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一手抢着给马爷倒上酒,麻三则自觉地端起茶壶来添了一下水,马爷继续说道:“干咱们这一行那是在刀尖上行走,你平时不下功夫、技术不过关那是很要命的买卖,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就是你技术再好,不会打配合也不行,我说过很多回了,单打独斗形不成战斗力,干咱们这一行最忌讳的是逞能好强,要学会察颜观色,要学会看人,不能往枪口上撞,有一回我师弟就失了手,偷了一个便衣,结果被一整车人拉到了派出所。”
猴一手急切地问道:“那不坏事了。”
马爷回答道:“好在后来托了关系,花了大钱才把他救出来,当时就是不注意观察,关键是忒自信了,好说他已经有所察觉了,心里老觉着要出事,果不其然,一下手就让人知道了,还没来得及下车。”
有些往事马爷已经讲过很多遍,但是他仍然不厌其烦,讲完了这些必修课,马爷才把话题扯到珍珠上,像是故意吊二人的胃口,又像是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马爷说:“最近您俩都比较辛苦,本来早就该聚聚了,我寻思着大老远地把您俩叫回来,瞎耽误功夫,不过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研究,我们是不是找错了方向?试想一下,假如你是常有财,在珍珠传得纷纷扬扬的时候,你想出去躲躲,你会躲到什么地方啊?”
说完看向二人,看了一圈,见二人都不愿意开口,就继续分析道:“他肯定想躲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什么地方别人找不到哦?叫我就决不到亲戚家去,原先我一直以为出门得奔着亲朋好友好落脚,现在想想不对啊,他现在是出去躲藏,生怕别人找到了,所以一定找个陌生的地方,让谁也找不到,所以常有财很可能随便找个地方落脚。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咱这不是瞎折腾吗?”麻三一听觉得有道理。猴一手却不这样想,不出去找永远找不到,但是到底常有财躲到什么地方我们哪里知道,只能这样瞎蒙呗,但是猴一手倒没有反驳,心里有点怨言,既然你这样想,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呢?害我们瞎折腾了一个多月。
“虽然分析是这样,但是常有财到底怎么想咱上哪里知道?所以只能一点点地分析,寻找最佳的途经,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才能早一天找到常有财。”马爷继续说,“还有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常有财躲到了石河子,结果给电视台找上了门,然后才决定继续躲藏,况且他只能坐车或者步行,我们是不是还要从这些方面考虑考虑,当然难说的是,他既可以坐车也可以步行,如果出门就坐车还好说,咱们沿着公路线找,倘若他再瞎逛荡就不好说了,假定他坐车到了某个村,然后又步行去了某个地方,岂不脱离了公路线吗?所以有些麻烦是省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