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
李牝将珊瑚扶起来：“我本身也不过抱丹罢了，你现在劲力已由明入暗，下一步便是劲力入化，练劲大成，然后便会为抱气成丹做准备，我也未必能教你些什么。”
他应下教导珊瑚一事，一方面是为了还方凌绝人情。
另一方面……
珊瑚在日常生活上也给予了他不少帮助，力所能及下他自然会给予一些帮助。
当然了，一切的前提都在于不影响到他本身修炼的情况下。
而且，教导珊瑚他显然不会像教导李云瑶、林小鹿一般，倾注大量心力。
“我相信师傅，一切听从师傅安排。”
珊瑚坚定道。
“叫我名字吧。”
李牝道。
他没有认下这段师徒关系的打算。
“这……”
珊瑚似乎看出了李牝的意思，有些犹豫。
一旁的方凌绝补了一声：“就依李牝所言吧。”
珊瑚见状点了点头，对李牝道：“那我称你为李师吧。”
“可。”
李牝道了一声：“先摸骨，让我对你的体质有个详细了解。”
“摸骨。”
珊瑚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但她知道这是练武之人必要的过程，马上道：“听从李师安排。”
当下，李牝带着珊瑚去了一旁的静室。
李云瑶则环绕在林小鹿身边，不停的询问着劲力的神奇。
方凌绝看着两位少女，心中不禁再度生出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在一旁，看着李牝和珊瑚离开的张乐、徐欢欲言欲止。
不过联想到一开始时李牝是和他们一样的教员，再加上正牌师傅方凌绝就在身边，他们终究没能拉下脸来开口求教。
……
相较于李云瑶摸骨过程的嬉笑叫闹，珊瑚作为一个武者，对疼痒的抗性强很多。
再加上她主动配合，很快李牝已经上手完毕，对她的修炼状况心里有数，并根据她此刻的状况制订了一番修炼计划。
事罢，珊瑚邀请道：“李师，接下来承蒙您指点，再加上林姑娘练出劲力，值得庆贺，可否由我做东请李师和小鹿、瑶瑶就餐？”
“那就你安排吧。”
李牝倒未推辞。
……
很快，一行人乘坐电梯来到负二层停车场。
珊瑚家境并不算差，自然早早买了车，一辆价值二十几万，鲜红如火的云驰E300。
李云瑶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惊呼起来：“哇，好漂亮。”
“喜欢？送你一辆。”
珊瑚笑着道。
“别别别，这么贵的东西我可不能要。”
李云瑶连忙摆手：“再说，我没有驾照呢。”
“驾照的话……”
李牝看了她一眼：“你抽空去考一个。”
他有想过买车，但至今未上尚未付出行动，原因是他不喜欢开车。
倒是可以让李云瑶学会开车以后给她当司机。
不过片刻，他想到了李云瑶大大咧咧的性格……
当下转向林小鹿：“你也去考一个。”
相较于李云瑶，她靠谱的多。
“嗯。”
林小鹿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
这反应，让李牝回味过来。
怎么忘记这丫头胆子小的问题了。
照这个趋势，他还得再找個人专门给他开车？
又或者……
收个关门弟子？
艳红色的云驰轿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很快汇入车流，往珊瑚订好的餐厅而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李牝沿路观察。
不止江州市的外来人口增长了，连藏龙市人流也有所增加。
街道上还能看到一些流浪汉混迹往返。
“似乎……堕落神庙的魔物仍然没有被击溃。”
李牝回想不久前武道网站上的新闻。
尽管魔物不见得比凶兽更强，但相较于凶兽，它们最大的特征是拥有智慧。
智慧的存在，使得魔物初步形成了属于它们的社会结构。
它们会分工合作，各司其职以加快运转效率。
再加上一些魔物还根据自己独特的身体结构研究出特殊能力，使得魔物对人类的威胁比凶兽大很多。
“死亡山谷到处都是裂缝，凶兽魔物时不时从地底裂缝窜出，攻击人类，从而让盘踞于里面的凶兽魔物难以剿灭，堕落神庙……其核心处存在一个天然迷宫，这个迷宫挡住了天元联邦不知道多少次攻击。”
李牝想到网站上有关于上一次征讨战争的帖子。
“上一次南璃国举国之力反击也败在那个迷宫前，上百高阶炼星者被迷宫所困，如同无头苍蝇四处乱窜，被一一分化，侥幸穿过迷宫的人一头扎入埋伏圈中，损失惨重……”
他想到视频上魔物荼毒千里的惨状……
这个世界从不和平。
人类退出山野园林丢失三分之二地盘就能看出世界的真相。
只不过他所在的太白王国恰好处于世界六极之一——天元联邦的中心罢了。
带着这种感慨，李牝收回心神。
“嗯？”
这个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突然看了一眼后视镜。
后视镜中的那辆黑色轿车……
几乎从他们出商场时就跟着了？
他静静看着，并未表现什么。
珊瑚开着这辆红色轿车走了二十来分钟，在一处环境优雅，带着仿古风格的小院外停了下来。
而那辆黑色轿车，亦是停在对面一个露天停车场。
一行四人很快入了小院。
他们几个的颜值装扮，李云瑶、李牝就不用说了。
哪怕珊瑚、林小鹿都各自都充满着一种健康、英姿飒爽，以及柔弱、小家碧玉般的美感，下了车来自是吸引不少目光。
待得进入珊瑚订好的包间，认了下路后，李牝道了声：“我去上个洗手间。”
然后重新出了小院。
这个时候，那辆黑色轿车上两人中的其中一个似乎想要透风，正打开车窗吸烟。
看到李牝出来，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但……
出了小院的李牝却是直奔他而来。
待来到他们身前时，上下一阵打量。
看到自己明显暴露了，那个吸烟的男子亦是不装了，索性的同样盯着他，神情淡漠。
“游隼小队？”
李牝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快移到副驾驶座上。
那个人同样朝他看来，一脸从容不迫。
“你们过界了。”
李牝道。
吸烟男子冷笑一声。
他知道李牝是指什么，不找五行门，却来找他？还不是光明正大上门，而是用私下跟踪这种方法？
但……
他吐出一个烟圈，淡淡道：“然后呢。”
“……”
李牝看了他一眼。
数秒后，他的目光再度转向副驾驶。
“为什么就在旁边跟踪监视而不动手呢？”
他看着这位哪怕神色平静，他仍能感觉到一丝浑圆如意韵味的男子，开口道：“跟踪监视能吓死人吗？王道义就死在我手上，为队友报仇雪恨的抱丹大高手，两位为什么不干脆下车，来打死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