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给够，天地漏洞一样帮你钻。
这点云莘表述的很清楚。
她停滞在金丹后期，不是真的想留在金丹后期，而是想要跨到过去修行，需要耗费的资源远超想象。
帮沈炼也是帮自己，双赢的局面。
你看沈炼还要谢谢她。
“多谢了。”
看着受创的云莘，沈炼也实诚的开口道谢，人家这伤是实打实的，该道谢的时候就道谢，反正资源都花了，不在乎多说点客气话。
这点资源无所谓的，待他境界提升再去偷就是了。
经过之前的尝试，沈炼也算是有了经验，这下可以收拾行囊，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修行之路了。
这一次再去，一定要准备好灵丹妙药，狠狠的将自己的境界往上提一提。
“好好疗伤。”
留下一句话，沈炼前往了旁边的洞府中。
留下了慕荷和云莘大眼瞪小眼，慕荷嘟嘟嘴巴，学着沈炼刚刚的语气，“好好疗伤。”
云莘则是闭目养神下来，这伤受的一点都没有掺假。
若不是勾连着整个云霄界，她一个小金丹早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云霄界真灵，这也是云霄界最后能帮她的事情，也是她接下来修炼的依仗。
将来的话，这份纠葛终究还是要斩断的，这也是必须要走的路，不斩断这份牵扯，如何再进一步。
……
留下一道神念感应着云莘和慕荷所在的洞天，沈炼开始整理自己之前获得的灵药，为自己接下来的修炼做准备。
云莘说要他一半资源，可一点没有说假话，不仅仅要灵晶，还要分他的药草。
不过这都无所谓，沈炼看的很平淡。
随身小世界中上百座如山一样的灵晶山，只要需要的话，他甚至可以都拿出来，和时间流速差空间相比，灵晶又能算得了什么。
况且，这些灵晶所化的灵气，云莘所炼化的份额不过一两成，大部分都进入了云霄界。
一边整理着药草，沈炼心中一边思索着他进入空间长河中场景，一番梳理后，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云莘并没有说这个问题，看来还是太了解他了，知晓他能窥破其中缘由。
如今的云霄界已经不能算是完整的小千世界了，可云霄毕竟是执掌了这一界不知道多少年的界域真灵，哪怕转世了，这份牵扯还没有完全斩断。
寻找时间流速差的空间，换做大乘修士来都未必能行，偏偏转世后的云莘可以，就是因为她曾经是界域真灵。
小千世界不掌时空规则，可并不代表着界内没有时空规则，界域真灵虽无法掌控时空，却可以借助身份的便利来借用时空规则。
这就牵扯了另外一件事情了，你白借啊？
仙灵界至高秩序可能不在乎，反正这些破碎出现的空间浪花，属于规则运转的产物，你不用也会出现。
可你既然借用了，要是不表示表示，当至高秩序不存在啊。
说白了，眼下就是花钱买路。
云莘就是这个媒介，沈炼就是金主。
没有云莘这媒介，他根本找不到这条路，天地秩序都懒得搭理他。
云莘拿走一小部分资源作为自己的中介费，大部分灵晶所化的灵气，将重归仙灵界，化为界域恢复的养料。
当然，这属于一个当方面的默契，也属于云莘在示好，仙灵界秩序同没同意，就不知道了。
反正，先表明了诚意，我给钱。
你要打我的话，还能抹开脸吗？
“不愧是云霄界真灵，都转世了还给界内谋福利呢，逮着我一个人薅。”
摸索出这个想法后，沈炼倒也没有恼。
他现在要是真仙的话，指定就去找秩序喝茶了，谁让他现在还是一个合道小修呢。
只能……赞美至高无上的界域真灵。
堆积如山的灵晶所化的灵气，虽说大部分都重归了仙灵界，可毕竟有云莘在，所以这些灵气大部分都会留在云霄界中。
可以想象，这么多的灵气沉淀下去，用不了多久云霄界将发生多大的变化。
“这也是自己老家了，该投资。”
“锦衣夜行，这个词就是说我的。”
“投这么多灵晶进去，界域都不知道我的名号，唉……”
很快，沈炼收敛了自己的思绪，开始摆弄起药草来。
……
混沌道火缭绕下，各种灵草在丹炉内发生了神异的变化，一颗颗灵丹被沈炼炼制出来。
有提升、凝练法力的，提升神魂的，参悟规则的，有辅助参悟的。
丹丸数量太多，沈炼直接用一个大坛子，将这些灵药给装了起来。
做完这些后，他并没有着急起身，而是盘坐着思量了起来，进入空间长河中是有风险的，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才行。
虽然给钱了，可也不能保证仙灵界秩序当渣男，灵气照收，对他照干不误。
矿石，灵植又不缺，该给自己的防护一定不能少了。
……
“这都两百年了，也不知道忙什么呢。”
慕荷百无聊赖的坐在灵晶山上，将一块块灵晶堆成了塔，又轻轻一推倒下去，这种场景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
抬眼看了一下，云莘还在修炼中。
算沈炼还有点良心，途中送来了一些品质不错的疗伤药。
百无聊赖中，慕荷也只能安下心来修炼起来。
岁月如梭，又过去了三百多年。
“他指定在给自己准备安全手段，你说他怕死吧，他去空间长河，你说他不怕死吧，他磨磨蹭蹭给自己叠甲。”
又修炼了一阵后，发现沈炼还没有出现，慕荷嘟囔着开口。
云莘还是没有动静，一副恬静样子的盘坐在灵晶之间，一缕缕灵气在没入她体内后，顺着模糊看不到的线条，一点点的消散在天地间。
“哗啦啦！”
这时，洞府内又有灵晶落了下来，一座接着一座在无形力量的笼罩下构建成了阵型，起伏的灵晶山数量一下子达到了八十一座，比之前的数量翻了一倍。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灵晶落下之后，沈炼的身影也随之显化出来，狠狠的瞪了一眼慕荷。
多好的姑娘，怎么就长了张嘴。
接着，沈炼看向了云莘。
“我刚刚想了想，灵晶嘛都是身外之物，还是该用到需要它们的地方。”
云莘眸若秋水，打量着沈炼笑而不语。
沈炼自然不在意，生于斯长于斯，回馈自己家乡点灵晶怎么了？
他就不是一个忘本的人。
没有了再去偷就是了，他老有经验了。
另外，只要有路子，他打钱贼快。
不得不说云莘的段位可比咋咋呼呼的慕荷高多了，要是慕荷的话，早就会把这事挑明出来，告诉他不是贪他的灵晶，而是在帮他。
换做他自己也一样，可云莘不同，主打一个润物细无声。
“小心一些。”
简单的交流了一下后，云莘轻轻开口。
接着，身上泛起了玄妙气息，朦胧的虚影在周身若若隐若现，一个黑洞再一次浮现出来。
沈炼身影一晃，消失在了洞府中。
再次踩在空间长河中，有了第一次的试探这次就变得安稳了许多。
准确的说，这片区域属于仙灵界的无序区域。
广袤的仙灵界太大了，哪怕天地秩序再至高无上，终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如破碎的天地裂痕。
往日里，这些地方没有人关注，自然也引不动天地秩序的感应。
可现在不一样，沈炼现在就属于在未经允许下，擅自闯入仙灵界禁区，哪怕提前上了供，可也保不准供桌上的神吃不吃他这份香火。
好在，也比啥也不干，舔着大脸来要强一些。
那样就太冒犯了。
这一次，沈炼踩在空间长河中，开始甄选自己的目标，他准备选一个大个的空间气泡。
个大浑圆，颜色不是太黑的这种。
流淌的空间长河带给沈炼的感觉很诡异，明明感应着这条长河在流淌，可偏偏又有一种错觉，长河是从四面八方流淌过来的，就流淌到了他的脚下。
“愣什么呢，有灵石烧的吗！”
身边悬浮的小黑洞内，响起了云莘略带急促的声音。
这一刻，堆积在云莘四周的灵晶山上，就像是融化的雪山一般，哗啦啦的灵气化为溪流汇聚在一起，朝着云莘身上汇聚。
沈炼也不再耽搁，在这里待的每一个呼吸，都是花钱的。
翻涌的浪花中，一座浑圆有万丈大小的气泡，从浪花中飞出，漂浮在了水流上晃悠起来。
沈炼靠近之后，先甩出了一个沙漏。
“噗！”
没想到，短短几个呼吸，沙漏内的砂砾还没有漏干净，沙漏自己先一步风化成了粉末。
吓得沈炼汗毛炸起，差一点手脚并用的后退。
云莘之前提点过他，在这里非到万不得已，最好不用使用空间规则，免得引发空间长河的震荡。
奋力的远离了这个气泡，沈炼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刚刚这个气泡里面也太快了点，他不敢冒然进去，自己这点寿元碰上时间黑洞，直接就成灰了。
一个不行再试一个。
终于试探到了第七个的时候，沈炼的运气总算是来了。
这个空间气泡和外界的流速比例在一：七十五左右。
见状，沈炼也不再想要去追求上百倍的时间流速了，见好就收吧，一头扎入了这处空间气泡中。
先是适应了一下，感觉还行，身体还能扛得住。
一切安好后，他才盘坐下来，摸出了灵丹服用下去。
这种事情流速差的气泡，属于随机形成，自然没有丝毫的灵气供他修行，沈炼纯粹是来借时间的。
气泡在汪洋上沉浮着，透过气泡可以看到盘坐在里面修行的沈炼，随着浪花上下翻涌。
眼下就看运气了，好的话气泡能存在的时间长一些，要是运气不好，气泡随时就会被浪花打破，沈炼也只能重新寻找新的气泡。
这一刻，盘坐在云霄界天南之地的云莘，身体就像是真正化为了黑洞一般，将四面八方汇聚的灵气长河都吸入到了体内。
而她的身体内，化为了一片无穷无尽的浩瀚禁制。
这些禁制密若繁星，小的有巴掌大小，大的有磨盘大小，相互之间融合在一起。
灵晶乃是凝练了天地精华所化的修炼之石，蕴藏的灵气之浓郁足以撕裂化神，可此刻如此澎湃动荡的灵气在进入云莘体内后，就被这密密麻麻的灵禁给驯服了。
浩瀚的灵禁灿若星海，缓缓的转动起来，灵气顺着这些灵禁的引导，在她的体内盘桓起来，一点点的汇聚到了灵禁的中心区域。
在灵禁的中心是一方幽深黑洞，边缘位置闪烁着如星光带一样的光晕，一缕缕线条从黑洞中延伸而出。
这些驯服的灵气在这里分开，沿着线条没入虚空深处。
这些没入虚空的线条，诡异的就出现了山川，河流、大地、草原之深处。
就像是一株不知道多么老迈的灵树扎下的根须，将山川大地下方给缠满，一股股灵气被分成了亿万缕，渗透在了大地深处。
……
“咦。”
天云宫内，号称万星海第一强者的元婴巅峰大修士海天云，没由来的就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突破时机已到。
修行的这种感觉很玄妙，就像是顿悟一般，一下子就来。
海天云没有犹豫，这些年他早就为渡劫化神做准备，此刻直接起身远离宗门，朝着汪洋深处而去。
这种情况只是开始，万星海各大海岛、海域中的生灵，都感觉自己的修炼速度加快了一些，一些卡住了瓶颈的练气修士们，感觉自己突然好像又行了。
总之很奇怪。
变化从万星海开始蔓延，一点点的在云霄界内扩张起来。
……
空间气泡内。
沈炼埋头苦修着，大把的灵丹往嘴里塞着。
灵丹的药力快速的融化，没入到丹田之内，正常来说修士需要通过周天循环，一点一点的转化为自身的法力。
可此刻沈炼的速度很快，药力入体之后直接就被混沌法力给同化，甭管什么类型的灵丹，在混沌之力的包容面前都一口气吞掉。
丹田内，积蓄的法力越来越多，规则之力更是汇聚在这里，就像是一个密封的容器罐子，在这里进行着融合蜕变。
十二楼境修士的法力除了一次次凝练外，还需要让自己的规则一遍遍的洗礼。
别人怎么调动规则洗礼法力的沈炼不知道，反正他感觉挺容易，都积压在丹田内，就这么挤在一起，融不融？
融！
甭管强扭的瓜甜不甜，但是真的解渴。
法力在丹田内不断的压缩起来，变得愈发的粘稠，只要再经过这次质变，就能迈入三转十二楼境。
“轰隆隆！”
当丹田内法力又一次压缩到极致的时候，轰然间炸响，沈炼‘娇躯’一震，顿时索然无味。
三转了。
看了一下时间沙漏，足足过去了接近三千四百年岁月。
这个时间看似悠长，不过对于合道修士来说，能用三千多年就堪破一个小境界，都属于敲锣打鼓庆祝的事情。
绝大多数的十二楼境修士，想要堪破一重小境界，五千年起步，七八千年前算是正常，超过万年也是洒洒水啦。
还有一部分修士，是卡死了，多少年都没用，直接等死。
感受到丹田内空下来的区域平复下来，沈炼心态重新放平下来，吞服下了灵丹，继续修炼起来。
眼下是贤者时间，按部就班就好。
真正长时间闭关下来，修炼就是这样枯燥乏味没有乐趣。
之所以修士乐此不疲，除了追求缥缈的成仙路外，沈炼觉得绝大多数修士修行的动力，应该是镇压别人。
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男女修士们，一下子被自己超越，然后压在自己身下，那滋味……啧啧……
当然，沈炼口中“压”的意思，没别的意思，就是‘压’的意思。
……
空间气泡中第五千一百年。
修行中的沈炼突然转醒，他停止了自己运转的法力，压下了周天循环。
一股浑厚的法力在体内游走，无孔不入的渗透在身体每一个角落，十二楼境界每一转，都是对自身的一次洗礼，规则也在和身体进一步的融合。
这一刻，沈炼突然发现体内多出了一个个小气旋。
“穴窍！”
这些小气旋出现在了穴位处。
要知道当代的修行路，除了一些特殊的法门外，修士也就在练气境界的时候会稍微打通一下穴窍而已。
沈炼也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想起过穴窍这个词汇了。
可此刻在他体内的涌出了法力气旋的穴窍，就像是一个个微小号的丹田。
十二楼的晋升过程，他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其他同阶修士可没有激发穴窍这一步。
相比于丹田内的法力，这些穴窍内的气旋很稀薄，根本就不值一提，穴窍的数量也不多只有几十个。
可出现这种变化，却让沈炼有些欣喜，要是能将穴窍都扩充一下，扩张到丹田那么大纯属扯淡，哪怕只有丹田的千分之一也行。
一个储量千分之一，若是体内打开上千个穴窍呢，岂不是相当于多了一个丹田。
修士的穴窍数量很多，练气层次接触的数量也不过百来个，根本无法兼顾全身。
“看来接下来需要看看穴窍方面的典籍。”
一念间，沈炼就想到了让大黑翻翻他自己的手札储备。
之前偷灵药搬府库的时候，他也顺道扫了一下各家的藏书阁，将各种典籍拓印了一份。
刚冒出这个想法，他就笑了。
大黑它们没来。
进这里之前，他将随身小世界放在了外面，毕竟这种时间流速下，对于炼虚修士来说过于恐怖了。
还是等出去再说吧，眼下穴窍出现法力才刚刚开始，还需要多观察观察，看看有没有成为后补丹田的潜质。
理论上是可以的，毕竟沈炼之前就开辟过中丹田，只不过三法合一后，中丹田就暂时抛掉了，中丹田也是属于穴窍的一种。
“若能成，双倍法力加持，打大乘也有希望了。”
深吸一口气，沈炼兴奋的将自己内视的神念力收回来。
一晃两万余年过去。
而外界时间也不过过去两百七十多年。
封闭的空间气泡中，充斥着一股古老沧桑的气息。
早在气泡界内两千年前，沈炼就已经将自己的法力凝练了七转，迈入了七转十二楼境。
之前炼制的灵丹并没有消耗完，他自然是不愿意出关的。
要是一口气能修炼了十二楼境，那可就更好了。
不说别的，再有个三五千年，就差不多能凝练第八次法力了。
这种修行环境，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仙境。
“噗！”
一股轻响，沈炼的仙境破了。
“哗啦啦！”
滔天巨浪打来，漂浮在空间长河上的水泡一个接着一个的破灭，沈炼还盘坐着就被掀入了空间长河内。
抓回自己的沙漏，他也颇为满意，一个气泡就让他安稳修行两万来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再找下一个就是了。
不过，沈炼并没有犹豫，在抓回沙漏的时候就准备回去了。
回去休整一下再来，空间长河虽好，也不能薅着不放手。
……
洞府内。
沈炼刚从云莘身上飞出来，就将此女揽住怀中，摸出了一枚灵丹塞入其嘴内。
云莘吐血，面容苍白。
盘坐的地方笼罩着一重细游若丝的闪电，沈炼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在云莘靠上来刹那间，他嗷的一声就蹦了出去。
闪电泛着紫光，就像是化为了无边锋芒的刀剑，撕开了他手臂和胸膛，刺痛直入神魂，躲都躲不开。
老大一会过后，沈炼蹲坐在只剩下了五分之一数量的灵晶山上，带着一丝幽怨的望着云莘。
身上有天罚之力，为何还要让他揽腰。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嘛！
你不会反抗一下吗！
云莘身处细密的雷光之中，并没有因为痛楚而有所波动，反而慕荷毫不客气的嘲讽沈炼。
“多谢了。”
良久之后，沈炼对着云莘开口。
“没事，你给的多。”
云莘还是那句话。
“一味的索取不是正常的修行之路，纵然仙灵界浩瀚无边，可只出不进终究会失衡，我们也给了灵晶。”
“剩下的灵晶你要收回去吗？”
八十一座灵晶山消耗了五分之四，换来了时空长河中修炼两万年岁月，让境界从一转十二楼晋升到了七转十二楼。
这种修行代价，就算是超级势力也不敢这么玩。
老老实实修行就行了，还想着跑时空内修行，提前这两万年有什么用，还是小合道。
“哪有收回去的道理，都送你了。”
沈炼大手一挥，无所叼为，他随身小世界内还有四十多座呢。
这么多灵晶堆下去，云霄界还不得给撑死。
“你还想再去？”
云莘挑了挑眉。
“差一点就能进阶八转了。”
闻声，云莘没有说话。
“休息一段时间再试试吧，天罚已经降临，这个时候再回去不好。”
沈炼深以为然，看着云莘身上还没有散去的电弧，他将疗伤灵丹摸出来，隔空给云莘递了过来，引得慕荷一阵嘲笑。
爪子不贱了？
云莘接过灵丹服下，药力化开之后在她体内就开始消失起来，沈炼仔细观察了许久，都没有发现是怎么消失的。
想了想，人人都有秘密，他还是不要深究窥探了。
又拿出了一个玉盒，里面全是疗伤灵丹，云莘的伤势不能以常理来理度，看样子其所修行的法门真的是玄妙无比。
沈炼也没有离开这处洞天，他准备等云莘伤势好转后，再进空间长河一趟，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浪费了。
转眼间，数十年过去。
云莘身上的天罚雷霆早已散去，玄妙的气息再一次浮现而出，沈炼看着浮现出来的黑洞，又一次钻入了其中。
这一次，云莘没有再闭目修行，而是神情紧张的感应着波动。
看了一眼想要开口的慕荷，她轻轻摇头。
其实她是不赞成沈炼再去空间长河的，已经引动了天罚雷霆，代表着本来没有过多关注这片区域的仙灵界意志已经笼罩过来了。
再去就有些不礼貌了。
可这话她说出来，就像是推脱一样，反而不美。
不如让沈炼亲自去看一下，这可比她说几次都管用。
……
沈炼当然知晓事不过三的道理，这一次他谨慎的不行，先是一只脚落下，还没有点在空间长河上，嗖的一声转头就跑了回来。
“嗡！”
“嗡嗡！”
之前看上去毫无变化的空间长河中，泛起了颜色的浪花，银光灼灼照破长空。
本来掀起的莲花被银光覆盖下来，卷起的银光形成了一卷立起来的古朴卷轴，欲要将时空隐在这方卷轴之内。
云莘沟通空间长河联通点，被动乱的空间撕裂。
两道身影踉跄跌落。
“开！”
一座五彩阵法在沈炼身上张开，将身边的两道身影护在一起。
接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密密麻麻的雷霆就打落了下来，将阵法彻底淹没。
诡异的是，雷光在这座洞府内形成了界域，并没有朝着外面泄露一丝一毫。
奔涌的雷光下，残留下来灵晶寸寸崩裂，化为了汹涌的灵气溢散了出去。
“轰隆隆！”
良久之后。
雷光散去。
破碎的阵法中心，沈炼揽着两道身影，三人龟缩在一起，浑身焦黑，冒着黑烟，还有电弧时不时的炸响。
“沈炼，你干的好事，咳咳！”
慕荷开口，浓郁的雷光黑气从口鼻中涌出。
“你还笑！”
看着沈炼黑着脸露出两排大白牙，慕荷更怒了。
“你笑什么？”
“我高兴。”
将怀中的两女放开，沈炼感受了一下体内游走的雷霆，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仙灵界秩序果然至高无上，公平，公平，真公平。”
收钱办事，能不公平吗！
虽说劈了他，可沈炼根本不在意，这点小雷霆就像是挠痒痒一样，虽说劈开了阵法，却也点到为止，明显是在警告他不要过分。
沈炼和云莘对视一眼，很多事已然明了。
“早知道这样，你该阻止我的，也能少挨这次雷劈。”
云莘捋了捋发丝，一副你接着说的样子。
慕荷没好气的说道：“阻止你，你能听我们的？”
“也是。”
沈炼点了点头，之前那种情况，他距离八转很近了，说什么也得小心试探一下，有枣没枣打三杆子是他的习惯。
结果嘛，求锤得锤。
秩序还是讲道理的，收了礼，没往死里搞他。
“时空乃是界域锁定规则，你这样投机取巧，虽说是借助空间修行，谁也无法证明你会不会窥视时空规则。”
云莘轻轻开口，点明了雷罚的原因。
时空乃是仙灵界秩序的自留地，哪怕沈炼没有这个窥视的心思，可一个掌控混沌的修士，老是往时间流速差的空间中钻是几个意思？
自证清白，你猜秩序信不信。
沈炼嘴角颇为苦涩，他真没想到去分割仙灵界秩序的权柄，还在人家眼皮底下底混饭，他就搞事情那岂不是嫌自己活的太够了。
“看来以后想要再借助时间气泡修行怕是不行了。”
搓了搓身上被雷劈的黑灰，沈炼毫不客气的抹到了慕荷刚刚擦干净的小脸上，顿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沈炼我杀了你！”
可惜慕荷脑壳被一只大手顶着，小短胳膊根本挠不到。
“哈哈……”
……
“我还要好好闭关修行一下。”
趁着慕荷扑上来的刹那，沈炼身影直接消失不见。
慕荷磨着牙，抹着自己被黑灰染黑的脸庞。
“你就该把入口堵上，让他挨一顿揍。”
云莘轻轻的给慕荷擦干净脸，“这批灵晶虽说只有不到两成融入了云霄界，却也算是为我接下来的修行路打下了基础，我接下来还要靠着云霄界才行。
你也要好好修炼，尽快迈入合道境，不然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赶上你了。”
“知道了。”
慕荷眼珠子乱转，明显还在记仇。
云莘轻笑一下，一气化三清，慕荷就属于那个独立出来没心没肺的，不然也不会让其先接触到沈炼，为的就是躺平，免得被人嘎掉。
“以你对他的了解，我之前所言修行之路有所舍有得的话，他可听进去了？”
慕荷想了想，“你可别问我，你问他。
“偷窥狂，你自己说。”
“咳咳……多谢云莘道友提点。”
顿时，洞府内响起了一道略显尴尬的声音。
“见谅见谅，刚刚忘记收回神念了。”
慕荷摊手，望着云莘，一副你看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