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雅的悠闲生活正文卷第两百六十九章我选第一条路霍予淮:“那就是白茜?特意过来印证你心里的怀疑?”
西尔维娅:“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车祸的地点就在周清渠出意外的那条路上,也容不得我多心。”
自从知道西尔维娅要过来,大柳总这一觉初始睡的特别香,小呼噜都出来了,中间医生护士来来回回他都不知道。可是到了后来,他就好像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境中,挣脱不开也无法挣脱。
“你又叫着茜茜这个名字了。”刚刚睁开眼,小柳总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他现在很确定,他亲哥肯定是遇上事儿了。
大柳总沉默了下:“魏小姐来了吗?”
小柳总看看时间:“霍总说已经到了停车场,应该还有五分钟到。你都梦到什么了?我看你尽叫着这个名字,茜茜到底是谁?”
大柳总心烦意乱,他横了一眼亲弟弟:“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这会儿自己都说不清。对了,你帮我去找个叫白茜的女生,年龄嘛,现在应该在三十六,开了家书吧……”
正说着呢,外面有人敲门,再一看自然是霍予淮和西尔维娅,小柳总忙不迭的将两人迎进来。
西尔维娅进来后眼神先落到了包的像个木乃伊的大柳总身上,在看到她眼神中的戏谑的时候,大柳总头皮一阵发麻:“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西尔维娅:“有些小问题,但是算不上大,毕竟活着才更加重要。”
大柳总就知道西尔维娅肯定知道些什么:“魏小姐能帮我解惑吗?昨天车祸那会儿我是真切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但是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他问我要不要和他做交易……”
西尔维娅:“你应该也没问交易内容直接就一口答应了?”
大柳总苦笑:“那会儿就想着活着,哪里顾得上别的?我是不是答应的有些太草率了?”
西尔维娅:“那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她说着将手机推到了大柳总面前,里面赫然是一个女生的照片。她正坐在柜台后看书,灯光洒在她的身上,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本应该让人看着心生安宁静谧的照片,但是大柳总不知怎的就觉得眼睛酸酸的,心里也一阵阵难受。
“你哭了?你都多少年不曾哭过了?昨晚受那么重的伤也没见你掉眼泪。”小柳总的声音惊醒了大柳总,他眨了眨眼,这才发现眼角的濡湿。
“她就是白茜?”在梦里看到和真实的看到是完全不同的体验,这会儿大柳总看着白茜的眼神就很复杂。
西尔维娅:“是,她就是白茜。”
“很多东西你应该从周清渠那儿看到了,他和白茜感情甚笃。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和白茜如今本该幸福美满。”
小柳总:“我有些迷糊,魏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大哥他和这个周清渠做了交易?可这又和白茜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西尔维娅笑道:“你不问交易内容就和别人做了交易,这会儿才想到后悔了?”
“我不后悔,”大柳总沉声道:“只要能够让我活下去,哪怕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会一脚踏进去的。”
西尔维娅:“放轻松,这世间哪有深渊的存在?”
“言归正传吧,你应该也琢磨出周清渠的几分意思了。”
大柳总沉默了下:“是,他最牵挂的就是白茜,他应该是想要我好好照顾她。”
西尔维娅:“是这个意思,可照顾好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但是偏偏,你不曾听周清渠把话说全了,所以如今的你有些骑虎难下。”
大柳总:“从醒来后我就有种感觉,似乎我已经不再是我。或者更准确的说,我已经不全部是我。”
西尔维娅微微挑眉:“你对自己确实足够了解,你这么说也没错。我若是没猜错,你现在似乎就见不得白茜,一见到她或者一想到她,你心里就特别难受,喜欢和愧疚怜惜交杂。”
大柳总敛眉:“是,魏小姐,我就想问,如今这样,我还是我吗?”
“你当然还是你,”西尔维娅很冷静:“你只是这会儿受到了周清渠记忆的影响,本质上你还是你,这点并没有改变。”
“周清渠本就是心智过人之辈,他本该在十年前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一直陪在白茜身边这么多年,无非就是对白茜的牵挂以及眷恋。”
“你若是听清楚了他的交易,或许他这会儿还能够陪在白茜的身边。但是你问都不问就一口答应,对方也就给你来了个大的。”
大柳总的心提了起来:“什么大的?”
西尔维娅:“他将他的灵魂与你的灵魂融合了,如此的代价就是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你却留存有一线生机。若是他不这么做,或许你的下半生就该在轮椅上度过了。虽然依旧能够生存,但起码不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后遗症。”
小柳总:“所以如今我大哥还是我大哥?而不是那个周清渠?”
西尔维娅:“当然,只是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记忆经历而已,时日渐长,这些有关于周清渠本人的记忆你会慢慢的淡忘。但是只要是与白茜有关的,你永远都遗忘不了。”
大柳总:“为什么?”
西尔维娅:“因为她是周清渠心尖尖上的人,对方逗留世间这么多年,无非就是放不下她。”
大柳总叹气:“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对方的交易内容是我给白茜我的爱情?”
西尔维娅:“差不多这个意思吧,灵魂的力量无尽大,却又无尽小。什么叫做深情,我今天算是见到了,用你的一世情深来救你一命,归根结底是你赚到了。”
大柳总沉默许久:“是,归根结底是我赚到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小柳总插嘴:“这不是强买强卖吗?爱情是能够这样交易的吗?再说了,万一我大哥不喜欢白茜怎么办?万一他以后喜欢上别人了呢?这些都说不准的。”
西尔维娅:“你尽可以试试。”
小柳总头皮发麻:“魏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尔维娅想了想:“周清渠要的是你对白茜的爱情,平时他根本就影响不到你,但是一旦牵扯到情爱,你只能看到或者只会看到白茜。”
“简单点来说就是,如今的周清渠就像是你融合的副人格,”西尔维娅也在琢磨该如何说的更加具体:“你拥有了对方所有的记忆,当然与此同时你也继承了对方的爱情。”
“在我看来,这会儿你和周清渠的灵魂交织的密不透风,就算想分开你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小柳总:“什么代价?”
西尔维娅:“你答应了周清渠的交易,誓言就已经生效。一旦你违背了誓言,你因此获得的好处全都会加倍的还回去。”
她看了一眼大柳总:“就在你琢磨的这会儿,我在你的身上已经看到了丝丝蔓延的死气。现在就两条路,要么你从此带着周清渠的一切活下去,要么你现在就去死。”
大柳总毫不犹豫:“我选第一条,说来还是我赚了,活着还得了那么大一个妻子,人才两得多好的事情?”
西尔维娅笑了:“你是个聪明人,但是白茜如今可不是你的妻子。她那个人妙的很,你就算想给你的爱情她也一定不会接受,我的建议是你开诚布公的和她谈一谈。”
“譬如……说清楚你和周清渠之间的交易。”
大柳总:“为什么?这样的事情没几个人愿意相信吧?”
西尔维娅:“所以我说她妙的很,就像周清渠牵挂着她一样,她也能感觉到周清渠在意外后一直陪着她。”
小柳总汗毛都要炸开了:“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西尔维娅:“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这十年里,白茜一直都知道周清渠就在她的身边。如今周清渠忽然消失,她早晚会察觉到不对劲的。”
小柳总抚了抚胳膊:“我怎么这么慌呢?这个白茜不会也有什么特别的吧?”
“当然没有,”西尔维娅好笑:“要真说有,或许就是太过深情吧。这份深情,有些时候让人感动。具体的经过就是这样,我的建议是尽快,接下来怎么操作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也不在这儿多待了,具体怎么做你们应该心里有数。”
西尔维娅起身要走,小柳总有些纠结,最后还是叫住了她:“魏小姐,我想跟您打听个事,我如今这个体质,能不能改善下?”
西尔维娅好笑的看着他:“你这是天生的运势低迷,如何改善?你既然平平安安的过了三十多年,如今也不过是过回以前的生活,一切回归原点不好吗?”
小柳总:“您这么说确实没错,可我着实太倒霉了。我找您主要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唐雅的消息?”
西尔维娅:“当然是没有的,我和她可不熟悉。”
她也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那天和唐雅分开后西尔维娅也不曾再关注对方,所以她是真心不知道唐雅在哪儿,如今小柳总找她打探唐雅的消息,无疑是求错人了。
小柳总也知道西尔维娅不稀得骗他,他叹了口气,“如此就算了,我送送魏小姐。”
西尔维娅好笑:“不用了,你好好照顾他吧。你们兄弟俩,这会儿却是有些相似之处。”
霍予淮掩去眼里的笑意,很显然懂了西尔维娅的意思。这兄弟俩也懂了,这会儿两人就忽然有了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一直到车上坐下,霍予淮才笑道:“今天属实让我开眼了,他们俩怎么遇到的都和爱情相关?关键还都是这种被迫的。”
西尔维娅:“谁知道呢?大柳总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至于小柳总,以前没觉得他对唐雅有多少情意,没想到如今阴差阳错的,他居然还对唐雅上心了。”
霍予淮:“这叫什么?追妻火葬场?如今很流行的。”
“就是再火葬场也和我们无关,”西尔维娅撑着脑袋:“那是他们的事情,倒是周清渠和白茜,这两人的确很让人唏嘘。”
霍予淮:“你上次可没跟我说白茜知道周清渠一直在她身边。”
西尔维娅疑惑:“我没说过吗?”
霍予淮很肯定:“没说过。”
“那可能是我忘了,也不是多重要的事情。”西尔维娅很光棍:“若不是大柳总出了意外,我都快要忘了这件事了。”
知道对方没在西尔维娅这儿留下任何印迹,霍予淮无疑是高兴的,他不喜欢西尔维娅关注到外人,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了。
“维娅。”
“嗯?”西尔维娅微微挑眉,“怎么突然这么称呼我?”
“这本来就是你的名字,”霍予淮扭头看她:“虽然别人都不知道,但我还是想这么叫你,而不是只有蓝紫和彩彩这么称呼,它们只是口音问题,并不是真的知道你是维娅。”
西尔维娅看着霍予淮的眼睛,在看到里面的认真后忽然笑了:“那你就这么称呼吧。”
霍予淮勾唇:“好,维娅。”
这算不算他离西尔维娅更近?
在霍予淮和西尔维娅回程的时候,大柳总纠结又纠结,还是做下了决定。
“市中附近有一家叫做清渠的书吧,通常会营业到晚上九点左右,你安排人把白茜接来,和她好好说,别吓到她。”
小柳总调侃:“还没见到人,你已经一腔心思全都扑到人身上了。”
大柳总:“少废话,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为了表示诚意,我亲自去!”小柳总嬉皮笑脸,如今看来,这件事是非做不可,还是赶早不赶晚吧,若是回头出了什么岔子,真的哭都来不及。
大柳总:“路上注意安全,我等你把人平安带来。”
小柳总:“你就放心吧,话说我这会儿该怎么称呼你?亲哥?还是周清渠?”
“滚!”大柳总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只是多出了周清渠的记忆,我很确定我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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