宁府绝对不留你。”
“牙尖嘴利!”
朱曦当然不想离开,他都还没有探清宁府的底细,旁边还有一个华家虎视眈眈,万一这两家暗中搅合在一起,对于朱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想到这里,他再次开口,“整个云水泽,谁不知道这大雪峰是我们朱家和华家共有,你们宁家强行在此处安家,问过我们两家的意思了吗?”
“姐,这朱曦好无耻,竟把我们家也拉下水,怎么办?”
“别急。”
看着自家大姐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华青桐顿时有些泄气。
就在这时候,一股如渊似狱的威压突然降临在所有人的身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恐慌顿时从在场每个修士心底升起,这种情绪完全不受到自己控制,就好像遇到了自己最恐怖的事情。
不少心志较差的,直接被吓得屎尿横流。
“姐,姐,我,我这,这是怎么了?”
华青桐小脸煞白,满脸惊恐地看着旁边的大姐,并努力夹紧双腿,但就算如此,那汹涌的尿意还是不断冲击着她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