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寝室的路上，樊诗茵始终都戴着口罩低着头，上楼时三步并作两步，直到进了寝室门，才摘下口罩大口喘气。
寝室窗帘拉着，屋子里幽暗幽暗的，貌似没人。
估计都出去了吧，樊诗茵心想。
这样最好了，樊诗茵将丸子头放下，甩了甩脑袋后，抬起脚踩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勾住丝袜的边缘，然后慢慢往下抹。
丝袜缓缓剥落，雪白的大腿一寸一寸的展现出来。
热水流淌浸湿了丝袜，贴着大腿肌肤，感觉很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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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到，登机！”
“小冉，明天能休息半天，我们去逛街啊，逛完街正好回学校。”关系很好的同学跑过来。
陈朔面无表情：“你说呢？”
樊诗茵甩开天天的手，把陈朔想好的谎言复述了遍。
“我是让你对外这么说，否则传到老师耳朵里，我肯定要被审问的。”
“.”
加强班，冉朝云起身去洗手间用冰凉刺骨的水洗了把脸，去散了教室里因为暖气而有些昏昏涨涨的脑袋。
白小苏心知肚明，那套地段极好的房子，肯定是陈朔给温莹买的，这种出手阔绰还有本事的男人，不死死吸住的才是傻子。
方可莉明白了：“那您说带谁，我去提前安排，让她们把档期空出来，老板您也知道的啦，现在平台那些大主播一天不播都是很大的损失。”
“你们竟然带电灯泡，还带俩？”
妈的，果然要风度就不能要温度，可特娘的哈尔滨也太踏马冷了吧，这都几月份了，早知道把棉毛裤给带来了。
谁还没点小癖好呢。
明海国际机场，陈朔摘下墨镜，一甩刘海，阔步走向安检。
“就算他肯等，周围的女孩子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吧，你们又没啥感情基础，人家凭什么为你守身如玉半年呢。”
两人说说笑笑的背起书包下了楼，女同学叮嘱道：“但你要想啊，如果你那个长腿欧巴真如你所说那般优秀，那放到大学里肯定会被疯抢啊，他真能等你半年？”
各大公会瞄准嗨丝直播是迟早的事，他们想要赚钱，平台也想赚钱，这点毋庸置疑。
“变态啊你！”
温莹这边呢，也想跟陈朔出去，她觉得自己还没好好报答过陈朔呢，呃，报答的不够。
一袭黑色呢子大衣，搭配高领毛衣的陈朔将半张脸缩在领子里，冻得来回跺脚。
黑省，尔滨，市一中
莹嫔最近在网上自学了套功法，听说是霓虹那边歌舞伎町传过来的，菀式服务便出自于此。
好朋友看看陈朔，又看看冉朝云，最后无比激动的抬手捂住嘴：“卧槽，白月光，冉朝云的白月光！！”
没事的怨种们，这钱给谁花不是花，重要的是自己开心。
陈朔笑了，那岂不是更刺激。
“你这种早恋真好，就算老师和父母知道了也没法管，总不能跑明州去把人家给剁了吧。”
不由自主的，樊诗茵忽然开始想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样的情况，算哪种情趣？
临去东北前夕，陈朔回了趟嗨丝直播，把后续一些工作交代清楚后，也就没什么事了。
“真没意思，难怪丝袜完好无损。”
当然不是说所有主播都如此。
“你怎么在这，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樊诗茵惊魂未定，一只手捏着已经脱下的一个丝袜，震惊盯着天天。
冉朝云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朔，伸出手使劲儿捏了下陈朔的脸：“痛吗？”
“来看你，顺便出个差。”陈朔帮冉朝云系上安全带，两人的脸贴得很近：“再说，打了招呼就不叫惊喜了。”
“就是我们看过的那些小电影，那些动作，你用上了吗？”
未来前女友戴了顶毛茸茸的针织帽，额前刘海还像以前那样贴着眉宇前，有些遮住她那双明眸。
喋喋不休的冉朝云低着头，双手握拳，声音也越来越亢奋：“他要找女朋友，我就告老师去，呸，什么玩意儿，瘪犊子玩意儿，他能咋的，真膈应人。”
“谁说我要带女主播去的？”陈朔又翘起二郎腿，“你也太不把朔总的实力放在眼里，我出去应酬，需要带女下属吗，那岂不是跟社会上那些恶臭领导一个德性了，可以说毫无创意可言。”
陈朔竖起大拇指：“走吧，找个地方，请你吃猪肉炖粉条，对了，顺便把段也和石韵也叫上，这位小妹妹也一起吧，人多不会闹绯闻。”
思忖片刻，陈朔打定主意：“到时候我自带女伴，一个不行就两个，这样即便对方存了什么坏心思，也会投鼠忌器的。”
她推了下鼻梁上没有度数的金丝眼镜：“对方很热忱，说想把几个比较有前途的女主播介绍给朔总你认识。”
陈朔心想你俩有啥好抗议，好争风吃醋的呢，都是同杆共苦的关系，大可不必。
这就叫牌面！
如果能把分赃，不是，分配的事宜洽谈好，对融资也有好处，大公会进驻的越多，各种竞争就会激烈，主播之间的PK会形成巨大流水，最后还是怨种们买单。
天天这孩子，真的很懂。
校门口
“丝袜竟然完好无损，陈朔竟然能忍住不撕？”一道充满疑惑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倒是真的。
好朋友无语了：“你狠起来连自己都骗啊？”
“朔总，恕我没有文化，那到底要带什么样的女伴才能艳惊四座？”
方可莉记下了陈朔的话：“那我就这么去回话啦？”
“啊？”
有些男人看见丝袜就忍不住想撕了它，而有的男人就喜欢看着女孩子始终都穿着丝袜。
看朋友圈，好像买房了，她那点收入还想买房，还全款？
但如果们真的不带，那我也会扭头就走。
场面话和真心话都听不懂，还想借我的平台赚钱，做梦去吧，滚犊子。
那自然会达成合作，还是那句话，PK之后，工会的钱如数奉还，怨种的钱三七分账。
“抽烟就抽烟，你替他解释什么，不多也伤身子，别偏袒他哦。”
上了车，冉朝云的目光始终跟着陈朔，双手捧脸一个劲儿的看，笑得无比灿烂开心：“你咋来了捏，招呼都不打一声。”
“朔总，几个大型公会的头头想请您吃个饭，您看我怎么回？”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管什么管，我目标明州大学，丢学校脸了还是丢父母脸了，总不能咱们班全考清北吧。”
激动之余，冉朝云这才发现这里还是校门口，立刻松开陈朔，对好朋友说：“没见过吧，这是我表哥。”
陈朔：“.”
陈朔瞥了眼方可莉，淡笑了声：“谁会嫌钱多呢，能及时收手的终归是极少数，打赏越多，平台分配的流量越大，就能聚拢更多粉丝，再者而言，大哥的这份钱你不赚，别人也会赚走，谁能保证自己能一直红下去？”
“大哥也不是傻子，给你打赏了一回两回，你不肯付出点什么，那大哥自然就不会再打赏了，一个平台真正出手豪迈的就那么一小撮，你不抢，自然就被别人抢走。”
“走，我请你吃猪肉炖粉条。”冉朝云回头去喊好朋友。
直到躲进卫生间，走到莲蓬头下面开始洗澡，樊诗茵低头时候才发现，另一条腿上的黑丝还没脱下来。
女同学忽然嘿嘿一笑，冲冉朝云挑眉：“是补剧呢，还是和南方那个长腿欧巴聊天呀，哇塞，那老哥是真帅，难怪你一眼就爱上了。”
一身职业套裙的方可莉俏生生来到陈朔办公室，明明长相特别可爱幼态，还扎着个低丸子头，颇有职场女白领的风范。
天天走到樊诗茵面前，双臂抱胸，意味深长的笑着问：“你们昨晚具体都做了些什么？”
在明州时，方可莉就帮陈朔在租车公司租了辆车，陈朔还没下飞机的时候，工作人员就把车开到机场等着了。
“陈朔抽烟的，但不多。”
好朋友目光停在一处，使劲儿拍了拍冉朝云的肩膀：“哇靠，帅哥，你快看！”
“那，我走？”
虽然陈朔也很向往，但还是婉拒了。
樊诗茵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抬头捂着胸口：“谁？？”
“还是说，陈朔要的就是丝袜穿腿上，这样更有视觉冲击？”
这个问题一直是冉朝云的心头病，也是她常常会担忧的问题。
陈朔呵着气，搓着手走向冉朝云，冲她淡淡一笑：“你们这嘎达可真冷。”
“狼子野心，居心不良，这是要陷我于不义！”陈朔义正言辞的说道，“如果他们带女主播来参加饭局，我会马上扭头就走的！”
“可以，不过.”陈朔蹙起眉头，“方可莉啊，是谁教你这么穿的，我是老板，你是秘书，本来这个身份就比较敏感，你还穿成这样，你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
然后，陈朔就眼睁睁看着冉朝云与自己擦肩而过。
比如徐峥大名鼎鼎的那句‘我要的就是阿凡达’
冉朝云气汹汹的，仿佛陈朔已经找到女朋友一样。
“我的天！”
陈朔要去和各大公会谈判的消息传出去后，温莹和白小苏都相继私下找过陈朔，表示这种鸿门宴，必须把她们给带上。
你说谁三，谁七？
这才是饭局上的核心重点，陈朔就怕主播妹妹太可爱，嘴巴太甜，吸力太强，自己一个把持不住就会犯历史性的错误。
对此，温莹和白小苏都相当的不满，纷纷抗议。
冉朝云尖叫了声，一把抱住陈朔：“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回来，你真的来了啊，你怎么会真的来了啊！！”
陈朔赶紧摁住冉朝云：“小点声，待会把老师招来了。”
“还分开睡？”
“你为什么要给我惊喜啊，为什么啊？”
樊诗茵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自己现在开始会替陈朔说话了，有人讲他一点不好，自己都会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陈朔都想好了，那帮工会的头头脑脑可怜呐，他们能带些什么人呢，无非是主播，交际花之类的。
“我带学生会主席。”
“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冉朝云如遭雷劈，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怔怔看向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
“有烟味。”
陈朔听完立刻眼睛都亮了。
“朔总，其实我搞不明白一件事，你说有些女主播已经很赚钱了，就算没有那些大哥的巨额打赏也能赚不少，可她们为什么还要跟大哥嘿咻嘿咻呢？”
冉朝云摇摇头：“算了吧，好不容易能休息半天，我想在家里多睡会，今晚发手机，我得补一剧，肯定要熬夜的。”
“惊喜吗，给我的吗，真假啊？”
最后陈朔还是分别向两人保证，绝对不带对方，这才安抚住这俩小狐媚子。
“不对。”
“哼，不等就不等，不等拉倒，他要是找了女朋友，我就在明州找个比他还厉害的男生当男朋友，我”
方可莉耸肩：“您看看别上手不就得了，朔总，我们可是同级校友，要忍住。”
冉朝云傲然抬头：“我看上的男人还能差了？”
而天天一脸痴汉相，摸着下巴啧啧称奇：“一条腿穿丝袜，一条腿不穿，黑丝和原装雪白大长腿交相辉映，茵茵，你真的很懂。”
原地跺了跺脚，陈朔在人群里发现了肤白如雪的冉朝云。
“我看个毛，我忠贞的很，我不看！”
床铺的帘子拉开，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天天盘腿坐在床上，撑着下颚，表情无比费解：“彻夜不归，丝袜竟然是完好无损的，这不合理啊，真的很不合理。”
“.”
白小苏觉得自己两斤白酒的海量，这种局面陈朔不带自己还能带谁？
人家长得又漂亮，说话又甜，吸力又强，酒量还好，简直是完美的商务伴侣，至于温莹，她算哪个小饼干！
说完，天天噌的跳下床，围着樊诗茵绕了圈，鼻子还在她身上使劲儿嗅了嗅。
天天缠着樊诗茵：“哎呀不要不好意思嘛，我们都是快要毕业的人了，谈个恋爱，和男朋友嘿嘿嘿很正常啊，对吧，对吧。”
公司利益高于一切，绝对不能死于美人计之下。
樊诗茵被说的面红耳赤：“我要去洗澡了！”
陈朔被冉朝云激动追问的样子逗乐了，抬手按住她的小脑袋：“因为我在明州很想你。”
“太想了，所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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