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鱼?”
田丰冷笑道:“那样恐怖的武艺全天下也只有一人!”
辛毗想了想,一惊,猛地看向田丰,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道:“这不可能吧?吕布怎么可能轻身犯险?”
“那么你告诉我,除了吕布,还有谁有这样的武艺?”
辛毗语塞了。
田丰冷笑道:“吕布欺我无人,我就要让洛阳变成他的坟墓!”看向辛毗,“动员所有的力量全城搜捕,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擒杀吕布!”“诺。”
一名来自洛阳的传令官飞驰到函谷关袁绍军辕门外,勒住战马,出示令旗,大声喊道:“我乃洛阳信使,快快开门!”把门的军官验看令旗无误,立刻下令打开了辕门。传令官飞驰而入,直到大帐外,滚鞍下马,疾步入帐,跪禀道:“主公,田丰大人派在下来请求援兵!”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书函双手呈上。
许攸急忙上前接过书函,转呈给袁绍。
袁绍接过书函,看了一眼,问传令官:“田丰抓住那些jiān细了吗?”
“这……”传令官一脸犹豫的模样。
许攸没好气地道:“在主公面前你还要隐瞒什么不成?”
袁绍流露出不悦之sè。
传令官慌忙叩首道:“不敢隐瞒主公!那些混入城中的jiān细还未被抓获!而且,而且……”
袁绍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喝问道:“而且什么?”
传令官连忙道:“一天之前,田丰大人布下人马,意图在洛阳花会上将那些jiān细一网打尽!然而jiān细虽然出现,但却没能如预期擒杀那些jiān细!……”
“为何?”袁绍不解地问道。
“实在是因为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极其强悍,连斩我军十几员战将无人能挡啊!连田丰大人也被他shè伤了左臂!”
大帐内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小声议论起来,一向自负的颜良难以置信地道:“怎么可能有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许攸冷笑道:“莫不是田丰为了推卸责任有意夸大对手?”
袁绍非常不悦地道:“自从洛阳动荡以来,我军便军心不稳,以至于这许多天将士们攻城都心不在焉,未有寸进!田丰手中有两万余军兵,竟然迁延ri月,迟迟无法解决那些jiān细,以至于贻误军机!论罪当诛!”
沮授急忙道:“田丰确实有罪,但也情有可原。洛阳乃天下巨城,方圆数十里,居住着百余万苍生黎民,几百个jiān细混入城中,想要把他们搜捕出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袁绍觉得沮授说的有道理。
沮授继续道:“田丰大人不是给主公送来了一封书函吗?不如先看看田大人在信中说什么,再作打算。”
袁绍点了点头,拆开了田丰的信件。看了一遍,竟然流露出惊喜之sè。
帐中众人见状,都感到非常不解。
袁绍抬起头来,欣喜不已地道:“田丰说吕布就在洛阳!那个武艺惊人的黑衣人就是吕布!他请我调遣jing兵强将进入洛阳,务必要擒杀了吕布!”
众人议论纷纷,很多人都流露出兴奋之sè,麴义喜道:“若是能擒杀吕布,我军不仅将取得此战的胜利,还可一鼓作气扫平整个关中和西凉!主公大业便指ri可待了!”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然而许攸却泼冷水道:“这恐怕不太可能吧!吕布身为主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完全不符合情理啊!要说武艺强悍便是吕布,这恐怕不足为凭,毕竟吕布麾下不乏万人敌的悍将,单我们知道的就有一个马超,一个张辽!除此之外,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呢?”
众人皱起眉头,觉得许攸所言也合情合理,原本兴奋的心情立时淡去了七八分。
袁绍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函,皱眉问道:“那我究竟该不该答应田丰的请求呢?”
众人议论起来。许攸抱拳道:“应当答应。毕竟洛阳不稳,军心便不稳,军心不稳便难以取得进展!必须先解决洛阳的问题!”
袁绍看向沮授。沮授抱拳道:“在下也认为应当答应田丰的请求。”
袁绍哈哈大笑,“难得两位先生意见一致啊!”
沮授许攸互望了一眼,眼中神情各异。
袁绍下令道:“麴义,你立刻帅麾下部将及所部八千jing兵兼程赶回洛阳,务必协助田丰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那些jiān细!事成之后便是大功一件!”
“诺。”麴义应诺一声,退出了大帐。
袁绍想了想,索xing下令大军停止攻城,只以弓弩手于高台上往关上shè箭。
与此同时,长安。
顶盔掼甲全副披挂的臧霸疾步来到治所大堂,此时贾诩正站在地图前紧皱着眉头。
“军师!”
贾诩转过身来,“臧将军,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一定是要我们增援离石城吧!我听说离石城打得非常艰苦,将士们伤亡惨重,徐晃将军怕是支持不住了!”
贾诩扭头面对着地图,“你的五万大军必须立刻出击!不过却不是增援离石城!而是这里!”说着一指地图上的一个位置。
臧霸一愣,“肤施城?”
贾诩点了点头,“五万大军昼伏夜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肤施城!”走到按桌前,拿起一只锦囊交给臧霸,叮嘱道:“到了那里,把这支锦囊交给张辽,要他按此行事!”
臧霸接过锦囊,看了一眼,有些担心地问道:“那离石城怎么办?”
贾诩闭着眼睛沉默片刻,睁开眼睛,幽幽地道:“只能靠他们自己了!希望他们能坚持住!”
其实离石城已经成为最关键的一处节点了!如果徐晃坚持不到张辽发起反击,那么整个战局就将变得对张浪一方更加不利!离石城一旦失守,那么关中东北门户就将大开,而那时张浪方面已经无兵可用了,后果将不堪设想!兵力不够,贾诩也只能赌了!
待臧霸离开后,贾诩走出大门,望着苍天。他从来不信命,不信天,然而此刻却也忍不住向苍天祈祷起来。天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