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牛大敢主要是从常见病身上下手,自拿到转让协议以后又把常见病给凉了起来,现在常见病去跑长途了,见面的机会自然少了很多,因为珍珠一直由常有财保管,所以转让协议暂时派不上用场,后来牛大敢四处打听常有财未果,自己又接二连三地遭受了打击,从八面威风的人物一下跌落了神坛,这更激起了他对珍珠的向往和渴望,迫切地希望通过珍珠来打个翻身账,可是从哪里下手呢?
现在常有财还不知道躲在哪个旮旯里,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也不见人影,牛大敢盘算着从哪里找到突破口,可是以前自己呼风唤雨的时候,什么手段都用尽了,到头来啥也捞到,现在蜗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虽说还有点以前攒下来的人脉关系,可是一旦没了钱就没了实力,谁还会拿正眼瞧你呢?那些来洗脚的人虽说有些人还有点来头,经历过一些大场面,可谓见多识广,但是要找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的确犹如大海捞针。
牛大敢正是认识到这一点,所以他才不会像马爷他们去满世界找人,他自有自己的一套办法,搞定了常见病以后,又派人盯过老大常命锁,只要常有财给家里联系,就一定能找到常有财,但是常有财也认识到这一点,所以躲出去以后就断了和家里人的一切联系,还特地吩咐过老伴,既然要躲就躲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常命锁自父亲常有财躲出去以后,加之被人拿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勒索,心里后悔不已,很快就和旧相好断了联系,生怕这些破事让老婆知道,再闹得鸡犬不宁,而她们发现珍珠没有像传说的那样值钱,也就不再往常命锁身上硬帖,况且珍珠还没到常命锁手里。
后来牛大敢因为两次打击,自顾不暇,也顾不上什么珍珠了,现在虽说洗脚城买卖不大,可是牛大敢大小是个老板,还在奢望有朝一日通过珍珠再回到上流社会去,可是洗脚城的生意并在好做,关键是牛大敢还是以前的经营思路,信奉“人无外财不富,马无野草不肥”的致富信条,不走正道,对服务员的管理还是奔着挣钱就硬道理的原则,鼓励甚至强迫她们干一些非法勾当。
因为有些官场的败类还经常地光顾他这个不大起眼的洗脚城,平日里时常来放松放松,名义上是洗脚,实际上还偷偷摸摸地做些“四轮定位”之类的运动,牛大敢为他们提供免费服务,也希望他们充当自己的保护伞,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牛大敢总能在突击检查的时候逃过一劫,每次夜里大检查,都查不出猫腻来,牛大敢的胆子越来越大,他甚至还给同行们提供信息,叫做相互照应,当然这里面少不了牛大敢的好处。
牛大敢还利用以前的一些旧关系,经常邀请他们来享受“洗脚”服务,甚至给城阳派出所的严副所长送了干股,美其名曰“合伙经营”,实际上就是为了搞定严副所长这个保护伞,以达到长期非法经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