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怀了孕还不能报案,否则女人就没脸在村里活人了,女人的丈夫一辈子老实巴交,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平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这回听说女人在家里受了疤瘌头的侮辱,一怒之下提着菜刀就要找疤瘌头去拚命,被女人一把死死地抱住,她苦苦哀求道:“疤瘌头是不要命的主,你又打不过他,他兄弟们又多,去了白挨一顿打,和这种人又有什么理可讲呢?况且让外人知道了咋有脸活人呢?
女人又讲出事情的原委:“疤瘌头夜里翻墙进来,说是你打电话来,在外边出了车祸,骗俺给他开了门,又说是你欠了他五千块钱,说是你说的用咱的身子还债,一次顶五百块钱。”
男人生气地说:“他这是扯谎,放他娘的屁,你也相信这种人的屁话,我什么时候欠过别人的钱,更何况是欠他疤瘌头的钱,我不会轻饶了这个驴熊。”
后来疤瘌头走夜路的时候被人从后边蒙住头,揍了一顿,最后一砖头拍在了脑门上,流了很多血,差点丢了性命,如果不是发现及时,可能小命就交待了,这当然是后话。
男人终于没有报案,疤瘌头自知作孽深重,也没法找拍自己砖头的人寻仇,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李小语听了以后表情格外凝重,不自觉地掏出烟来点上了。莫妮卡咳嗽了一声责怪道:“不是说戒了吗?咋又抽上了,回头我就告诉嫂子,给你上上课。”
李小语笑了笑解释说:“我是一时没忍住,你没看我听着听着都有拔枪的冲动,这也忒欺人太甚了,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枪毙。”
莫妮卡说:“先审到这里吧,我们出去歇一会。”
李小语正好出去可以放肆地抽会子烟,在审讯室抽烟的确不合适,况且莫妮卡咳咳嗽嗽地进行抗议,还要扬言去告状。
等两人出来后,莫妮卡又责怪道:“队长,你怎么能听得下去呢?我是说疤瘌头讲这些细节,是不是你们男人都有这种癖好?”
“这是说哪里话来?他讲在兴头上,我若制止他可能会遗漏一些关键信息,我们听话听音,我们要从犯人不自觉的交待中发现其致命的问题,我们可以从他的交待中发现他这是强奸,至少是诱奸,如果不这样还可能被这些人给迷惑过去,他们这些人总是避重就轻,这种事很难定性,到最后还得讲证据,可是我们什么证据都没有,你不能凭他的一面之词来定案吧?没有证据到了法庭上他完全可以随时翻供。”
莫妮卡说:“最好是让受害人自己报案,看看能不能提供点证据?”
“要是那样就好了,受害人宁可忍气吞声选择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她能同意报案吗?女人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怀了孕都不敢报案,你就可想而知了。”
“我去找找这个女人,做做她的工作,看看能不能让她报案,只要她同意报案并出面指证,我看有了疤瘌头的供词,应该不难办成铁案。”
“行啊,你要不死心可以试一试,我敢和你打赌。”
“李队,事情还没办呢,什么事都有个例外,我们不尝试怎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