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这什么情况?!”
鬼怒川仁义一边惊呼一边转身,同一时间,他的小弟们也如同潮水一样退开,露出了人群中间的林玄一,以及林玄一身边,倒下的,还在抽搐的几具尸体。
当然实际上,如果现在拉去医院的话,还能再抢救一下。但不会有人这么做的就是了。就当他们死了算。
每一具尸体的喉咙上,插着一枚鬼牌。鲜血正像不要钱一样,顺着伤口噗噗的往外冒。看起来,对方是以相当强悍的身手,将飞牌当成暗器使用,在一刹那间击杀了围攻他的七八条大汉。
看到这一幕,并瞬间脑补出这样场面的鬼怒川,面色变得愈发阴沉。
尽管是池袋四天王中最弱的那个,但能坐上这个位置,基本的眼力和判断力还是有的。大家都说鬼怒川是颠佬,但实际上,鬼怒川自诩是智将来着。
就林玄一展现出的这个身手,一般二般的极道杀手都不成。
鬼怒川仁义出道以来,也以能打著称,身体素质壮实不说,空手道,剑道也都下功夫学过。他自付换成他来,对付七八条大汉的围攻同样没问题。甚至拼命一点,短时间内以伤换死,击败七八条大汉也行。但要他像林玄一这样,眨眼间不带痕迹的秒杀这些人……他觉得就算再练20年的剑道,怕也做不到这么牛批。
高手!不是一般的高手,至少有好几层楼那么高!最重要的是,自己特么的恐怕打不过!想到这里,鬼怒川仁义马上做出判断,阴沉着脸,开口向林玄一发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一边这么问,一边在心里面飞快地寻思:“白人,这个穿着打扮,难道是雅利安兄弟会那帮神经病找来的帮手?”
虽然同样是白人。但是林玄一的气质很明显,与斯拉夫酒闷子格格不入。他和伊凡公爵那票人站在一起,就仿佛毛熊里混入了一只杜拉罕那样格格不入。
当然,也不能就此下定论,或许对方是佣兵来着,只要给钱谁都能行。
【在场的小弟们不知道,但在场的老大们思考一会儿之后,都隐约感觉见过面前的这个人。虽然相貌记不太清了,但是穿着打扮,身材还有气质都一样,而地点,就是在品樱会,在朝盛武夫的家里】
【那個人似乎并不是品樱会的成员。不过品樱会的高层对他很客气。他离开的时候,甚至是朝盛武夫亲自送出了门,非常的给面子。对方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得出,对方的身份地位甚至在朝盛武夫之上。想来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我想起来了!品樱会!那么这家伙的背景,应该是某个国外大型极道组织!”
想到这里的鬼怒川,一下子就汗流浃背了。
日内瓦,对于品樱会来说,他的鬼怒川组就是个小卡拉米。而对方的咖位比品樱会还高。自己惹上对方,岂不是完蛋了吗?
更他妈的要命的是,自己这帮不开眼的小弟一个两个的,竟然还在挑衅人家,以为这样是在替老大分忧。
让他们真的动手,他们是不敢的。毕竟组里的兄弟现在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死的苦状万分呢。所以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在口头上挑衅而已:
“抠搜八格牙咯!”
“宰了你哦!”
看着这个,鬼怒川仁义就生气,你们这哪里是替老大分忧啊,这分明是在替老大惹事呢!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吼道:
“——都闭嘴!!!”
他这句话,换来了一票小弟惊讶的目光注视。
“不是吧老大,人家挑衅的过来了,你不上去把对方干掉,或者被对方干掉,而让我们闭嘴?你这样让兄弟们很难做诶!日后出门去泡妞,遇到鸡婆都抬不起头你知道不知道?!”
鬼怒川仁义这句话,让他在组内的支持率,至少下降了十五个百分点。不过鬼怒川仁义已经不在意那些事了。因为如果自己被这位大佬,以及大佬背后的组织杀全家的话,那么自己的支持度就算提升到400%,又有什么意义呢?
“阁下,您来这里,是有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呢?”
在鬼怒川怒吼之后,再接着开口的却是雅利安兄弟会那边的乔治神父。
这是个穿着黑袍,佩戴着十字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阿伯。
神神叨叨的自诩新时代十字军的雅利安兄弟会,除了最喜欢图图低等人种之外,最喜欢做的就是捧着圣经然后自嗨了。所以连带着他们的老大也是,不叫社长不叫帮主,而要叫随军主教。
如果这一波池袋四天王的谈判谈崩了,大家展开火并,那么雅利安兄弟会的赢面也是最大的。
没别的原因,单纯因为他们阿美利加传武练得好。
在其他三个帮派主流都是冷兵器,只有少许喷子的时候,雅利安兄弟会已经做到了人均枪械占有率2500%
毕竟了国情如此,这年头谁没有个私人军火库,出门都不好意思和邻居打招呼。你剑道再dio再厉害,上泉信纲附体,冢原卜传再世。你也砍不断子弹,对吧?
所以,乔治神父也是四天王里最平静和自信的一个。觉得自己赢定了。完全不慌。
在他温和的对林玄一打招呼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两名黑帮枪手握住了枪柄。看向林玄一的眼神也变得桀骜且危险。
阁下的飞牌似乎的确很快,但是倘若我掏出我的超大口径改造版M500,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于是下一秒钟,这两名枪手的手上,也“长”出了两枚卡牌。
“fuck!”
“啊啊啊!!”
两名枪手捂着手腕惨叫起来,让周围的骚动和混乱变得更大了。极道分子们议论纷纷:
“你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了吗?”
“没有啊,你呢?”
“我也没有啊。”
“超,他的飞牌真的比子弹还快?!”
“不是吧?不可能啊,这不合常理啊?”
在这样惊讶与骚乱中乔治神父脸上从容且亲切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忌惮与隐藏不住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