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商量好!”
令狐冲突然间惊清醒了来。
“啊,我明白了,原来莫言和青青,她们姐妹俩一直在我令狐冲面前演双簧戏,昨晚那件事是她们姐妹俩提前商量好了的,呀呀呀,是是是,一定是这样的。”令狐冲颤颤自语道。
想对了的令狐冲心痛不已道:“不要,为夫我不要青青你用那种方式来救我令狐冲的,可是你……”呜呜呜呜!
想到了舍身救君,已经中了情毒的任青青,如今突然间不知了下落?一阵揪心一般的悲痛顷刻间便涌向了心头。
心痛的令狐冲哎呀了一声后,伏案大哭了起来。
悲痛欲绝加后悔莫及,令狐冲大声哭道:“我令狐冲可以说是提防提防再提防,但这件事情还是最终发生了,可是这只是一命来换一命呀,青青你好傻好傻呀,爱妻你为何这么傻呀。”呜呜呜呜!
“啊,痛,好痛呀!”
哭着哭着,令狐冲突然感觉心口如针扎一般的疼痛,痛的他直接止哭大叫了起来。
这是因爱而产生的剧痛。
爱之深,痛之切。
接着,令狐冲便感觉到了口中一咸,“哇”的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因为悲伤过度而吐血后,令狐冲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只剩下了一分清醒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的?
令狐冲昏死在床上,很快睡着了。
悲人有梦,令狐冲又做起了噩梦来,又一次梦到了绝情谷。但见绝情谷的谷口写着一句绝情的话:“绝情谷闭门谢客,请君回情花谷!”
被吃了闭门羹,令狐冲怎会死心?
“盈盈,灵珊,青青,请你们姐妹出来见拙夫我一面,只请见一面,可好呀?”令狐冲请求道。
只是无论令狐冲怎么喊,三姐妹就是不肯出来见他。
令狐冲无奈,只好又回到了人间的情花谷,没想到情花谷的谷口写了一句更绝情的话:“违背誓言者,莫回情花谷。”
所说没有点名道姓,但这显然说的就是他令狐冲了。
令狐冲站在谷口,大声喊道:“不不不,我令狐冲没有违背誓言,没有违背誓言的,玫瑰,梅儿,求你们让拙夫进去吧?好吗?”
这么愧疚地大声喊着,见始终没有得到回话,令狐冲开始了硬闯情花谷谷口的那一层迷雾。
走进迷雾没多久,突然间,令狐冲还真看到了任盈盈、任青青、岳灵珊、紫玫瑰、梅儿五姐妹了,只是五姐妹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是五姐妹都变成了厉鬼。
她们齐声喝斥道:“哼,令狐冲,你居然娶了东方不败那个妖女为妻,还我命来,还我的命来……”
说完,五个女鬼同时扑倒了令狐冲的身上。
“啊,不要,不要呀!”
令狐冲打了一个冷战被吓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后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怦怦怦怦!”
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缓过神来了的令狐冲冷汗直流的同时,心口在兀自跳个不停。
令狐冲啊了一声道:“啊,怎么又是一个噩梦呀?这个噩梦好可怕呀。”瑟瑟瑟瑟!
心有余悸的令狐冲,喘了好几口粗气才缓过了神来,见屋子里已经亮透了,他刚想下床,突然间,“崆”的一个单音琴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崆!”
不一会儿,又一单音琴声传来。
“啊,院子里有人,有人在弹琴。”
令狐冲惊讶了一次,接着变成了惊喜,他快速下得床来。
那人好像听得了起床声,她拨弦为引,继续弹奏了起来。
“铮”、“崆”、“叮”、“淙”几声前奏之后,琴声有节奏地响起。
清音渺渺,余音袅袅。
如同一股清泉,听着让人心旷神怡,少顷,琴声一转进入了正音。
这琴声宛如一股清泉,听着让人心旷神怡。
令狐冲是琴曲方面的行家,很快就辨得了,对方弹的是琴曲《古诗十九首》。
此时,弹琴之人开始伴着琴声吟唱道:“青青河畔草,郁郁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皎当窗牖。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
听得这歌声,令狐冲惊喜道:“哈哈,青青,原来青青她没有走呀,哈哈,我就说吗?青青她又怎会狠心而不辞而别呢?”
高兴的令狐冲快步出门来到了院子里,但见一红衣女子正背身坐在石桌前,她停止了弹琴。
“青青!”
令狐冲没加思索,便大喜地喊出了口来。
红衣女子听后身子不禁一颤,她并没有回头,而是又换了一首诗词吟唱了起来。
不但换了词,还换回了口语。
红衣女子吟唱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恨不能朝朝暮暮。”
这一声音入耳,令狐冲也瞬间从喜悦的幻觉之中走了出来,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细看了一下。
“啊,莫言!”
认出人来后,令狐冲轻喊了一声。
是莫言,这个也很好呀。
没错,正在吟唱的红衣女子正是东方不败。
“冲哥你醒了,是妾身弹琴将你吵醒的吗?”东方不败依然背身柔声问道。
其实,东方不败一直在等令狐冲起床,是她听得了起床的声后才开始弹琴的。
令狐冲忙道:“啊,不不不,不是的莫言,这太阳都老高老高的了,也到了我这个贪睡的丈夫醒觉的时候了。”
令狐冲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石桌对面坐了下来。
东方不败低头问道:“冲哥,刚才莫言吟了一首诗词,最后一句迷迷糊糊地想不清楚了,是否有错呀?”
“啊,是,是有一点点。”令狐冲点头应下后道:“嗯,有一小小的纰pi漏,这秦观的《鹊桥仙》,原文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令狐冲顺着东方不败的问话重新吟了一遍。
东方不败啊了一声道:“啊,原来是又岂在朝朝暮暮呀,唉,可是莫言我感觉,用恨不能朝朝暮暮要更好一些。”
“嗯,是是是,莫言你说的对。”令狐冲赞同应下后,关切问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怎会不想着能天天日日?朝朝暮暮呢?可是莫言?你昨天去哪里了呀?可吓死为夫了。”
东方不败始终不敢抬头,她听问脸色微变。
“嗯,冲哥你饿了吧?妾身这就去端饭来哈?”
敷衍过后,东方不败起身便想离开。
见东方不败一脸有苦难言的样子,令狐冲也只好先点头答应了下来。
“嗯,为夫不饿的,莫言你只上一坛子酒来就行了。”唉唉唉唉!令狐冲叹道。
若是之前,令狐冲说只喝酒不吃饭,东方不败一定会反对的。但这一次,她显然心中有愧,也不敢多说话,更加不敢看令狐冲的眼睛,点头应下后,快步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碗蜂蜜和一坛子状元红酒就端了过来,等令狐冲喝完蜂蜜之后,东方不败小心地斟满了一碗酒。
“咕咚咕咚!”
想到了任青青,令狐冲端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啊,苦,好苦呀。”
这一碗哭酒下肚之后,令狐冲暗叫了一声苦。
东方不败察言观色,见令狐冲一皱眉,她更加小心了。
酒再一次被斟满。
令狐冲没有立刻喝,而是开口问道:“莫言,你刚才为何要模仿青青她的口音呀?还让为夫我瞬间恍惚了一下产生了误会;另外,昨天你去哪里了呀?还有青青她人呢?”
令狐冲一口气问完了三件心事。
“昨天……我……我……”
为难地加上害怕,东方不败直接低头吞吞吐吐了起来,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看得出来,东方不败有难言之隐,令狐冲忙安慰道:“莫言,你有话直说就是了,为夫我是不会责怪你的哈?”
“这……是,夫君!”
得到了许诺,东方不败放心地点了点头。
她只好实话实说道:“昨天,我东方莫言是送青青姐出了这孤山梅庄的梅花林,然后去了广安县城,命我日月教的一分支。送青青姐她……送她……回……峨眉山去了。”
颤颤地回复完毕,东方不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令狐冲一眼。
惊的令狐冲大声喊道:“啊,这么说,青青她……她已经……离开了孤山梅庄回峨眉山了吗?”
“是的夫君。”
东方不败微微点了点头。
“啊!为夫知道了。”
这个结果令狐冲想到了。
“青青,你骗的我好苦呀,不不不,不是你一个人,是你和莫言,是你们姐妹俩联合起来一起欺骗了我令狐冲。”令狐冲苦苦说道。
“咕咚咕咚!”
又一大碗苦酒下了肚。
苦酒伤心,两滴悲伤的泪珠也紧跟着滴落到了碗里。
“冲哥,不可以……”
东方不败含泪喊了一声,她本想劝令狐冲不可以这么急着喝酒的。
令狐冲没有理她,而是含泪双手扶在了瑶琴之上。
拨弦为引,少顷,一曲凄婉的琴声响起,正是那曲《鹊桥仙》。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