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摇头笑道:“将军言重了,扎木他们那里是什么战俘呀?他们是在下请来的好朋友。”
“啊,好朋友!”
看着一脸惊讶之色的腾格里,令狐冲点头笑道:“嗯,是的,腾将军您应该知道,我令狐冲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介草民,不是什么大宋的朝廷命官,所以扎木大哥他们自然不能算做大宋的俘虏了。”
“啊,是是是,话是这么说,可是……可是……”
腾格里先是点了点头,接着摇了摇头,一时半会儿,他肯定还是无法相信下来的。
令狐冲继续往下说道:“呵呵,没什么可是,只有只是,只是因为我担心,假如昨天我令狐冲立刻放扎木他们回蒙古军营的话,想你家大大汗忽必烈,以他的脾气,一定会要了扎木他们的人头的,所以暂时先留他们在襄阳城玩上一两天,这两天,他们说在城里住不习惯,想回蒙古大草原了,所以今天我特地请腾将军您来城楼一趟,来带他们回家的。”
令狐冲一脸诚意,而且是话是从令狐冲嘴里面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了地下的,腾格里不得不相信下来,感激的他眼圈一红。
令狐冲并不知道,腾格里和扎木是结义安达,感情如亲兄弟一般。
腾格里还是摇头问道:“若是这件大事令狐少侠您个人能做得主,腾某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只是……”
“这个自然了!”
令狐冲坚定地说道:“将军不必多虑,没有只是,我令狐冲是一言九鼎之人,军中绝无戏言,将军您也不必谢我。”
此时,紫玫瑰宁静已经将扎木他们带了上来。没错,每人一个个是看上去气色都好的很,显然没有受到一点点虐待。
见到人了,腾格里心自然放到了肚子里,他再一次感激谢过之后,和令狐冲干了最后一碗酒,算是告别。
令狐冲恭送,蒙古人架好了云梯,腾格里他们一一下了城楼。
令狐冲释放腾格里一干人等的一幕,忽必烈远远地看的是清清楚楚。他自是一脸的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啊,这是怎么回事呀?”咦咦咦咦?
见不但腾格里平安下得城楼,而且还多带下了一百来号人来,忽必烈瞬间坠入到了云里雾里,他摇头暗道:“这个令狐冲,他手擒腾格里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又放了他,不但如此,还放了扎木他们一干人等,令狐冲你?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呀?”
心中有一千个问号的忽必烈远见令狐冲正端着酒碗对着他在敬酒,他站起身来高举了一下酒杯。
令狐冲用“千里传音”说道:“大汗,扎木大哥他们都是我令狐冲的好朋友,绝对不是什么大宋的俘虏,还请爱兵如子的您能赦免他们的死罪。”
“嗯嗯嗯,好好好!”
忽必烈对着着令狐冲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令狐冲自然听不见,但看得口型后也放下了心来。
很快腾格里一行就回到了蒙古大营,忽必烈传腾格里和扎木二人上来见他。二人上前跪地是颤抖个不停,忽必烈微笑问道:“扎木,襄阳城的大牢是什么样子呀?嗯?”
扎木如实说道:“回大汗,这个属下实在是不知道,我们一百来兄弟没有人坐过一天牢房的,而是住在了丐帮的总部里。”
“哦?丐帮总部?”
扎木嗯了一声道:“是的大汗,那丐帮每日会派人送来三餐,都是好酒好菜招待着,真将我们当成了令狐少侠的好朋友来对待了。”
看人的脸色也能看出来的,一个个面色红润的,显然是吃的好睡的好,忽必烈嗯了一声,又问道:“那行动呢?”
扎木如实答道:“回大汗,我们一干人行动上多多少少还是有限制的,毕竟襄阳城是军事重地,出门上街游玩是有丐帮弟子陪同的,不过总体上讲,行动也相对自由。”
忽必烈听后暗哼道:“哼,令狐冲,你好聪明呀,如此我忽必烈可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扎木,既然你们和丐帮弟子同吃同住,那两天丐帮可是有什么异样吗?”忽必烈又问道。
扎木点头回道:“回大汗,是的,襄阳城今天一早有异动,有几千丐帮弟子突然一早就出了东城门,接着又有好几万宋兵也先后出了城,不知何故?”
“哦?出城?难怪今日城墙之上少了这么多守军呢。”
虽说明白了原因,但忽必烈人更加糊涂了,他摇头暗道:“文天祥一早将一部分士兵调出城作甚?难不成他是为逃跑做准备?不不不,文天祥绝对不是那种临阵脱逃之人,但这也太过,太过匪夷所思了呀?”
连一向足智多谋的耶律楚材听了都直摇头。
一时半会儿,忽必烈无法想明白,又问了一下腾格里上了城楼之后发生了什么?
腾格里如实告禀告道:“回大汗,大事不太好,那令狐冲献计,文天祥下令,已经将襄阳城的城门用石头给砌死了,说是用来阻挡我蒙古黑风暴进城。”
“啊啊啊啊啊!”
忽必烈听后不禁一颤,他又看了一眼扎木,扎木使劲地点着头。
气的忽必烈无奈暗道:“令狐冲,你你你,我忽必烈是应该说你笨?还是应该夸你聪明呀?”
大门打不开了,忽必烈心凉了半截,他再一次暗道:“哼,令狐冲!你真是笨的聪明呀。砌死城门的确可以阻止我蒙古黑风暴进城。哼!可是你们不会想到吧?我忽必烈除了黑风暴之外还有另一个黑部队吧?”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
此时的忽必烈是后悔莫及,因为明教数千弟子从天而降,逼着他提前暴露了黑风暴的踪迹,不然文天祥也不会砌死城门。
了解完情况之后,忽必烈摆了摆手先让腾格里他们下去休息休息,他叫耶律楚材上前,一起商量起了下午的作战方案来。
耶律楚材说道:“既然襄阳城的大门已被封死,马儿是不可能从20多米城墙上跳下城的,黑风暴虽然进不了襄阳城,不过大汗,这倒难不倒我们的勇敢的步兵勇士们,只是为臣有一点搞不明白?那文天祥此时不要援兵反而往城外转移部队?这城内怕是有诈呀?”
“嗯嗯嗯,是是是,本汗也有此担心。”忽必烈点头应后,问道:“既然蒙古黑风暴进不了城,耶律楚材你看,我蒙古大军十日之内拿下襄阳有多大的胜算啊?”
耶律楚材眉头一紧道:“回大汗,是我们低估了宋兵的战斗力,有令狐少侠在,那些襄阳城的守军好像被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战斗气势高涨了十倍不止,若是他们以这种的气势和我们死拼下去,老臣看,十日之约的胜负还真很难预料。”
没错,对这一点忽必烈内心也动摇了。他点头叹道:“是呀,令狐少侠的确有一夫当关之勇,他是我忽必烈平生遇到的最强的对手,可惜,可惜他是汉人,不是我蒙古人。”唉唉唉唉!
这时,突然有侍卫慌慌张张前来禀报,“启禀大汗,腾将军他……他自杀了。”
“啊,自杀!”
惊颤的忽必烈一下子站起身来。
腾格里的尸首很快被抬了上来,还有一封血书被呈上。但见上面写道:“属下腾格里无能,没能攻下襄阳城楼并打开城门,有负大汗的重托,唯以死谢罪。”
读完那封带血的遗书之后,心疼的忽必烈眼泪涔涔而下,他拿着血书的手是不住地颤抖。腾格里可是忽必烈最器重的爱将之一。
突见忽必烈怒目圆睁道:“哼!文天祥,令狐冲!这都是你们逼的,那就休怪我忽必烈无情了。”咯咯咯咯!
忽必烈恨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传令三军集合,大声说道:“众将士,上午一战,腾格里将军勇冠三军,一个人独自攻上了襄阳城楼,探得了重要的军事情报,无奈寡不敌众,战死沙场。现本汗特封他为‘蒙古第一勇士’,赏他的家人黄金万两、良田千倾、奴隶百人。三军将士要以腾将军为榜样,拿下襄阳城,为腾将军报仇!”
众人尽皆拜服,齐声大喊道:“大汗英明,大汗英明!誓死拿下襄阳城为腾将军报仇,为腾将军报仇……”
令狐冲听到了喊声,颤颤道:“啊,腾将军自杀了!”
令狐冲自责的眼圈一红,他远远地看了忽必烈一眼,然后愧疚地深鞠了一躬。
忽必烈对着令狐冲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大手一挥道:“传黑部队上来。”
黑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