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修魔有道 > 762巫王魁罡斗金蝉;逆子魁梁引敌至

  众人随之望去,那山头之人,乃是一个五短身材,全身臌胀,几乎看不到脖子的奇特胖子。

  虽然是个人的外形,但只是一眼,就会自然将之与蟾蜍联系到一起。

  “金蟾教主,你们五圣教何必阻我?

  我所行之事,对你们应当没有影响才是?”

  彭宽认出眼前存在是谁,不由发问。

  那被称为金蟾教主的丑陋汉子闻言,鼻孔中喷出一些雾气,张口道:

  “一旦南州彻底并入中原,我教也必然会受到中原门派掣肘,那里比得上如今的土皇帝地位?

  你也应当很明白,一切由自己做主和听从他人的区别,又何必说出这般言语。

  本座倒是想要劝你回头是岸,同我等一起,继续掌控南州,岂不美哉?”

  听对方如此说,彭宽不由摇头,轻叹一声:

  “我早年时,也的确是你这般想法,只想着做南州一地之王便可。

  可是后来,接触到许许多多中原之人,也读过许多圣人经典。

  在亲自去过中原之后,我才发现,之前的想法是如何的短视。

  这么说吧,就算我不主动推动此事。

  南州终究会彻底归入中原,如今所为,不过顺应大势。

  况且,我多少也算是个读书人,家国天下的情怀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

  在我看来,彻底融入中原,利大于弊,可为。”

  “哼,一派胡言。

  多年以来,我们与中原相安无事,互不相犯,这不就是最好的相处之道吗?

  何必多此一举,给自己找个祖宗!”

  “这是为我们自己留一条后路,多年以来,中原越来越强,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如此!”

  双方谁也无法说服谁,那金蝉教主也不再试图改变彭宽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将你换掉,让愿意保持现状之人来主掌南州了!”

  说着,金蟾教主张口,吐出无数森绿烟雾,所过之处,鸟兽绝命,草木枯死,向着众人而来。

  彭宽知道自己的本事,对付不了这家伙,看向精神老头儿:

  “魁法师,看你的了!”

  精神老头儿嘿嘿一笑道:

  “早就想和大名鼎鼎的金蝉教主交手,这回倒是可以如愿!”

  其一翻手,手中出现一把有药草味的草扇,对着众多毒雾一扇。

  一阵带着药草香味的劲风吹过,森绿毒雾霎时破散,几息之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金蝉教主见手段被破,冷哼一声:

  “巫王魁罡,名不虚传!”

  这么说一句,其双手出现一只金铁大杖,上有金蝉纹路,持拿此杖,金蟾教主施展出吞云吐雾、呼风唤雨、飞沙走石等诸多本事来。

  精神老头儿面对对方手段,也是使出自家本事,行尸操控、蛊虫侵体、地泽疠瘴等手段。

  金蟾教主也是个天生克制各种蛊虫的,御蛊手段对其并无作用。

  精神老头儿则是无惧云烟气雾等手段。

  双方交起手来,声势浩大,弥漫一大片区域。

  由于浓雾烟瘴遮掩,众人看不清其内景象。

  彭宽用官印做屏护,带着幺妹、彭福、四哥离开浓雾。

  幺妹一手拉着彭福,一手提着鸟笼。

  看一眼笼中“知更鸟”,却见这位不断看向山体洞窟方向。

  搞不懂这位为什么看向那边,下意识也跟着看去。

  彭宽见幺妹动作,也是看去。

  他的反应可是相当快的,当即道:

  “这里应当是对方一处重要基地,走进去看看!”

  说着,手持官印,当先往前去。

  这时,却见先前被精神老头儿暴打一顿的魁梁忽然站起来,再度张弓搭箭,竟是直接射向彭宽。

  彭宽没什么功夫在身,反应不及,幸而四哥反应快,一把将人推开。

  箭矢落空,直接射入后方一块青石中,可见这一箭的威力。

  在彭宽摔倒,还有些懵时,四哥已经冲了上去。

  拉弓射箭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是强弓,寻常人射出一亮箭,恐怕都要肌肉拉伤。

  魁梁虽然强壮,但毕竟才被自己老子打过一顿,状态不算好,没能射出第二箭,四哥已经冲到面前。

  世人对弓箭手最大的误解就是,认为他们“脆皮”。

  其实这是个天大的误会,能拉几石弓的猛人,最么可能不擅近战?

  好在,四哥也是个勇猛的,冲上来和魁梁斗起来。

  这两位现在状态都不是很好,一个刚被打过,还有一个肩头有伤。

  一开始交手几下,还能有点儿章法。

  没打几下,各种手段都用出来了。

  什么咬手臂,揪头发,掰手指全都用上。

  四哥到底是年轻人,战斗力比魁梁这样的中年人要强一些。

  魁梁见自己有些吃亏,拼着挨两拳,硬是一大拇指戳到四哥肩头的伤口处。

  这一下让四哥身体一抽,疼的全身无力。

  魁梁趁机一脚将四哥踢翻在地,随后,转身跑向洞窟之中。

  后方幺妹已经将彭宽扶起来,见四哥倒地,连忙出声询问。

  四哥表示没事,只是不明白魁梁这家伙都已经被自己老子收拾过,居然还要和他们作对。

  这事幺妹也不明白,但自然不能轻易放走对方。

  彭宽也是想知道洞窟里面的情况,带着几人快速追上去。

  洞窟内部很大,居然是按照外间房屋布局的,内部并不复杂。

  几人进入其中,见洞窟两边石壁上点着一盏盏灯,内部照的很是明亮。

  方前行没一会儿,却见前方出现十几个“草绳人”。

  见到这些身体由草藤组成的家伙,幺妹立马认出,这正是当初在各寨抓人的东西。

  既然这东西在这里,那也就是说......

  “那个怪人肯定在这里!”

  幺妹立刻提醒彭宽。

  彭宽之前听幺妹说过此事,表示明白,一拍官印,其上有一道金黄火光飞出。

  众“草绳人”还没来得及发动像样进攻,便被烧成灰烬。

  解决这些东西之后,几人继续往里去。

  刚转过一处转角,便见魁梁正站在前方不远处面向几人。

  见这家伙忽然有恃无恐的行为,几人都是心头一紧。

  却见没了笛子的魁梁将手指放在嘴前,吹响一声口哨。

  一声响起,周边房间之中立即传出一阵阵哼唧声。

  随后,便见一个有一个人走出来。

  这些人,全都是青年人,无一例外,都是身形消瘦,身上有许多被割开的伤口,大多面色惨白,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

  此时,这些人都是神情恍惚,目光无神的走向几人。

  彭宽见此,试图用官印对付他们。

  但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活人,也都是寻常人,官印之法对他们并无作用。

  见这些人被魁梁控制着围过来,四哥上前阻挡。

  这些青年如今都是虚弱不堪,不是四哥对手,随手一下就能推倒。

  奈何,好汉架不住人多,即便四哥再勇猛,面对对方的人海战术,还是无用,很快就有些顶不住。

  幺妹见此,心头焦急,但她的心理素质到底不一般,目光看向魁梁,发现对方在不时吹口哨。

  那个口哨声她比较熟悉,记得当初“阿打”也教过自己,只是当时对于养虫子更感兴趣,就没有认真学。

  此时听魁梁的吹奏方式,幺妹迅速回忆起“阿打”当时所讲技巧。

  她手中笛子还是完好的,试着照着回忆里的方式吹奏。

  不知为何,这么久都没有练过的曲调居然一次就成。

  旁边彭福则是笑呵呵的拍手道:

  “好听。”

  幺妹吹奏的曲子响起,那些围拢过来的衰弱青年们顿时有些发愣,随后转头看向魁梁,向着其走去。

  魁梁见此,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老东西居然将‘活蛊音’也教你了!”

  他此时没有笛子用,凭吹口哨的方法,自然不可能胜过幺妹。

  自知失策,魁梁转身往更里面跑去。

  幺妹本想控制众人前去追击,但见这些人的虚弱样,再折腾的话,恐怕有性命之忧。

  犹豫一下之后,曲调一变,便见众人耳中爬出一只只小蛊虫。

  蛊虫坠地,立时死去。

  失去蛊虫控制,众虚弱青年一个个倒地不起。

  彭宽见他们模样,知道应该是幺妹接触控制的原因。

  此时不好再耽搁什么,几人再度追上去。

  不多时,来到最最深处的一间石室之外。

  只是石室已经被封住,巨大的石门挡在几人跟前。

  见到这石门,彭宽眉头一皱,凭他们几个,可打不开。

  幺妹试着御蛊从石缝进去。

  但并无用处,对方防御很周到,石门中掺有可以灭杀蛊虫的生石灰,她的手段并不起作用。

  眼前情况一时让几人有些一筹莫展。

  正在彭宽思考用其他方法时,却见幺妹手中鸟笼里“知更鸟”出声道:

  “把笼子打开一下。”

  “哦哦~~”

  幺妹闻言,干满打开鸟笼。

  彭宽则是有些意外的看向笼中鸟:

  “妖怪?”

  笼中鸟自其中飞出,摇身一变,变回大公鸡原形,形体也变得如牛一般大。

  见到这个色彩鲜艳,趾高气扬,与众不同的大公鸡,幺妹不免有些兴奋的喊道:

  “大公鸡,你好美啊!”

  被幺妹这么称赞,大公鸡更加昂首挺胸的模样。

  看向前方石门,抬起爪子就是一下。

  一道法力闪过,石门轰然破碎。

  石门方破,便见内中又一道黑烟冲出,直击大公鸡面门。

  大公鸡挥动翅膀,将黑烟拍散。

  几人目光看向门内,却见内共有三人。

  当先一人便是魁梁,没什么好说的。

  其身边是一个不修边幅,邋里邋遢,连样貌都看不清的怪人。

  怪人身边的石床上,则是一个闭目盘坐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表情祥和,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一般。

  要不是其身上环绕的黑烟有些煞风景,倒的确有几分意境。

  彭宽见到那闭目的年轻人不由的瞳孔微缩:

  “饶段明?”

  这人他如何不认识,乃是当初要和他儿子竟夺南州知州一职的饶家公子,饶段明。

  只不过这位运气不好,意外骑马坠亡。

  对方明明已经死了三年多,而且死的样貌很不体面,怎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此处?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事情显然不好办。

  对面邋遢怪人见到几人,有些不满的对魁梁道:

  “你小子也太没用,居然让他们打进这里来。”

  魁梁闻言,有些没底气道:

  “阿约,他们实在厉害,而且阿爸那个老东西,将本事也教给幺妹了,我......”

  对面幺妹听到魁梁对邋遢怪人的称呼,顿时瞪大眼睛:

  “你是‘二阿打’,你不是几年前就死了吗?”

  那邋遢怪人闻言,发出一阵怪笑,一把掀开自己杂乱蓬松的头发,露出一张已然腐烂大半的面孔:

  “是啊,我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