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暖阳,已然升起,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可立在茶楼门口,妨碍人家做生意,并不是个事。
元宝森先打破了沉默,冲着好友,调侃道:“你呀,还是再玩几年的好。”
男子此时也回过味来,听的好友的调侃,再瞧着柳儿偷笑的某样,心头一梗。
他立马冲着柳儿调笑道:“你个坏丫头,我的笑话有那么好看的吗,今儿就罚你给我当跟班了。”
元宝森知道这家伙口花花的很,因对未婚妻的维护,自然是爱屋及乌了,立马斥道:“你小子给我消停点,肚子不饿了?”
元宝森是老大,他瞪眼,男子憋着嘴,不敢吭声了。不过,他也没生气,显然俩人关系很好。
廖四很欣喜未婚夫的维护,和柳儿对视了眼,齐齐露了笑。
茶楼门口发生的小插曲,全落进了某个有心人的眼里。
那人见廖四几个走远,嗤笑了声。
走掉的邵韵诗并不知道,茶楼后来的事,更不知道她差点惹了一朵烂桃花。
此刻,她心里对元家突然好奇了起来,那位元大公子实在不在她的想象之中。
正想着心事,突然身边的翠香动了下。
两人是步行往家走的。
一早上的,往家走的街面上,人并不多,翠香这是怎么了?邵韵诗疑惑地看向她。
翠香是随着凌大侠做过任务的,所以为人十分警觉。
见小姐看过来,她隐晦地打量了番四周,小声回道:“有人塞了张纸条给我。”
翠香的话,叫邵韵诗心头一跳,她在扬州认识的人可不多,难道有谁在暗中盯着自己?
这般一想,她立马联想到了罗丛柏那边,脚下的步子快了几许。
翠香是个不多话的,见小姐走的快了起来,忙拉了她一把,小声道:“小姐,防着暗处有人,我们还是招辆车走吧。”
被翠香一拉,邵韵诗深吸了口气,暗怪自己不小心,若是真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刚才可就露相了。
有了心事,她也不犟着走走散散了,直接招呼了辆车,回家了。
翠香见小姐如此干脆,松了口气,暗暗戒备着四周。
好在,一路上再没出状况。
一回了家,邵韵诗容翠香缓口气,便要了纸条。
打开一看,她不由的愣了愣,甘棠的?
扬州城里,只有甘棠知道自己,他送这张只写了个甘的纸条做什么?邵韵诗百思不得其解。
翠香见小姐皱眉,也不知道如何帮忙?便退出了书房,招呼罗成去了。
罗成去了大罗庄一时半会的回不来,翠香心里再是急,也只能时不时的去门口望一望。
邵韵诗再急,有些事,她也不好直接吩咐不知内情的布二叔,她也在等罗成回来。
好在,罗成记挂着邵韵诗身边没人可用,去了大罗庄交代了东西,便直接回了扬州城,连下河湾的章家都没去。
刚一进门,罗成便看见了守在二门处的翠香。
自然,翠香也看见了他,“路上还好吧?”
对有些心仪的人,翠香第一句自然是关心安危。
罗成听懂了话里的担心,忙道:“路上很好走,我没受累。你等我?”
翠香被他低沉一问,弄的红了红脸,不敢多耽搁,忙忙地说了早上的事。
罗成一听这话,立马提了心,随着翠香就往后院奔。
罗成来的很快。
一见他,邵韵诗回了神,似笑非笑地道:“翠香去喊你的。”
罗成脸红了红,老实点头道:“嗯,她担心小姐,又不知道怎么帮忙,便去喊我了。”
邵韵诗好笑地瞥了眼罗成,“你按着这个地址走一趟,找甘棠。”
罗成接过小姐递过来的纸条,看着那不熟悉的地址,挑眉问道:“甘棠不是姑爷的好友吗,纸条是他送来的?”
“嗯,我不知道他找我什么事,还神神秘秘的,你赶紧去一趟,别是罗大哥那出了什么事。”邵韵诗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关系到姑爷的事,罗成立马上了十二分的心,捏着纸条道:“我这就去,小姐最好别离开家。”
“嗯,我知道,今儿我一处也不去,就在家等你的消息。”邵韵诗直接承诺道。
邵韵诗头疼纸条的事,没心情多想其它,态度就有些敷衍。
邵韵诗的情绪有些不对,跟在她身边多年的罗成立马察觉出来了。
暗叹了口气,罗成也不知如何劝解小姐。
不过,小姐能应下不乱走,他还是松了口气,边走边道:“罗叔罗婶问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去?他们都挺好的,叫你别挂念。”
邵韵诗自然知道罗家人都挺好,便道:“嗯,我知道,这事回头再说吧。”
她这话回的有些急躁。
罗成只是告诉小姐一声罗家的事,也不在意小姐的态度,得了话,便匆忙地出门去了。
罗成这一走,快到傍晚才回来。
他这样,叫不知情的布二叔很是说道了一通。
邵韵诗急着知道情况,忙打圆场道:“布二叔快别说他了,是我交代他出门办事去了。”
布二叔算是罗成的师叔,被他说道两句,罗成傻笑着连连应承。
布二见小姐和罗成都如此,也就叹了口气,对罗成道:“你记下就好,小姐身边除开你也没旁人守着,如今扬州城也不比早年安稳了,可不敢叫小姐有事。”
咦?这话还是第一次听说,邵韵诗忙拦下要出门的布二叔,问道:“扬州出什么事了吗?”
有些话,布二本来是不想叫小姐知道的,可瞧着小姐早起出门连个护卫都不带,罗成这小子也不上心,一出门就大半天。
这情况,叫他如何能放心?
如今小姐问起,罗成也看过来,布二索性又坐了下来,道:“最近几个月,扬州来了一股不明势力,好几家大户都遭了劫。”
“啊,这事还真有!”罗成一听布二叔这话,当即咋呼了声。
布二一听这话,皱眉道:“你这是听说了?”
邵韵诗也盯着罗成看。
罗成知道的还不少,不过,他眼眸一闪,乐滋滋地道:“这不是我早上在茶楼听闲话听来的嘛。”
邵韵诗隐晦地冲着他翻了一眼,暗道,亏他机灵,若是穿帮了,看她怎么收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