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吃了东西之后姚杰是倒头就睡。
别看他在舞台上玩得嗨，但在没有彩排的情况下救场二十多分钟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每一秒都得绷紧神经。
而在姚杰倒头就睡的时候，外界已经因为陈处生缺席湘省卫视跨年演唱会以及姚杰的救场而沸腾了。
且不说陈处生到底是为了什么缺席，只是姚杰这二十多分钟的神级救场就值得被众人说道一番。
尤其是，姚杰还演唱了一首新歌的情况下。
“快看新闻，昨晚上芒果台的跨年演唱会出大事情了。”
“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姚杰你就会搞出点新花样！”
“求问，不是陈处生搞出来的事情吗，怎么跟姚杰还有关系？”
“我听说啊，姚杰这次救场是按秒收钱的，就是不知道一秒钟多少钱了。”
“……”
网络上热火朝天的讨论着的时候，圈内也在打听事情的内幕。
多少年了，芒果台多少年没有出过这么明显的洋相了？
也许之前也有过，但是都没与这次讨论的人多。
而且，关于姚杰按秒钟收费的消息他们也想求证，毕竟这个消息也确实是有些震撼。
如果真的是按秒收费，那这二十几分钟得赚多少啊？
圈外热度爆炸，圈内讨论不休，这天晚上对于一些人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
姚杰第二天睡醒之后已经是十点多，吃着早饭听着赵丽英说关于昨天晚上的新闻。
大致都没有出乎姚杰的预料，在圈内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但也仅此而已了，再多了就不礼貌了，尤其是对于丢了面子的湘省卫视来说。
“另外就是早上公司财务那边打电话说对方打了一笔一百五十万的钱，问这是怎么回事。”
姚杰吃饭的动作一顿，道：“你昨晚上没跟公司说啊？”
“我以为你跟鳕姐说好的啊！”
赵丽英有些委屈，她确实是看到姚杰跟李鳕打了电话之后姚杰才接了这件事，还以为这是商量好的，结果你们没商量啊？
“没呢，鳕姐跟我说的就是有风险但是也有机遇，风险与机遇并存嘛！”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要少了，早知道就一口价一分钟十万了。”
“啧，还是我太善良了。”
见姚杰一脸遗憾的，赵丽英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还有就是洪涛导演想问你晚上有时间吗，想请你吃个饭。”
想了下，姚杰觉得还是得去，虽然讹了一把湘省卫视，但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不能混为一谈。
“你回复说有时间，别的就不用多说了。”
如果姚杰猜的不错的话，晚上对方应该会带人过来暖场，自己就没必要开这个口了。
吃完之后姚杰把昨晚上大概的事情给李鳕说了下，本以为就是正常的汇报行程，但是没想到他得到了一个让他很意外的消息。
“其实在快男结束之后我们就与陈处生还有张捷都接触过，一个是冠军一個是你推荐的嘛。”
“两个人里面张捷是明确拒绝我们的，倒是陈处生有些摇摆不定，直到去年十一月张捷出专辑之后他才向我们靠近。”
“本来都说好的年后就跟公司签约，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搞出来这么个大新闻。”
“但是给你打电话也是有人想让你擦屁股，最后求到我这边，不过我对他的说法跟你的一样，决定权在你。”
听完一些内幕，姚杰也有些无语，感情是自己给对方擦屁股了啊？
虽然说自己赚了不少，而且还让对方欠了人情以及作为大哥罩住了新加入小弟的名声，但除了第一个其余的没吊用啊。
他一个确定要离开公司的要这些东西干什么啊？
不过接下来李鳕的话让姚杰好受了一些。
“对方的意思是，这次伱的救场费他会说服公司不抽成，这也算是给你的补偿吧。”
姚杰啧了一声，暗道对方是真的会做人。。
“这么大房，那我也不能小气不是，鳕姐你抽两成吧，交完税刚好还剩一百万左右。”
闻言李鳕也很开心，白捡二十几万是不开心。
“不过鳕姐你不是白拿的，这好的机会你不会把握不住吧？”
电话那头，李鳕满是自信的声音传过来。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这次过后，看谁还敢拿你的唱功说事情！”
挂完电话之后姚杰也是摇头失笑，感情这一波意外他才是最大的获益人。
湘省卫视丢了面子也丢了里子，陈处生得罪了湘省卫视以及这一系的艺人，公司，而他是得了面子也得了里子。
如果不是知道内情，姚杰还真以为整件事是自己策划的了。
“等等，感情是让我背锅的意思啊！”
姚杰忽然想到了这个，自己清楚，但是外人不清楚啊。
等到陈处生与华谊的关系被暴露出来，获益最大的他肯定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果然心都是黑的，你不仁就怪我不义了啊!”
想了想，姚杰与何灵还有汪健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两个今晚上也一起。
姚杰知道洪涛肯定会找这两个人，但是今晚上他把这件事说开之后他就处于一个弱势的地位，这就少不了他们两个打辅助了。
中午的时候姚杰给一些亲朋好友打电话“跨年”，每次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知道我救场晚会直播了二十多分钟？”
气的一些人是当场就挂了电话，当然也有一些人用同样的话术回应他。
“你怎么知道我又成了电影女一了啊？”
“你怎么知道我正在看台词的教学视频？”
前者是迅哥儿说的，后者是刘亦霏说的，两个人透露出的消息都让姚杰有些惊讶。
“啧啧啧，都不得了啊，就是不知道冰冰姐脸色是什么样的了！”
至于刘亦霏在看台词教学视频，姚杰惊讶于她还真的在有心磨炼演技啊。
“就是不知道最后的刘亦霏是什么样的了，反正不可能是梦境里面的样子了。”
感叹于身边人的进步，姚杰觉得自己也不能再摸鱼了，再摸鱼真的就跟不上时代了。
晚上，在洪涛的做东，何灵与汪健刚的作陪之下，姚杰坐在了洪涛边上。
然后第一句话就让桌上除了姚杰之外的三个人都绷不住了。
“早上我经纪人才告诉我他跟我们公司有些来往，估计后面就有消息了。”
这一瞬间，何灵与汪健刚都能看得到对方眼中的无奈。
他们就知道，今晚上这顿饭没这么好吃。
但是与姚杰想象中的不一样，洪涛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这件事情啊，我们也早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人对人事对事，他的事情绝对是牵扯不到你身上的。”
得到洪涛的承诺，姚杰无疑是放下心不少，内心稍安。
“见鬼了，我又没做什么亏心事，放什么心？”
姚杰暗骂自己一声，然后在接下来的饭局中就硬气不少。
中间虽然有洪涛对陈处生以及华谊不道德的吐槽，但是在何灵以及汪健刚的陪同暖场之下气氛倒也融洽。
晚上回去之后姚杰就骂骂咧咧的给李鳕打了电话。
“别让我抓到对方的小辫子，到时候可别怪我落井下石。”
如果不是还在华谊，姚杰晚上说不定早就走了。
“到底还是被算计的死死的啊！”
姚杰暗叹一声，倒也没多少不忿，毕竟这件事他才是最大的获益人。
当然，姚杰说的也不是假的，真要是抓到机会姚杰不介意报一下今日之仇。
这么算计他，真当他没脾气啊？
电话那头，李鳕苦笑两声。
“好了，你也别气了，比较难搞你拿到的少出不少。”
“另一个就是，对方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你躲不过去的。”
姚杰也知道李鳕说的是实话，但终究还是意难平啊。
“道理我都懂，虽然本质上是利益置换，但这件事我记下了。”
听到姚杰这么说李鳕也没法劝说了，再说下去姚杰高低会不高兴。
倒是姚杰问起了另一件事。
“话说，对方为什么对陈处生这么上心，设了这么大的一个局。”
“想来是看到了超女的利益吧，第三名的张亮影都这么吸金，更别说第一名的陈处生了。”
“再有一个就是想要试试看你的道路，当初选择他不选择张捷就是看中了他的原创能力。”
“毕竟他去年的那首歌虽然没有你当年的惊艳，但对新人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了。”
摇了摇头，姚杰不予评价。
“行了，明天还是后天我就回来了，工作你看着安排，行程发给小赵就行。”
挂了电话之后姚杰轻吐一口气，复制自己的模式？
他自己现在都复制不了！
而另一边，陈处生也正在与他未来的经纪人老费打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虽然这次得罪了湘省卫视，但好在你头上的大哥很给力让你没得罪死，后面一两年不在他们面前晃悠就行。”
“还有就是你也看到了姚杰的待遇了吧，按秒收费就是按秒收费，人家都不敢要讨价还价的。”
陈处生心领神会，说道：“费哥我懂，我会好好努力的。”
被称作费哥的男人嗯了声，又说道：“你知道就好，公司会全力帮助你。”
“行了，这几天就不要露面了，公司会替你摆平的。”
挂完电话之后陈处生轻吐一口气，看着窗外沉默了许久。
“我会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元旦假期的第二天，外界也基本理清楚陈处生缺席芒果台跨年演唱会的始末。
正当他们以为这就是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忽然一些消息又全盘推翻了他们的推测。
“据悉缺席了跨年演唱会的陈处生即将签约华谊。”
一石激起千层浪，短暂的失声之后媒体又沸腾了，一时间都在寻找着陈处生的下落。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处生签约的天娱这边把陈处生告上了法庭，要求他赔付一个亿的天价违约金。
众人都知道这违约金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但很明显，天娱或者说湘省卫视的态度摆出来了。
之后就是双方各执一词，一边说是陈处生是违约在先，另一方说是陈处生在天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反正是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但这些跟姚杰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双方默契的都没有把姚杰牵扯进来，想要刻意隐藏姚杰这个人在整件事的影响力。
但是事与愿违，姚杰跟这件事情没有牵扯，但是因为救场视频的传播，网络上关于他有没有唱功航哥，唱功如何的讨论是愈演愈烈。
一方说姚杰的唱功有限，另一方说姚杰的唱歌直接比肩那些老一辈歌手。
双方都拿不同的歌手类比，而随着事态的扩大化，被拿来类比的几位歌手的粉丝也纷纷加入战团。
最后竟然演变成千禧年后新生代歌手的唱功大评比，以及千禧年后歌手的热度大评比。
虽然这种讨论永远不可能讨论出一个一二三来，但是总能讨论出无数的并列排列。
前者最后的结果是姚杰的唱歌在千禧年后的歌手里面在第一梯队的最后或者是第二梯队的最前列。
而与姚杰相似的歌手还有林君杰，众人对他的评价也是如此。
至于周洁伦。不论是他的粉丝还是路人都清楚，评价他还是说他的创作能力以及人气吧。
毫无疑问的是，他的人气在千禧年后新生代歌手中几乎是断档的存在，再往下就是林君杰，王立红，飞儿，五月天，孙燕姿，姚杰等人。
第一梯队都是有至少一张白金专辑打底的歌手，虽然有人对于姚杰出道较晚怎么能够与这些人并列有意见，但在姚杰一张白金一张双白金专辑面前，他们最多也就是小声哔哔。
虽然只是民间的评比，但是正正是民间的评比才能反映众人的真实态度。
也就是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姚杰用了一年半就追上了那些已经成名好几年的同时代歌手。
虽然还有差距，但是差距也并不是那么大了。
而在这中间，姚杰是唯一的内地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