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游览,阆山的风景,刘禅也看了一个遍了。
半山腰上恰恰有一个不小的平台,平台边上还有一块不小的池子,池子上面汩汩的流着清泉,有人饮之,觉得甘甜无比,刘禅心情大好,便给这汪清泉取做甘露池。
“再往上,可有这大的空地?”
刘禅对着身侧的賨人向导问道。
“启禀殿下,再往上,没有这么大的空地了,峰顶的空地不小,但是上面没有水源。”
呼呼呼~
秋风凛冽。
半山腰上便都能感受到秋意浓了,若是再往上,便不是来田猎了,而是来给风吹傻了。
“便在此处休息吧。”
刘禅领着女眷,以及东宫属官一干臣僚,便在此处停驻下来了。
随从奴仆当即打开帐篷,又从马车上拿来了许多东西。
不仅有生活用品、床上用品、还有蜡烛、茶叶、棋子、棋盘和中药还有笔墨纸砚、酒器、茶盏、斧子、锄头、刀子、油筒、夜壶.
这些东西五花八门,倒是让刘禅狠狠的开了一下眼。
但是他心早已不在此处了。
“岳丈可要随我入山田猎?”
张飞摆了摆手,说道:“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朽,你还要来折腾我?”
行将就木?
你?
刘禅没好气的打量了张飞全身,这家伙年纪虽然大了,但依然壮硕如同牛犊一般,须发虽然发白,但是面有红光,显然还有不少时日可活。
“殿下自去罢,倒是要小心山中可能有宵小之辈埋伏,孙策故事,不得不防。”
人家孙策就是被人阴死的。
这个教训,刘禅自然知晓了。
不要前一脚刚玩完孙策的老婆,下一秒就步了孙策的后尘了。
孙伯符啊孙伯符,我帮你老婆排解寂寞,你可不要不感谢我,反而记恨我啊!
做人要讲良心啊!
“孤自晓得,幼常,你随我左右。”
闻言,马谡当即行礼,说道:“诺!”
领着五十太子亲骑,刘禅便朝着山间奔驰而去。
山中早就被汉军搜寻过一遍了,即便能藏人,也只能藏着一两个人而已,刘禅带着马谡,身边又有五十精锐,无有大碍。
在怕死这方面,没有人能超过他刘公嗣的。
山林之中,茂密的枝叶和树干掩盖了天空的阳光,只剩下偶尔透过叶间的光斑慢慢游走。空气凉爽湿润,似乎连呼吸都带着一丝清新的气息,这让人难以抗拒向上深入探索的兴趣。
一路踏着鸟啼声和虫鸣声,厚实的树皮和多彩的森林花卉构成了这片浩瀚的绿色天地。
远远望去,可以看到群山之间迷雾慢慢逸散。
“咦?”
刘禅轻咦一声,他倒是见到熟人了。
只见不远处,身着劲服的周彻腰间绑了三只大灰兔,一手握弓,一手握住箭尾,正专心致志的瞄准着远处刨食的半人高的野山猪。
这只野山猪快速地用锋利的獠牙撕咬着树干。
它的身形半人高,满身是污垢和泥土,从头到蹄的棕黄色毛发如重甲壳般坚韧。此刻这畜生一边啃着树皮,一边时不时地抖动粗壮的鬃毛,显得威武狂野。
刘禅看了看周彻手上的长弓,又看了看野山猪满山的泥垢。
这箭矢要杀野山猪,怕是不够啊!
“取强弩破甲箭过来。”
当即,有亲卫给刘禅递上了强弩以及三根破甲箭。
一般军队所用的弩,拉力是150-160斤,所以,箭不过两钱,在50步以内,强劲有力,发射精准,但是,如果超过这个距离,则很难命中,而且力度下降,不能洞穿盔甲。
所以,古人云: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
刘禅手上的这支强弩,比之寻常要强一倍不止,百步之内,都有威力,但要威力最强,还是得在三十步内。
至于这破甲箭,乃是特制精钢所制,专穿铁甲的。
对付个区区野山猪,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
嗖~
在另外一边,周彻瞄了一阵之后,松开了握住箭尾的手,只见一阵破空声后,便响起野山猪恼怒的吼叫声。
“嗷嗷嗷~”
野山猪抖动着身上的刚毛,摆动着尾巴,朝着周彻冲击过去,周彻射出去的箭矢,只是挂在了这野山猪的泥垢之上,甚至没有破防。
“果然穿透不了这野猪的皮毛。”
周彻吐了吐舌头,看起来有些泄气。
那野猪冲击的速度飞快,但周彻丝毫不着急。
她背靠大树,只需要须弥功夫,便能爬到树上去,待我爬到树上去,你能奈我何?
“姑娘莫怕~”
正当周彻准备爬树的时候,在她背后,却是传来一声大喝声:
“孽畜,胆敢前来受死?”
刘禅双手握强弩,双脚紧紧的夹着马背,朝着冲击过来的野山猪射击。
铮的一声,像是裂帛之声,刘禅手上强弩,便射出一支破甲箭。
然后刘禅双手不停,很快又弯弓搭箭。
嗖~
嗖~
三支破甲箭,都朝着野山猪招呼过去。
嗷嗷嗷~
一剑射中猪肚,箭矢深入猪肚之中,整个箭尾都深入其中,不见踪迹,而不似周彻射出的箭矢一般挂在野山猪钢毛之上。
后面两箭,一箭射中猪心,一箭射中猪肺,那野山猪奔杀一路,最后却是直挺挺的倒在周彻脚下,一动也不动,流出猩红的鲜血出来。
刘禅将强弩抛给身后的马谡,后者很是识趣,对着左右说道:“去周遭看看,有没有其他猎物。”
硬生生的给刘禅拉开了十几米的空挡。
这个位置能看到刘禅,却又听不到刘禅的声音,这个眼力劲,也是没谁了。
三箭射死一只成年野山猪,这强弩好生利害。
周彻望着马谡手上的强弩。
“这强弩,好生厉害,以前怎么没见到汉军使用过?”
刘禅轻笑一声,说道:“这是科学院研制出来的强弩,现在已经是开始量产之中了,但因为材料昂贵,便也只打了几千副而已。”
几千副,还而已?
若是几千副强弩一齐射击,那不是遮天蔽日的箭雨?
不管是江东的大军,还是魏国的步卒,恐怕都难以抵挡!
连野猪都能射透,这箭矢的威力,怕是连坚甲都能射穿罢?
科学院,这又是什么机构?
“有这等利器,看来这天下,当真是要重归大汉了。”
刘禅理所应当的说道:“天命在汉,而孤三兴大汉,亦是义不容辞!”
看着一脸深思周彻,刘禅笑着说道:“你的战马呢?”
“跑丢了。”
其实是在不远处系着的,但周彻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那便上来吧。”
刘禅将手一伸,示意周彻上马。
“这这不太好吧~”
周彻小脸一红,看着刘禅的模样,反倒是扭捏起来了。
阳光下,身骑高头大马上的刘禅,当真如同天人一般。
难怪母亲会沉迷于他
正当周彻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却是突然感觉到一只大手将她的腰肢环住,然后用力一提,在她的一声惊诧声中,整个人飞了起来,竟是被刘禅硬生生的提到马上去了。
感受真刘禅怀抱的温热,周彻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了。
“你,你这是作甚,我没打算上马的。”
说着扭扭捏捏的,吵着要下马。
上了我的战马,还能让你下去?
刘禅哈哈一笑,当即对着怀中周彻喊道:“坐稳了。”
我要开车了。
哦不,是开始骑马,策马奔腾了。
“驾~”
刘禅拉着缰绳,身下的战马仿佛心有灵犀一般,撒丫子狂奔。
唏律律~
这战马在跑的时候,屁股颠得很高,这就苦了坐在马上的刘禅与周彻两人了。
当然
具体来说,是苦了周彻。
刘禅是痛并快乐着。
“殿下,你身上怎么带了一根匕首过来?”
上下翻飞,周彻只觉得屁股硌得慌。
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小贼居然将他半抱起来。
“殿下,殿下,慢点,慢点。”
呼喝呼喝。
周彻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了。
她一手擒后,想要将那根匕首拿走,但触及到那根匕首,却是让她惊叫一声,面颊刹那间便粉红一片。
这哪里是什么匕首,分明是某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周彻骄哼一声,但人在马上,却是逃脱不得。
甚至那原本拉住缰绳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了。
“吁!!!”
刘禅当即拉住缰绳,让战马停下来,看着半趴在自己身上,呼吸急促,如软泥一般的周彻,刘禅微微一笑,忍不住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后者宛如惊弓之鸟,当即逃也似的从马上一跃而下。
然后不知道是马匹太高,还是身子太过无力了,从马上一跃而下的周彻瘫坐在地上。
刘禅见此,当然是从马上抑郁而下,将其搀扶起来。
“此处树高林密,周围无人窥见,不如我们.”
不如?
感受到刘禅眼中那如火焰般灼热的热情,周彻环视周围,当即说道:“不行,这里不绝对不行!”
“这里不行?”
刘禅却是听到了其中的话外之音。
这里不行的意思是,其他的地方可以了?
“那回去之后”
周彻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她赶忙说道:“回去也不行。”
刘禅松了松脖颈上的衣领,笑着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看就在此处罢!”
说着,刘禅双手将周彻提了起来,抱在怀中。
“不不要~”
中国人都是折中的,当你要在此处行欢好之事时,他不同意,那在府中就可以了。
“那便在府中。”
“不~”
周彻还想要做最后挣扎。
“放心,你母亲和大姨不会知道的。”
她们只会在一旁偷偷的看。
后者身体依靠在刘禅身上,没有回答。
这没有回答,这不就是默认的意思了吗?
刘禅脸上轻笑,说道:“那便好了,今日本是来田猎的,便先放过你罢。”
方才马上震动非常,便是连刘禅心中的邪火也给引出来了。
好在他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便将那股火给压制下去了。
至于周彻,未经人事,表现得就有些不堪了。
不过,不知道是马上‘相处’之后还是如何,现在的周彻,倒不像是之前如带刺玫瑰一般了,反而是变得有些小鸟依人的模样。
嗖嗖嗖~
山林中田猎。
在打了几只野鸡,野兔,最后射中了一只麋鹿之后,刘禅便也结束了今日田猎。
今日田猎,本是放松身心的,现在这个目的,算是达成了一半了。
返回阆山半山腰上的平台之上,大小乔很是热情的迎了上来。
“妾身拜见殿下。”
“都起来吧!”
刘禅一手一个,环抱住大小乔的腰肢,轻声说道:“这些猎物,吩咐下去制成美味佳肴,我要宴请有功之臣!”
没错,此次出来田猎,刘禅还有收心的目的。
“诺!”
二乔当即领命,然后看着刘禅缓步走入主帐之中。
“彻儿?”
感受到周彻脸上的异样之色,小乔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上前问道:“难道说,殿下.”
闻此言,周彻先是低下头,然后猛然抬头,说道:“什么都没有发生,阿娘不必担心。”
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还不用担心.
周彻这种异于平日的表现,让小乔心中微沉,似乎是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终于,殿下还是对彻儿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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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与周彻的想法如何,刘禅现在可没有空去知晓。
对于刘禅来说,每日处理各种事务,每天勾心斗角,便已经是非常劳累了。
若是对女人这种事情上,都不能做到随心所欲,那么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兴复汉室,还于旧都。
苦哈哈的去兴复汉室,为了这个目标,让自己变成一个机器,甚至掏空身体,这可不是刘禅想要的。
对他来说,兴复汉室是工作,而女人,则是生活。
此刻半山腰上的主帐之中,刘禅坐在主位之上,在他下首,董允、黄崇、霍弋、马谡等人列坐其次。
除了东宫属官之外,还有一些身着汉服的青年人。
这些人虽然身着汉服,但是皮肤黝黑,汉服穿在身上,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正是賨人卫中的骨干上层。
也是被刘禅成功洗脑的賨人卫们。
其中賨人卫的副军使罗忠,便在其中。
除了罗忠之外,还有其余賨人校尉,龚汉,夕义等。
他们身上都流淌着七姓夷王的血脉,但都是身处于賨人底层之中,是刘禅对他们伸出了援助之手,让他们进入讲武堂,有了一层官方身份,再入賨人卫,一路开绿灯,最终登上显贵之位。
他们的富贵,不是寄托在賨人部族身上的,他们的富贵,都是刘禅给的。
因此这些人对于刘禅来说,也更加忠诚。
甚至可以说,比有些汉人,对刘禅还要忠诚。
这种,便是皈依者狂热,可以说,这些人,便是天选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