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永恒与虚空
“找到你了！”
斯菲亚穿过重重叠叠的空间，虽然对方已经在尽力的控制改变整个迷宫布局，但依旧被他抓住了破绽。
除非对方能够在这时候再跟进一步，真正的入门了虚空道的地相，否则都瞒不住。
创造总比破坏难，同样，解题也比创题更简单，除非创造者能够凌驾于解题者一个层次。
但很显然，空门圣者只是实力上达到了第八层，而不是究极道第八层。
哗……
斯菲亚分身一斧子劈开空间，直接看到了在那空间交界处，被银色光芒包裹住的空明圣者。
“起源一族的人啊，你对虚空道的领悟确实不错，而且很有天赋，如果不是敌对关系，我们兴许会成为好朋友。”
作为创造了这处空间迷宫的人，空明圣者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在与他的碰撞中的进步。
这种在碰撞交流中进步的姿态，同样也是他的追求，结果却出现在了敌人的身上。
想到这，身为混沌主宰的空明圣者也忍不住升起一丝嫉妒，以及…浓浓的杀意。
“不过，到此为止了！”
空明圣者高举着右手，顿时整个地相迷宫再度流动了起来，无数空间的力量越过虚空凝聚在了手掌之上。
轰……
看着闯入视野之中的斯菲亚分身，空明圣者高举的右手缓缓地拍下。
一道金色的能量巨掌猛然出现，上面还有着密密麻麻的纹路。
透过金色的光芒，还能看到无数重重叠叠的如同蜂巢状的空间结构。
“掌中虚空！”
这一招，乃是空明圣者感悟虚空地相，所创造出来的最高秘法。
一招之中，蕴含了自己毕生对虚空，对法则的所有领悟。
嗡……
斯菲亚分身猛然抬头望天，上方的空灵圣者此刻如同高高在上的佛陀一般，想要将他镇压在五指山之下。
金色巨掌之下，斯菲亚分身周围的空间完全被封锁住，如果全力攻击的话，还是能够尝试着破开压制的。
然而如此一来，就相当于毫无防备的承受了对方的攻击。
因此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正面硬接。
那由无数空间，无数小世界结构相互交织所构成的金色巨掌，一拍之下，简直相当于一方大宇宙之中砸来。
“手掌？可惜我不是孙猴子，你也不是如来佛祖。”
斯菲亚分身双手握住手中的斧头，衣服下的肌肉不断涌动，心脏的跳动声就如同巨鼓一般震颤着虚空。
“破碎虚空！”
一道高昂的怒吼声响起，随后一道璀璨的斧光被斩出，直接撞向了那从上空拍来的金色手掌。
斧光看起来很是粗犷，然而在与金色手掌交织的一刹那，却猛然一化万千，随即如同庖丁解牛一般，无数细小的斧光滑落进入了金色巨掌的纹路之中。
嘎吱嘎吱……
组成金色手掌的空间，开始被斧光一道道分割开来，有的被斩破了连接，有的被直接劈碎，有的斧光甚至直接通过空间间的缝隙穿透而去。
哗……
还没等金色的手掌落到斯菲亚分身的头上，无数斧光直接从其内部炸开，两根手指也都被直接斩断。
与此同时，一些穿过金色的手掌的斧光再度汇聚在了一起，直接向着空明圣者劈去。
当…
如同金属般的声音响起，空明圣者伸出右手直接捏爆了斧光，但是手心上却出现了一道细微的伤口，还有缕缕鲜血渗出。
“这次的敌人。”
空明圣者看着手中渗透的鲜血，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虽然对方的实力似乎比他差上一层，然而真正战斗起来，受到的影响就太多了，完全不像闯关挑战那般的纯粹。
更别说还有一些拼命的底牌之类的，根本不会在闯关的时候使用，但战斗的时候却不得不考虑。
轰……
“吃我一斧！”
另一边的斯菲亚分身再度挥出了一斧，彻底湮灭了金色的手掌，随后便提着斧头直接冲向了上方的空明圣者。
面对斯菲亚分身的近身，看似一脸柔弱的空明圣者却丝毫不惧，直接挥舞着被光芒包裹住的手掌拍向了巨斧。
身为顶尖混沌主宰，神体自然不会弱，尤其是在混沌法则的改造之下，不仅是灵魂，曾经脆弱的身体也同样得到了弥补。
对于混沌主宰来说，哪怕不使用防御姿态和至宝，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任由真神甚至虚空真神攻击，都完全无伤。
当然，那是面对弱小的真神，面对同级存在的攻击，混沌主宰也不敢小觑。
在空明圣者的手上，一道特殊的流体宝物早已覆盖在了身上。
“空无！”
空明圣者一手挡住斧头，另一只手做握拳状，隔空轰向了斯菲亚分身的神体。
哗……
一道纯黑色的空间线条被拉了出来，那是空间被压缩到了极致的表现，也是虚与空的极致。
这道空间攻击速度太快了，当斯菲亚分身反应过来时，一道方形的空洞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腹部。
不仅如此，这条空洞似乎还连接到了真正的外界的虚空，大量想要修复身体的神力在不断的被消耗着，几乎造成了放血的效果。
但如果不修复的话，空洞也在吞噬神力，简直如同黑洞一般。
不过这针对的是一般的混沌主宰，斯菲亚分身体内的神力基因，直接自发的运转了起来。
无形无相之力，直接吞噬了所有和身体相接触的异物。
“嗯？难道他也修行了什么特殊的神体秘术。”
空明圣者看着瞬间就恢复了的斯菲亚分身，心中瞬间一动，再度拉高了对敌人的重视程度。
“不过如此！”
斯菲亚分身猛然抽回了巨斧，一道意志攻击直接横扫过去。
属于混沌主宰级的意志攻击，轻易便能横扫一片永恒真神，但对于同级的混沌主宰也完全无可奈何。
虽然无可奈何，但也不意味着没用。
对于真神们来说，一旦一方使用另一个维度的攻击，比如意志攻击，虽然伤害不了自身，但也会迫使自身也使用对等的意志攻击。
不然只是硬扛着的话，对于自身的干扰也不小。
双方同时使用抑制攻击，虽然都奈何不了对方，但也都不得不投入一部分精力，无形之中削弱了双方的上限，拉近了两者之间的绝对差距。
毕竟一百和两百之间差了足足一百，但五十和一百之间，却只差了五十。
“他的意志韧性好强。”
空明圣者同样使用了意志攻击，却发现自身意志似乎比对方差一点。
十万倍基因、宇宙融合、心性加成等效果的叠加，哪怕因为时间缘故，斯菲亚分身的意志没有达到神王级，但在混沌主宰级也是近乎无敌的。
撕拉！
一轮意志交锋之下，斯菲亚分身一斧子划过空明圣者的手掌，直接带出了一连串的鲜血。
意志攻击有些吃瘪的情况下，直接干扰到了神力的攻击，让斯菲亚分身同样攻破了空明圣者的防御。
“该死！”
空明圣者感受到手上的伤势，顿时惊怒交加，明明是他占据着绝对优势，此刻竟然被对方一点一点的扳平。
虚空道的感悟被对方找到了破绽，绝对的实力同样受到了意志的削弱，空明圣者也瞬间难以再维持高高在上的姿态了，不得不将对方放在和自己一个层次上。
“我承认一直小瞧了！”
空明圣者没有压制自己的愤怒，而是顺延着愤怒之情让神力迅猛燃烧起来。
此时此刻冷静也没有太大的意义，反而需要用愤怒点燃战意。
因为对方已经不是他能够随意拿捏的敌人了，而是需要他同样抱有拼命的决心，才能够完全战胜的存在。
再抱有轻松应对或者尽可能少付出代价的想法，不要说击杀了，或许连击败都难。
“去死吧！”
空明圣者身形猛然被拔高了一层，周围的空间也在不断颤抖，与他体内的混沌空间相互呼应。
天人合一！
空明圣者体内的混沌空间，表面也出现了层层空间褶皱，直接将虚空地相投影到了混沌空间中，将神力的输出功率直接拉满。
“准备拼命了吗？”
斯菲亚分身双手握住巨斧，眼神中也透露着金银两色的光芒。
“虚空道，永恒道，生命道。”
除了不好动用的毁灭道，以及完全没法动用的世界道，斯菲亚分身也不在保留，将所有的本源道感悟全都融入在了攻击之中。
不同于足足有九脉的虚空道，永恒道一共只有六脉。
追溯过去的起源和存在，想要把握永恒，自然需要追溯万事万物的起源，找到最初的原点。
而存在，所有存在皆为过去。
然而便是把握现在的自我与天地，也就是以自我之念，驾驭天地外物，掌握影响过去和未来的力量。
最后便是占据未来的命运与变数，既要将未来全部囊括，抵达永恒的未来，又要寻找到未来的变数，将其纳入到自己所覆盖的永恒命运，也就是易与不易。
追溯过去，把握现在，成就未来，贯穿三者便为永恒。
当然，虽然立意很高，但斯菲亚分身所领悟的也还只是源世界级的本源道，倒也没那么逆天。
至于生命道，囊括的范围就很很大，但也很单一了，基本上所有的本源道，甚至包括毁灭道，都和生命有一部分交集，毕竟都是生命所感悟的。
“过去虚空！”
斯菲亚分身一斧头劈出，另一边的空明圣者也不甘落后，那仿佛大宇宙之重的拳头也轰然落下。
砰……
斯菲亚分身整个人被直接轰了出去，绝强的神力透过他的神体，甚至轰击着他体内的混沌空间。
对于混沌主宰来说，身体甚至灵魂上的损伤耗费点能量便能够修复，唯有体内的混沌空间才是根本。
撕拉！
“什么？”
空明圣者愕然地看着自己被斧头一分为二的身体。
明明对方的攻击才刚刚出现，他都还准备顺手抵挡一下，结果没想到身体就已经被斧头劈中，整个身体直接一分为二。
不仅如此，斧光中所蕴含的攻击，也在直接湮灭着他的生命本源，在攻击着他的体内混沌空间。
然而这都能够接受，唯一的空明圣者有些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没法抵挡对方的攻击，似乎有什么东西偷走了对方攻击的时间，直接造成命中后的结果。
“因为这是来自于过去的攻击，跨越了时间，跨越了空间。”
斯菲亚分身心道，当对方看到这攻击的一刹那，攻击就已经完成了。
存在即是过去，过去决定现在。
虚空道有着空间上的无法躲避之力，而永恒道则有着时间上的不可避免之力。
而当两种本源之道有所结合之时，那就是时空上的命运。
而那针对神体以及体内混沌空间上的攻击，都来自于他对生命之道的理解，不仅无法抵挡，而且也直至本源。
这一招，斯菲亚分身感觉，应该也达到了神塔第八层的实力。
“时间，命运，因果……”
空明圣者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一些本源道也都有这种效果。
脑海中想着，但空明圣者手上却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再度先手发起了进攻。
对方的攻击虽然诡异，但他的攻击同样不差，只有看谁更能扛得住，更能找到对方攻击中的破绽。
“空明！”
空明圣者怒目而视，整个人瞬间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直接冲向了斯菲亚分身。
“现在时空！”
斯菲亚分身同样挥舞着巨斧，一边抽取体内的混沌之力，一边凝聚周围的天地时空之力。
刹那间两道身影碰撞在了一起，作为空旷的虚空早已摇摇欲坠，被两人抽干了力量。
每一次碰撞，两人都有些难以挡住对方的攻击，几乎都只能硬吃伤害。
没办法，本源道的感悟都没那么高，导致破不了招。
不过对于扛伤，斯菲亚分身倒是非常的自信，十万倍基因比什么神体强化秘法都强，站在最后的一定是他。
斯菲亚分身神色冷漠道：“我已经看到你的未来了，空明圣者。”
“截断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