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在京大的学生们也不例外。
张卫军和冯国良几人听到杨兴武吐槽的话,都凑了过来,纷纷要求杨兴武细说此事。
杨兴武看着凑过来的几个舍友有些无语。
“嗐,其实也没啥?看了他们的文章,你就会发现好像都是些屎尿屁俗到极致的东西,就这些人也配叫作家?我觉得咱哥几个上去咱们也行。”
“那些自诩为文人的家伙儿,真当自己是鲁迅了,别人写讽刺,他写小黄文,写又写不好,只会拿個大白馍比喻,又白又大又软乎,饭都吃不饱的日子,有几个异性的是这样的?天天做白日梦!”
孙俊才闻言补充了几句。
杨兴武听到这话很是认同,八十年代的大多数所谓的作家们,在文章里通篇描写大量的女性隐私部位,不仅写不出其中的细腻,还写的很一般,言语之间,显得很是古怪,就像孙俊才吐槽的大白馍,好像除了这个比喻以外他们就没别的词了。
某位大作家更是在开篇第一句话写了句:这一切都要从他第一次遗精开始,无怪乎会被人称之为流氓痞子。
不过他也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无非是在特殊年代,这些握笔杆子的人,要跟那些泥腿子一样下地干活,才有饭吃,这样一来玷污了他们文人的名号。
毕竟我国几千年的历史当中就没有士人下地干活的先例。
文人遭难后,总要写点东西来纪念什么,好些文化水平不高又喜欢附庸风雅的人们,也就只能通过写这些东西吸引人了。
毕竟许多人看他们的书最开始都是当小黄文看的,里面的内容也是屎啊尿啊的。
想到这里,杨兴武忽然想起某位大作家之女写的屎尿之类的诗歌,如此还能进作协。
当时的他大为不解,现在的他忽然明白了。
原来这是在缅怀八十年代啊!
“还真是,有那时间我还不如去看金瓶梅呢!不仅能学习文学,还能提高语文水平。”
“谁说不是!”
“哈哈!”
“嘘小点声,小心被那些人听到。”
“怕啥?学文学的那些人不也看不起这些人吗?”
“嗐,文人相轻嘛!”
“这可不是文人相轻,在文学系眼里,那些连完小都没读完的人,能有什么文化?
归根结底,人家不认为这些人跟他们是同一类人!”
“这么一看文学系的也没说错啊!”
“这倒是!”
杨兴武听着舍友的讨论,时不时地附和上两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名校也不能避免。
大学之中也存在着鄙视链,即便在他们京大也不例外。
八十年代的大学排名与现在还有比较大的差距,这个时候,中科大的高考录取分数线是最高的,其次才是京大,华清这些,分数都差不多。
到了现代之后,基本只剩清北完成了超越。
是以,这两个学校的学生在介绍自己的时候,都会称自己的学校是第一,于是就有了两所排名第一的学校。
至于排名第二的大学,没人去挣,排第三的学校有十几所学校争抢,再到后来的C9这些,更是不少大学再争抢。
这是外部的学校之争,其实学校内部也有纷争,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能考入这个京大的学生,学习成绩自然不差,可以说是同时代的佼佼者。
学校内部文理科之间也有鄙视链,但他们也有共同的鄙视连,高考刚恢复的时候,通过高考进来的写生们,最鄙视的就是那些靠着推荐入学读书的人,这些人大多学习成绩一般,无非是有个好出身罢了。
现在他们中文系的姓曹的就是工农大学生出身,有这层身份在,难怪教材风波后还能再次获奖。
“哥几个,时候不早了,先去吃饭吧!”
“哎!确实,这一聊就刹不住了,快走吧!”
“走!”
第二天,周一,杨兴武几人起床后直奔教室上课。
中午吃了饭,回到宿舍的,杨兴武几人正讨论着国庆的安排,突然听到宿管大爷喊声:
“218宿舍的杨兴武下来接电话了!”
“噢,来了!”
杨兴武听到李大爷的喊声,跟舍友说了声就跑下了楼。
杨兴武跑到一楼,看着老神在在的李富贵问道:
“李大爷,我电话呢?谁打来的?”
“挂了,等等吧!我跟他说你三两分钟下来,谁打的还真没问。”
“好的,谢谢大爷!”
“那有凳子,坐那边等吧!”
李富贵说着指了指窗户外面的几个凳子,示意杨兴武坐下。
“李大爷,不用了,我等会儿就成!”
“随你!”
李富贵说完没再理会杨兴武,自顾自的忙活起来。
杨兴武站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听到电话声音响起时,立马拿了起来。
“喂?”
“喂!是杨兴武杨同学吗?我是张小冬!”
杨兴武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紧,连忙回应:
“对,我是,张同学打电话过来是油画出什么事了吗?需要帮忙还是?”
“油画没事儿,也不用帮忙,我打电话是告诉你油画快画好了,过了国庆节,再有个五六天就画完了。”
“这么快?张同学辛苦你们了!”
“都是学弟学妹们的功劳,这大半个月以来,学弟学妹们的从早画到晚,厉害的一天画个六七幅,少的也有四五幅,这些天基本功都进步不少,画画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真厉害!”
杨兴武听到这话,佩服不已。
画油并不是简单的绘画,即便是临摹画一副油画也要一两个小时,纪录片里的中国梵高画的最快的时候也需要45分钟才能画完一副画,高强度的画油画不仅辛苦还挺耗费时间的。
一天画个六七幅,可以说是非常高强度的工作了。
想到这些,不由得感慨不愧是顶级美术画院,这训练强度,一般人真熬不过来。
“杨同学过奖了,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