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常知道他刚才中了迷心散,这时候估计药力还没完全散去,行事还有些疯癫。<->..
李志常问明白镜湖位置后,把古笃诚留在客店休息,却把阿紫带上。这却是为了防止阿紫再出去害人,阿紫其实真论害死的人也未必有,其实大都是恶作剧罢了。之前她下的无形散分量不重,就算李志常不偷偷化解,那些乞丐多半也只是受些苦头而已。
李志常带着阿紫正要骑上黑玫瑰,突然李志常开口道:“你还是把你身上的毒药暗器交出来吧。”
阿紫知道李志常的厉害,便掏出一个瓷瓶,一把碧磷针。李志常似笑非笑道:“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这些你还要收藏这么?”
阿紫诧异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难道也是我们星宿派的?”到这她十分警惕起来。
李志常才懒得:他还知道神木王鼎在她身上呢。神木王鼎是青海派的镇派之宝,若不是这件东西,青海派也不会给丁春秋灭了满门。李志常也是知道这丁春秋也是个奇才,居然没有北冥神功的参照下,能鼓捣出个化功**来。
阿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把身上的暗器毒药全都交出来,好在她最后暗自庆幸:这神木王鼎没给收走。
两人骑在黑玫瑰上,很快走出城,李志常淡淡道:“那个神木王鼎你自个留着吧,其实化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只能吸不能收。真是愚不可及。”
阿紫一下子产生被李志常看光的感觉。只觉得遇见这道士比她师父还可怕。心中发狠道:“我才不信你的话。等我练成化功**,可要你好看。”
不过半个时辰,李志常便来到一处湖畔,这湖面波平如镜,光可鉴人,当真不愧为镜湖。李志常策马而立,遥遥相望而去,只见湖畔有数起争斗。李志常从黑玫瑰身上。飞身而起,足尖掠过湖上的铁索,飞快到达对面。李志常不怕阿紫偷偷离开,她身上的毒药暗器都在李志常这,若是离开一身功夫十成就废了九成,随便几个江湖高手就能轻易制住她。
这时候只见那空地中心两大高手正斗得不可开交。一人持剑正是段正淳,另一人拄着拐杖。李志常想到:扶着拐杖这人想必就是段延庆了。
两人看似斗得不可开解,其实李志常可以看出,段正淳已经落入下风,段延庆却是好整以暇。段延庆深恨段正淳兄弟。是以绝不肯一下子击杀段正淳,想要把他生擒。不过他武功之高。当世之间少有敌手,发现又来了一位高手,怕事情有变。突然一只拐杖往地上一,飞身起来,另一只拐杖向段正淳额头他这般高手举手投足都有莫大威力,若是这一拐真在段正淳额头上,非给段正淳脑门戳出个大洞不可。
这一杖是段延庆功力所汇聚,端得非同可。段正淳武功虽高,但功力远不及段延庆,若非是段延庆双腿残疾,即便是段延庆之前未全力出手,他也撑不到此刻。不过现在他也是樯橹之末,额头上布满豆粒大的汗珠,显然是功力透支。
眼看到这一杖要在段正淳额头上,段延庆蓦然眼睛一花,一把长剑搭在他铁杖上,轻轻将他拐杖带偏。
段延庆知道对方这一剑即使仗着出其不意,但力道角度拿捏得极有分寸,是个劲敌。失却良机段延庆并不一味冒进,反而退开一步,双杖拄地。
凝神向李志常,其实四大恶人几次和李志常有过交集,不过段延庆却从没和李志常正式碰过面。
那边交手的岳老三道:“老大,这就是上次在天宁寺救了丐帮的那人。”
李志常瞧着段延庆,叹息道:“正是贫道李志常,延庆太子能以残疾之躯把武功练到这个地步,这等才情这等毅力,古往今来也没几个人及得上你。”
段延庆心中一凛,他喉头受过伤,平时只能用他的腹语术话。可是这门腹语术和上乘内功相结合,能迷人心魄,乱人神智,乃是一项极厉害的邪术。只是这门功夫纯以心力克制对方,倘若敌人的内力修为胜过自己,那便反受其害。
李志常的本事岳老三一直赞不绝口,刚才那一剑露出本事非同可。他心之下,怕对方真的修为远胜自己,不愿贸然用腹语术。
段延庆伸出铁棒,在地下青石板上写道:“不管是谁,若要阻我,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但听得嗤嗤响声不绝,竟如是在沙中写字一般,十六个字每一笔都深入石里。他幼年时崇信佛教,但是几十年悲惨遭遇,让他心中怨恨,此刻大仇眼见要得报一半,却被李志常阻止。他作恶无数,反正死了也必定下那阿鼻地狱,也不怕得罪佛祖。
武林中固然有举轻若重的本事,如那古笃诚两把纯钢打造的开山斧在他手中轻若无物。但是段延庆的拐杖只是平常细细的铁棒,在他内力贯注下仿佛得了莫大重量,能在这青石上刻字。
李志常任他写字,也不开口。等他写完后,突然走过去,伸出右足,往地上的字擦去。这十六个字立刻便给抹了个干干净净。
这抹字的功夫比刻字的功夫自然要难一,这一片青石板,在两人眼中竟然就跟河边的沙滩一般。这青石板只是普通的石材,未必有多坚硬,可是两人这番行为,在场绝没有第二个人做得出来。天下间也找不出两掌之数的人,能做到这般地步。
段延庆写字是劝李志常休要插手,而李志常把字抹去,那自是知他一来显示身手,二来意思和自己无怨无仇,过去无意酿成的过节,如能放过不究,那便两家罢手。段延庆知道对方来了李志常这个强援,他这边形势已然不妙。他拿得起放得下,不信李志常还能日日夜夜在段正淳身旁,将来有的是机会。
他默然不语,铁拐一,转身飘然而去,另外三大恶人见他都走了,自然跟过去。这时候一道身影扑到李志常怀中,幽香扑鼻。
来人正是木婉清,她轻声道:“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段正淳才脱大难,见到女儿居然不是第一刻来关心他,心中不禁有些泛起酸水。
李志常似乎有些不习惯这种情况,轻轻拍打木婉清的肩膀,有些不自在道:“婉清姑娘,许久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