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好了?”
李瑞蹲在马路牙子上,听到脚步之后转过头问道。
“好了,已经拿到了一部份情报,剩下的他们说三天之内就有结果。”程明月回答道。
“什么情报,说来听听。”
“爆炸案之后有很多人都在打听,最开始是记者,但是这个地方嘛,圣裁高庭说一不二,所以大部分人都被封了口。”
程明月说道,“他们给我了一个名单,这些人都是有意向调查的人,另外,还有一些是委托他们那个什么掘金会调查的人。”
李瑞扫了一眼名单:“不是说他们这种组织都会替雇主保密吗?”
程明月笑道:“我咋知道,可能你面子比较大呗。”
李瑞没接话,看了一会名单说道:“打叉的是死了的?”
“嗯,大部分是圣裁高庭灭口,剩下一些估计可能是找人保了命,但.我们想打听出来的话不容易。”
王祥儒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事实上,他自己能活下来也算侥幸,教堂的牧师跟他交情不错,没有采用那种直截了当地手段。
“哪个?”
李瑞把那个人的资料拿过来看了一会,下意识地点头说道:“私家侦探?那这样,明天我去找他,你继续排查其他的人,我去拜访这位王侦探。”
王祥儒出生在圣裁高庭治下的一个偏僻小城,他的父母都是秘境探员,可惜的是,他自己没有刻印。
程明月见他沉默不语,于是履行助手职责提出了建议:“我觉得可以花时间去了解一下名单上的人,就算封了口,也不表示一定就得不到任何情报。”
“算是吧,他是在圣裁高庭出生的。”程明月说道,“他虽然也外出了,但留在家里的爷爷说,他去的地方不远。”
如果说他有什么超能力的话,那一定就是异于常人的交际能力,哪怕那些在本地有头有脸的超凡者都和他关系不错。
“这个叫托尼王的人。”
最开始,王祥儒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他从来没有立志要成为什么侦探之类的想法,之所以选择这个职业,是因为他在追求获得刻印的方法时,结识了许多能人异士,以及普通人不知道的内幕。
在这条线上,有许多著名的度假胜地,滨海市却并非其中之一,正因为清净,所以他才选择来到此地。
当然,选择这里其实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这里有一家小报社,专门报导一些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他们的消息很灵通,所以他经常到这里来打探消息。
“结束了,不能再碰了,一不小心真的会死。”
他端着冰镇淡啤酒靠在沙滩椅上,眼前是蔚蓝的天空和水面。
如果真采用暴力手段,变数就比较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事情变得不可控。
“嘿,巴蒙德,最近好吗?”
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当然是潜入圣裁高庭,但这么做太莽了,成功率也不会太高,一旦被发现就必须用暴力手段脱身,好的方面是,三大国的顾问水平,基本就是圣裁高庭的一流水平,除了圣刃、牧首这些极少数的最高层,应该没多少别的对手。
程明月说道:“嗯如果算上外出的话,有一个人我觉得可以争取尝试。”
对于这件事,他感到非常沮丧,但是照顾他长大的爷爷却感到轻松了不少,毕竟王祥儒的父母都死在了超凡者的争斗里。
突然间,他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不远处走来的男人喊了一声。
李瑞挠了挠头,他在想应该怎样入手。
“你真有眼光。”巴蒙德说道,他是这里的本地人,爱好就是啤酒,哪怕拥有大量的财富也是如此,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
正因为如此,圣裁高庭的神职人员选择上门对他进行劝告,而不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让他消失。
“来休息休息。”
这是一座旅游城市,因为它毗邻蓝宝石湖,这是一座巨大的内陆湖,拥有连绵几十公里的沙滩。
“看样子,圣裁高庭是铁了心要隐瞒了。”
程明月说道,“不像其他人那样,都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按照李瑞的想法,最好能够用钱搞定,这样是最方便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希望动用别的手段。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顿时回过头来露出了笑容。
此时,他正在一个名为滨海的小城市里度假。
在混乱之地,每天都有底层的超凡者死去,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王?是龙国裔?”
这个男人的皮肤很白,只穿着一条五彩斑斓的沙滩裤,半个身子上都是纹身,让上臂处那个数字35显得不太惹眼。
然而事实比预计的还要更加困难一些,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他“拜访”了七个人,全部都在近期意外身亡,或者是外出旅游,不见踪影。
到了晚上和程明月碰头,两人交换信息,发现情况如出一辙。
李瑞说道,“名单上还剩下一半的人,明天就能查完。”
王祥儒随口说道,“我太想念这里的啤酒了。”
李瑞点了点头:“有道理,就算本人不开口,亲朋好友说不定也能知道些什么,威逼利诱轮着来,或许能找到线索。”
根据他得到的消息,凡是接触过那件爆炸案的人,绝大部分都不见了。
“王,你怎么在这儿?”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西部王国和极地联盟,冯斯来了,教廷肯定还有其他人也在,可想而知,西部王国多半也在想办法探查,毕竟龙国能得到情报,另外两国没理由得不到。
要是不亲自潜入,就只有依靠间接调查,难度不小,因为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了几天,圣裁高庭的后手应该已经都生效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分头行动,开始按照名单排查上面的知情人士。
不过这一次,他只是下意识的来到熟悉的地方。
他喜欢这个人,哪怕他自己已经是个进阶超凡者,也还是和对方有些交情。
“那件事,你没继续调查了?”他没有说是什么事,可这不需要说明。
王祥儒下意识地往周围撇了一眼,以确认这里没有圣裁高庭的眼线,但他很快就意识到,有巴蒙德这样的人在,绝对不会有人能靠近而不被察觉。
所以他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花坛后面就蹲着一个戴鸭舌帽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