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在放玩家们进入一个世界之前,左思有很多前置工作必须需要自己亲手完成。
比如说发射同步轨道卫星确保灵能信号的传输;
再比如说营造出一个相对稳定且合适的施法体系,让玩家中的奥术魔法使用者可以正常施法;
还有培养至少五百个虔诚狂热的信徒,利用他们作为定位坐标以便让凤凰之神——贝努可以降临一个化身或者投影进入这个世界,确保牧师们可以正常通过祈祷获得神术。
最后还得测试一下普通枪械、火炮在这个世界是否会受到魔法因素的干扰。
尤其是营造施法环境,目前只有三种方法。
一种是身为旅法师的左思亲自来给玩家们当“背景板”。
以现在最高等级地牌巨大的影响范围,基本可以做到灵能信号覆盖到什么地方,各种施法环境也差不多能覆盖过去。
但问题是,左思显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干,整天就在一个地方呆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是一两年。
所以这个方案从一开始便被剔除掉了。
剩下两种,一种是直接把穆塔哈尔浮空城拉过来,凭借神器碎魔晶的力量覆盖半径五千公里内的范围,这基本上已经能够满足现阶段玩家们的需要了。
甚至把人数提升到十几万乃至几十万问题都不大。
不过考虑到这玩意用来对付一个低魔世界实在有点太过了,完全就是高射炮打蚊子。
因此左思选择了最后一种,也就是在玩家活动相对频繁的地方树立魔晶塔。
其中六个从北到南贯穿整个维斯特洛大陆,另外六个则沿着厄索斯大陆沿海地区跟多斯拉克大草原交界处一直延伸到奴隶湾各个城邦。
至于剩下的,他打算回去之后让武器设计研发部门造几艘大型飞艇,把魔晶塔安置在飞艇上。
如此一来,当玩家们需要深入多斯拉克大草原或是向南登陆索斯罗斯大陆,只要让一两艘飞艇跟随就行了。
到时候在给飞艇上加装隐形术效果,就算把高度下降至几百米都不会有被发现的可能。
正常来说,想要完成这么庞大的工作量,即便是对于左思而言也需要花费一段时间。
其中培养合格的信徒召唤凤凰之神贝努尤其困难。
幸好!
尹利里欧这个工具人在关键时刻又发挥了无比重要的作用。
他直接以总督的身份下达命令,强行把原本光之王拉赫洛的神殿给强行取缔了,并且在左思的帮助下将所有祭祀全部杀光一个不留,顺带还收缴了一笔惊人的财富。
随后,尹利里欧又带着三条雏龙出现在陷入恐慌的民众面前,向他们大声宣布自己已经获得启迪,光之王拉赫洛不过是虚假的伪神,那些红袍僧侣们窃取了伟大凤凰之神贝努的力量四处招摇撞骗,必须要给予最严厉的打击。
从今以后,潘托斯将禁止一切对伪神的信仰,转而投入真神贝努的怀抱。
凡是不愿意改信的,以后都需要额外缴纳一笔高昂的赋税作为惩戒。
尽管最开始的时候大多数普通人对此都将信将疑。
可当原本光之王拉赫洛的神殿被改造成凤凰神庙,紧跟着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迎神仪式后,所有的怀疑都彻底消失了。
整个潘托斯上至贵族、富商,下至平民、奴隶,无一例外开始对宗教信仰变得异常狂热。
尹利里欧更是坚定的认为,这是神对自己的卷顾的证明,当天就把没收光之王拉赫洛祭祀的金钱和财产全部捐赠给了凤凰之神,同时自己也变成了一名狂热信徒。
因为在请神仪式上,左思通过自己旅法师的力量连接其他世界,直接把贝努的一具化身拉了过来。
当那长达数百米的巨型烈焰凤凰出现在神庙上方,并散发出无尽威严的时候,这个世界从未见过类似神迹的人们哪里还敢有一丁点的不敬。
于是乎,那些光之王拉赫洛的信徒在不到几分钟时间里,就被无缝成功转化了凤凰之神的信徒。
毕竟前者自称是光明之神、火焰之神,而贝努的神职中也有火焰,双方这一点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他们甚至可以安慰自己,之前完全都是因为受到了那群该死红袍祭祀的欺骗,自己其实原本信仰的便是凤凰之神。
才短短一两天的功夫,就有数以万计的人拜倒在凤凰之神的脚下,甚至还有两个感知属性比较高的贵族女孩率先与贝努建立起稳定的联系,并且还被赐予了少量的神术,从而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见习牧师正式入驻神殿。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
或许在费伦大陆,像这种只会几个零环神术的学徒,连单独主持祈祷仪式的资格都没有,充其量只能干点打扫卫生、整理书卷一类的杂活。
可在这个世界,超自然力量是稀缺、神秘,即便高高在上的贵族、国王都无法轻易得到的宝贵东西。
所以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治疗微伤】、【光亮术】、【造水术】、【恩赐】,都会让无知愚昧的人们产生敬畏之心。
更何况贝努可是货真价实的神,掌握着火焰、灵魂和永生三大神职,同时还在浮空城世界信徒们的祈祷下缓慢凝结其他一些神职,可以赐予感知属性高的信徒真实不虚的神术力量,其神像、神龛和圣徽更是散发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威严跟神圣。
随着请神仪式结束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其信徒便以潘托斯为中心开始迅速向四周扩散,数量更是多到难以计数。
不仅如此!
一些来自其他自由贸易城邦和海对岸维斯特洛大陆的商船,也在做生意的过程中将信仰的火种带了回去。
至于另外几座城邦里那些叫嚣着要进行报复的光之王拉赫洛教会,还没等来得及采取行动,就被左思毫不留情的连根拔起。
而且他还杀人诛心的使用了暴烈的火焰魔法,让这些自诩火焰之神的祭祀全部都在厉火的灼烧下发出凄惨至极的哀嚎,并让整座城市的人都能够看到他们的灵魂在飘向天空的时候被巨大的凤凰虚影吞噬。
当然,左思这样做并非完全出于某种恶趣味,同时还想要试探一下这位光之王拉赫洛的底细。
但遗憾的是,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完全不存在,还是根本不在意几个凡人的死亡,又或者是因为魔力潮汐还没有到来无法展现力量,总之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哪怕自己的神殿和神像被厉火烧成了灰尽,从自由贸易城邦到奴隶湾到处都在流传光之王拉赫洛是个伪神,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是凤凰之神的报复等等之类言论。
并且大量城邦开始改信凤凰之神贝努,整个厄索斯大陆的信仰眼看着就要完全崩溃并被取代。
“有意思……如果这位光之王是在隐忍想要通过装死的方法骗过我,那他还真是个值得一战的对手,至少有资格坐上牌桌来玩这场游戏了。”
左思在结束了一轮针对拉赫洛的信仰打击后,摸着下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身为一名长期在阴谋诡计中打滚,甚至敢去算计神明和尼可·波拉斯这样的最强旅法师的人,他无论是思维还是意识早就已经变得如同怪物一样恐怖、阴暗。
不管遭遇什么情况,永远都会先考虑最糟糕的情况,然后迅速制定出应对计划。
而冰与火之歌世界中展现神迹最多的光之王拉赫洛,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其受关注程度甚至远超绝境长城以北那些异鬼所代表的寒神。
“父亲,您该不会是想得太多了吧?自从我降临之后,从未在这个世界上感受到任何神明存在的痕迹。那些红衣祭祀们所使用的力量,与其说是神的赐予,倒不如说是他们自己的臆想。”贝努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可左思却笑着摇了摇头:“不,你错了。虽然红衣祭祀们掌握法术力量的方法,跟费伦大陆宗教学识中提到信仰抽象概念的无神牧师非常相似,但并不意味着这位光明之神不存在。
或许他只是隐藏的更深,又或者眼下暂时无法将自己的力量送入这个世界。
记住,在对敌人进行预判的时候,要尽可能把他们想象的更加强大、狡猾、难以对付,这样你才能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
尤其是神战,即便是最微小的失误都有可能会变成致命的弱点,可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明白了。我会认真监视这个世界一切有关神力的迹象。”
贝努十分虚心的点了点头,很快便化作一团火焰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为神,他诞生的时间还太短,性格更是有不少天真和理想化的成分。
如果是在没有神的世界,比如说魔法地球和浮空城世界,倒还没什么太大问题。
反正凡人不可能对神造成什么威胁,更无法真正杀死一名神,更何况还是拥有无限复活能力的凤凰之神。
可要是进入到一个拥有众多神明的世界,就好像托瑞尔,那八成会被那些老阴比们算计的连底裤都保不住。
这也是为何,左思明明已经为其凑足了足够的地精信徒,却始终没有允许其降临化身进入费伦大陆的原因。
贝努还需要时间成长,需要经历一场又一场神与神之间的战争来完成涅盘重生。
毕竟他可不是自己那位便宜老师索霖·马可夫,造出艾维欣之后就让其老老实实窝在依尼翠那一亩三分地,根本没有想让大天使继续成长变强的念头,而是要将贝努培养成为最得力的帮手之一。
随着凤凰之神的离开,整个潘托斯总督府的庭院内便只剩下了左思一个人。
就在他低头考虑究竟是现在就把破坏力一流的玩家一口气全部放进来,还是等君临城那边开始举办比武大会再放的时候,突然感知到一个身影蹑手蹑脚从外面熘了进来,而且还躲在树后面小心翼翼的观察。
凭借远超常人的感知,他几乎瞬间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韦赛里斯·坦格利安,铁王座的合法继承权人,同时也是受到包括多恩和“八爪蜘蛛”瓦里斯暗中照顾、资助的流亡王子。
当然,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还有两外一个身份,那就是潘托斯总督尹利里欧独宠的“爱妾”,用不了多久还会升级为合法妻子。
尽管在韦赛里斯看来,这绝对是自己人生中抹不掉的污点,更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侮辱,好几次都羞愤的想要自杀。
可遗憾的是,眼高手低的他在几次尝试自杀失败后痛苦无比的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畏惧。
甚至还没等用匕首刺进喉咙或是心脏等要害,刚刚划破一点皮肤就浑身发抖失去了继续下去的勇气。
恐惧!
对于死亡本能的恐惧几乎在一瞬间就摧毁了韦赛里斯的意志与心理防线,让他第一次清楚认识到自己懦弱的本性。
什么狗屁“睡龙之怒”。
那不过是在向比自己还要弱小无助的妹妹宣泄压抑在内心之中的愤怒、不甘和来自外界的羞辱。
因为除了丹妮莉丝之外,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发泄渠道。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无能的狂怒。
有句话说得好,一个人只要能正确认识自己,那么他就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道路。
毫无疑问,在痛定思痛之后,韦赛里斯开始转变心态通过主动讨好尹利里欧,从对方嘴里得到了很多关键性的信息。
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其实是打算尝试着跟左思这个拥有强大魔法力量的巫师接触,搞清楚其意图跟想法,再看看能不能把对方拉拢到自己这边来。
看着这位身穿丝绸长裙、甚至还化了妆的坦格利安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左思立刻浮现出了玩味的笑容,主动开口打了声招呼:“下午好,伟大的韦赛里斯三世陛下,安达尔人、洛尹拿人和先民的国王,七国统治者唯一合法的统治者。”
听到这一连串自己以前经常挂在嘴边的头衔,还有对方那明显带着调侃和讽刺的语气,韦赛里斯顿时感到怒火上涌。
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死死咬着下嘴唇问:“我之前有的罪过你吗?为什么你一直在针对我?”
左思笑着回应道:“针对?呵呵,我想你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从未针对过你,仅仅只是用另外一种方式明确的说出了你现在的处境。
亲爱的国王陛下,你要明白法理和血统这种东西很多时候只是一种锦上添花的点缀,而不是力量、权力和尊严真正的根基。
好好用脑子想一想,你的先祖尹耿一世是怎么征服维斯特洛大陆的。
是靠什么可笑法理吗?
不!
坦格利安家族当时根本没有对那片土地任何的宣称。
那是靠坦格利安家族高贵的血统吗?
答桉也是否定的!
对于当时的维斯特洛大陆而言,坦格利安不过是一个从瓦雷利亚末日灾难中侥幸存活下来的小小家族。
那么尹耿一世靠的是什么来赢得王位的呢?
是巨龙!
是战争!
是对于一切反抗者毫不留情的屠戮!
看看那些在征服战争中消亡的家族名单,还有成千上万被龙焰活活烧死的士兵,他们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尹耿一世可以加冕为维斯特洛大陆的共主。
同样的道理,你认为篡位者劳勃·拜拉席恩又是靠什么夺取了铁王座?
拜拉席恩家族的血统和风息堡公爵的头衔吗?
诚然,在整个过程中,这两样东西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但为什么不是奈德·史塔克?
这位北境公爵也同样拥有高贵的血统跟显赫的家族。
但真正原因是劳勃在三叉戟河之战中亲手击杀了雷加王子,赢得了整个战争最关键性的胜利。
王权从来都不是凭空掉下来的,而是要靠血与火来铸就。
可是看看现在的你!
你居然想要靠着一张嘴和所谓的合法继承人身份,就妄图让所有人都听从命令,出钱出人帮助自己夺回坦格利安家族因为肆意妄为而失去的一切。
凭什么?
换个更直接点的说法,就算给你足够的士兵、粮食和金钱,你有能力驾驭指挥他们吗?
有把握确保那些投靠过来的野心家和贵族,不会在敌人开出更高的价码之后就反过来杀了你吗?
你懂得分封制度下,各个家族之间权力的游戏是如何进行的么?
明白要如何分化、拉拢和制约那几个手握大权的公爵,让他们永远也没有机会联合到一起威胁王权吗?
不,你什么都不懂,只是抱着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连面对残酷现实都不敢的可悲之人。”
伴随着这番话脱口而出,韦赛里斯整个人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先是疑惑,紧跟着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震惊,到最后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些年错在什么地方。
要知道在此之前,可从未有人用如此直白简单的话语给他点明权力的核心是什么,为何本应该向坦格利安家族效忠的领主们都平静接受了篡位者劳勃的统治。
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韦赛里斯才终于所有内容消化完毕,抬起头鼓足勇气试探道:“你能来帮我吗?
我发誓!
无论尹利里欧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愿意支付双倍,不,三倍、四倍、十倍。
等夺回铁王座,我可以把拜拉席恩、史塔克、兰尼斯特、艾林这些参与叛乱的家族赶尽杀绝,将他们控制的领地全部封给你作为回报。”
如果你对像丹妮莉丝那样拥有坦格利安家族血统的女人感兴趣,我还可以把自己未来所有的女儿都送给你。”
欣赏着韦赛里斯凶狠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觉悟,左思轻笑着赞许道:“不错!痛苦跟挫折果然是男人成长的良药。
至少你已经放下过去那种令人讨厌的傲慢态度,开始学习通过许诺好处来拉拢别人为自己效力。
只可惜,我可不是你能拉拢的人,我想要的东西你也给不了。
至于你的妹妹,她在我眼里其实更接近于一个漂亮的宠物或者玩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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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别担心,如果你想要对付尹利里欧,亦或是利用他来达成自己的目的,我也同样不会拆穿和阻拦。
最后再送个你一个忠告。
隐忍是所有成大事者所必须具备的品格。
只有当你把自己真正的意图完全隐藏起来,忍辱负重竭尽全力的去讨好尹利里欧,并且让他认为你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那么他才会放松警惕并接纳你,甚至是放手给与你一些权力。”
“隐忍……”
韦赛里斯眼睛里瞬间迸射出强烈的排斥、厌恶跟憎恨,但最终还是咬着牙回答道:“感谢你的指点,我想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
“加油,我期待这你在接下来权力游戏中的表现。”左思故作好心的鼓励道。
韦赛里斯则单手抚胸鞠了一躬,然后便迅速转身离开。
就在他前脚刚走出院子没多久,丹妮莉丝便从不远处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韦赛里斯刚才来过了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
“没有,是你听错了。”左思立刻失口否认道。
“那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丹妮莉丝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
尽管她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早就不再是什么公主,而是一件被总督送出去的礼物。
但经过几天的相处,少女渐渐发现眼前这个主宰着自己命运乃至生死的年轻男人,似乎并没有之前想象中那么可怕。
除了在第一天晚上被抽血有点吓人之外,平时基本都很好说话,也不像自己的哥哥那样喜欢动不动就打人。
“一名尹利里欧总督派来的仆人。对了,你今天不是想要出门到外面的市集上去逛逛吗?怎么没有去?”
左思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丹妮莉丝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那位叫做卓戈的马王和他的手下来了,眼下城内街道上有不少多斯拉克人,女仆说最好还是不要被他们撞见比较好。否则天知道这些野蛮粗鲁的家伙会做出什么来。”
“卓戈来了?”
左思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幽光。
“嗯!尹利里欧总督正在忙着招待他们,据说这群家伙狮子大开口提出了很多苛刻的条件呢。你说,他们会不会在要求得不到满足后,直接带领军队前来攻打潘托斯?”
在提起多斯拉克游牧民的时候,丹妮莉丝眼神中明显带着强烈的惊恐和畏惧。
她从记事的时候,就一直在九个自由贸易城邦之间逃亡,躲避来自劳勃·拜拉席恩的追杀。
同样也见过这些马背上的野蛮人在劫掠商队和村庄的时候有多么血腥、残忍,经常是直接把成年男性、老人和孩子全部杀光,只留下年轻的女性肆意强暴、蹂躏,发泄内心之中的兽欲。
其实在很多自诩文明的城邦和国家眼中,多斯拉克游牧民甚至都不配称之为人,更接近于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
他们的行为和开化程度甚至远远比不上维斯特洛大陆绝境长城以北的野人。
起码崇尚自由的野人还懂得说话和沟通。
但多斯拉克人却往往一言不发就动刀子,看到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买或者交易,而是直接动手抢。
“放松点,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个叫做卓戈的家伙,还有他麾下的部落骑兵,很快就会全部死光一个不剩。不仅如此,多斯拉克大草原也将在不久之后血流成河。”
左思伸出手帮幼年“龙妈”捋了捋脸颊旁边垂下来的银金色长发,同时欣赏着对方那双宛如波斯猫一样漂亮的眼睛。
不得不说,现如今性格胆小懦弱的丹妮莉丝,的确非常适合当成金丝雀之类的宠物来养。
事实上,如果不是被迫嫁到多斯拉克大草原那个充斥着原始、野蛮气息的地方,为其提供庇护的丈夫卓戈又死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上那条艰难无比的复国之路。
“你……你要用可怕的魔法杀光他们吗?”丹妮莉丝的声音中带着轻微颤抖。
左思笑着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
多斯拉克人部族联合的组织结构其实非常脆弱。
只要干掉为首的头领,那么剩下的人很快就会为了争权夺利而开始拔刀相向,直至原本庞大的部族分崩离析。
这也是为什么,在如此漫长的历史中,多斯拉克人从未建立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和文明的原因。
至于那些所谓忠心耿耿的血盟卫,大部分都没什么脑子。
稍微引导一下,他们就会急不可耐把自己的怒火宣泄到自以为是凶手的对象身上。
另外,你其实没必要那么畏惧魔法的力量。
因为它只是一件单纯工具,与真正险恶的人心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
丹妮莉丝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继续询问:“那我呢?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这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
说着,左思抬起手发动自己德鲁尹的能力,直接从院子里花园的树梢上唤来了一只羽毛鲜亮的圈养鸟类。
随后又从头顶的天空中召唤了一只已经飞了很长时间,羽毛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野生鸟类。
他把分别落在两只手上的鸟摆放在少女的面前,用略显深沉的语气说道:“看,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鸟。
第一种是被主人豢养,每天都拥有充足的食物、水,甚至天冷的时候还有温暖的住所。
无需整天顶着炎炎烈日或是寒风,在贫瘠的荒野中寻找食物,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寿命也比野生的同类要长的多。
但代价是,它会永远的失去自由,失去翱翔于天空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野性。
另外一种则是野生的鸟类,每天醒来之后就要为了生存而奔波,不仅要挨饿受冻,并且还要警惕那些以自己为食的天敌。
但它们没有主人,只为自己而活,可以自由自在翱翔于天际,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欣赏大自然最壮丽优美的风光。
可代价是朝不保夕,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秒就死去。
告诉我,如果你是一只鸟,你愿意成为被主人豢养的家鸟,还是想要成为一只自由自在的野鸟?”
瞬间!
丹妮莉丝陷入了沉默,眼神更是不停的在两只鸟之间来回徘回。
虽然她今年只有十三岁,可长期颠沛流离躲避追杀的生活,使其心智要比同龄人成熟的多,明白对方这是在借鸟来比喻自己的未来。
选择成为家鸟意味着会有安逸的生活、安全上会得到庇护,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心竭力的讨好和服侍主人。
要是选择成为野鸟,那就意味着会得到自由,甚至像自己的兄长那样,尝试着去寻找盟友、想方设法的筹集一支军队登上维斯特洛大陆,夺回属于坦格利安家族的铁王座。
换成是一个有野心、又志向、又理想的人,必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自由对于他们而言可是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但是很可惜,野心、志向和理想这样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幼年“龙妈”需要的。
在她出生的时候,坦格利安王朝就已经覆灭了,更没有品尝过一天身为公主的待遇跟特权。
反倒是因为这个公主的身份而不断遭到追杀。
短暂的思考过后,少女温柔的捧起那只拥有漂亮羽毛的家鸟,仰起头微笑着回应道:“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受够了那种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日子,只想要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不再受到任何打搅。”
“很好,我满足你的愿望。”
说罢,左思给那只野鸟身上注入了一点自然能量,然后往空中一抛将其放飞。
而丹妮莉丝也跟着把手里的家鸟放到一旁的枝杈上,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眼前的年轻男性,体会着那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此时此刻,她终于不用再去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用去想尹利里欧或是哥哥韦赛里斯是否会把自己当成筹码,送给那些可怕的野蛮人换取复国的军队。
因为她知道,拥有强大魔法力量的左思可以保护自己,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彻底放松下来的“龙妈”没过一会儿功夫便在左思的怀里睡着了。
以前经常会从可怕噩梦中惊醒的她,现在嘴角微微上翘浮现出了澹澹的笑意,并且还会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外人听不懂的轻哼跟呓语。
左思没有吵醒丹妮莉丝,而是非常贴心将其抱起来送回到屋内的床上。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的刹那,房间内的角落里突然浮现出一个黑影,并且通过心灵连接发出一阵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感叹:“幼!我亲爱的主人,想不到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把这个世界最令人垂涎的美女勾搭上手了。
厉害啊!
而且还是个十三岁正在保鲜期的可口白毛萝莉!
再加上亡国公主的身份!
这要是换上一身哥特裙装加白丝,我能直接舔爆。
苍天啊!
大地啊!
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种好事。
不行!
既然龙妈已经被你抢了先手,那我就吃点亏预定高庭提利尔家族的小玫瑰玛格丽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今年应该是十五岁,也在保鲜期之内。
瑟曦的女儿弥赛拉好像也不错,刚好可以凑一对。”
光凭这贱兮兮且好色无比的语气就知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掌控穆塔哈尔浮空城的日记本。
“你可真是个牲口。”
左思没好气白了这个满脑子都是色情念头的家伙一眼,马上通过心灵连接质问:“怎么擅自跑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许轻易离开浮空城的吗?别忘了,你可是穆塔哈尔浮空城的核心。如果你死了,那么整座活化浮空城就会崩溃。”
“放心,我好歹也是继承了你所有记忆和知识的半身,没那么容易被干掉。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来就没有重要的事情?”
说罢,日记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张字条。
左思接过来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日记本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就在两天前,瓦雷娜生下的那个男婴开始出现异常反应。
最开始的时候,瓦内萨还还没有太过在意。
可很快,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就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魔法天赋,甚至成功施展了一个零环戏法。
经过主脑尹莎多拉的记忆探知,可以确定他就是你引导你走上魔法之路的老师——死灵大法师阿斯塔。
或者说,是完美继承了其性格跟记忆的复制体。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要把这家伙曾经在你身上做过的一切原封不动让他也品尝一遍么?”
左思立马摇了摇头:“不,我可不会干那么无聊且没品的事情。
而且我跟阿斯塔之间的恩怨,早就随着他的死亡彻底画上了句号。
现在的这个婴儿,仅仅只是承载了阿斯塔的记忆和知识,就好像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我杀了真正的阿斯塔。”
“你的意思是……收服他或者利用他?”日记本脸上浮现出了惊讶之色。
“没错!别忘了,阿斯塔可是个非常理智现实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去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更何况,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势力,有必要害怕区区一个死灵大法师吗?
把眼界放开点。
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不管是从收集和整理那些法术、知识和资料,还是寻找其他几座浮空城的下落,阿斯塔都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而他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知识和永生不死而已。”
左思摸着下巴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随着实力的不断增长和膨胀,他现在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学徒,而是一名可以轻易入侵并占领整个世界的强大旅法师。
对待刚出生还是婴儿状态的昔日老师,压根没必要赶尽杀绝。
或者说,对方早已无法对自己构成哪怕一丁点的威胁。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亲自走一趟,否则阿斯塔是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的。”
日记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
“正好我也要回去看看飞艇的制造进度,顺便再去看看夏恩七世,然后前往路斯坎参加北地领主联盟会议。
这边就先交给你来负责!
记住,给我收敛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干了什么败坏我名声的事情……
那以后就别指望能获得单独找乐子的机会了。”
左思盯着无论是长相还是外貌都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半身,郑重其事发出警告。
日记本则毫不犹豫的点头回应道:“明白!我办事你放心!”
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证,左思立刻发动火花的力量瞬间离开这个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仅仅一秒钟之后,他就直接出现在普兰提亚浮空城的中央高塔内,向正在忙碌的泰蓝提尔询问:“那个婴儿眼下在什么地方?”
“为了防止他逃跑,瓦内萨将其安置在螺壳舰的主脑池旁边。”后者不加思索指明了方向。
左思紧跟着又施展传送魔法,从中央高塔来到隐藏在地下的螺壳舰脑池室。
他没有理会那群才完成转化、等产完卵就会献出大脑的新生夺心魔,眯起眼睛盯着被放置在一张柔软小床上的婴儿,用略带感慨的语气问候道:“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导师。真想不到我们再一次见面,会是以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
“索斯?告诉我,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阿斯塔扶着护栏从婴儿床上站了起来。
尽管他看上去四肢还软弱无力,可那双眼睛却已经展现出了其冷酷、残忍和阴郁的性格。
“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呢?”左思明显有些犯难。
因为根据他得到的情报,阿斯塔最后一次去保存自己的记忆是瘟疫爆发前的大半年,中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阿斯塔低头思索了片刻,很快开口说道:“就从我们第一次开启那道通往费伦的传送门开始说起吧。尽量详细点,别有任何的疏漏。”
“从第一次开启传送门?那可要说上一段时间了。
您确定在此之前不需要先喝点奶或者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吗?据我所知,婴儿可是没有任何自制力的,我可不想干换尿布或是喂奶这种事情。”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语气中明显带着调侃的意味。
“该死!来人!给我拿一瓶温度刚好的奶过来!还有!我要撒尿!”阿斯塔咬牙切齿的大喊道。
他明显非常痛恨自己眼下这种弱小、无力的婴儿状态,更不想要在自己曾经的学徒面前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