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三百二十五章颜渠的手段崔渔此时心中是有些没底的。
当初自己只是怕被人打主意,想要找个借口蒙混过关而已,谁知道事情搞得越来越大?
不是一般的大!
不但将陈露给坑了进来,整个浩然一脉,都被他给牵扯了进来。
然后又由浩然一脉,牵扯到天下间的各大世家。
现在貌似颜渠也盯上了自己的宝物,颜渠似乎也要打自己的主意。
要是再将礼圣人的一脉更坑进去,只怕整个人族都要被自己给坑进去了吧?
最近这段时间,究竟转化了多少神魔米,唯有崔渔心中知道。
那可是几座大山啊,都被崔渔给炸平了。
无数的物资,从那个山洞内被运输出去,无数被崔渔做了手脚的神魔米流向大周。
同时无数的天材地宝,各种物资也在源源不断的汇聚而来,全都被崔渔送入了小世界内,成为了小世界的底蕴,埋藏于小世界深处的大地内,被小世界孕养,经受先天之气的洗练。
“你在想什么?”看到崔渔站在院子里,目光游移不定,眼神飘忽不断乱转,不知为何忽然心头一抖,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没想什么。”崔渔尴尬一笑。
要是将礼圣人一脉都给坑进来,那到时候热闹可真的是大了。
礼圣人一脉的影响力,可是更在浩然一脉之上,一旦礼圣人一脉出手,到时候整个天下间五成的财富怕是会落入自己的手中。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虚空,在世界屏障之外,无尽混沌之中,自家小世界正在飞速生长,经过昆仑本源的孕养,再经过崔渔不断将各种天材地宝送入小世界内,无数天材地宝反哺的孕育,小世界不断扩张,到如今已经足足增长了十公里。
“有昆仑世界本源的供给,小世界的成长会越来愈快。再加上我盗取大世界的天材地宝去供给,就等于我盗取了大世界的日月精华去增加我的小世界底蕴。”崔渔心中美滋滋。
小世界增长,他能感受到,小世界内的法则正在不断增强,小世界的秩序也在开始运转。
法界与物质界本来隔着一道世界屏障,隔着无尽混沌虚空,根本就不能互通。但偏偏昆仑地界,西王母施展大神通、大手段,夺取天地之造化,日月之精华,强行将法界与物质界打开了一个节点,使得二者相交。
“师弟,你那神魔米太过于引人注目,我怕有心人会将主意打在你身上,你可要加倍小心。”宫南北看着崔渔,语重心长的道:“实在不行,就将神魔米的秘密交出来,不说圣人会如何赏赐,至少能混得全身而退。”
崔渔转头看向宫南北:“师兄多虑了。”
说完话继续低头看着有些磨损的袍子,一双眼睛目光飘忽:“也不知道虞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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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渔很想念虞,那个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小侍女。
且说颜渠
一路回转,感受着身后暗中跟踪的眼线,嘴角微微翘起,一路登临楼阁内,却见米猪正坐在楼阁内焦急的等候。
“如何了?”看到颜渠过来,米猪面色焦急的道。
“办成了。接下来,你只要盯紧陈露的一举一动,咱们就能察觉到神魔米的秘密。”颜渠道。
米猪闻言一愣:“他肯告诉你?”
“崔渔是没有告诉我,但我有办法利用他做一个局,一个针对陈露道局。”颜渠对着门外喊了一声:“路博师弟。”
“师兄。”门外走来一身形彪悍的大汉,犹如一座铁塔般,从门外走了进来。
“事情准备的如何了?我要你准备的神魔米,可够数量?”颜渠问了一声。
听闻颜渠的话,路博压低嗓子道:“足够大梁城百姓用七日。”
“足够了。”颜渠点点头。
“按照计划,明日就去卖神魔米吧。”颜渠道。
“师兄,小弟不解。您为何叫我暗中大费周章的收购神魔米,如今又要高调的卖出去?”路博挠了挠头。
“日后你就明白了。”颜渠笑着打趣,然后转头看向米猪:“接下来浩然书院的行动,可全都要劳烦道兄盯着了。”
“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我了。不查处浩然一脉还有多少神魔米,只怕我米家日后不得安宁啊。”米猪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事实上情况也确实如此。
浩然一脉和陈家不断售卖神魔米,威胁最大的就是米家。
米家依靠掌握天下粮仓而称霸天下,现在浩然一脉不断售卖米家都没有的神魔米,米家覆灭似乎就在旦夕之间了。
第二日
陈露的庄园内
高大骢脚步匆匆的从门外赶来,径自冲到了花圃边,看着坐在花圃内念诵经文的陈露,眼神中露出一抹焦急,但是却没有擅自开口。
他知道陈露已经入敕,一旦影响了陈露的修行,会造成何等可怕的天灾。
足足一刻钟,花圃内念诵经文的声音停止,才见陈露将书卷不紧不慢的收起来,然后转过身来面色温文尔雅的看向高大骢:“怎么?今个怎么毛毛躁躁的?”
他是知道高大骢的,绝不是那种毛毛躁躁的人。
“师兄昨日不是叫我监视百草堂和礼圣人一脉,今日我发现,礼圣人一脉开始售卖神魔米了。而且礼圣人一脉大事宣扬,神魔米管够,欢迎各路诸侯预定。无数的神魔米正在运输的路上,而且价钱比咱们还要低了三分。”高大骢急的额头见汗。
听闻高大骢的话,陈露左手忽然一股契机忍不住迸射而出,整片花圃化作了枯草。
“你说什么?”陈露大惊失色,脸上澹然的表情终于消失。
“礼圣人一脉开始售卖神魔米了,而且还接受各大诸侯的预定,说神魔米管够,要多少有多少!”高大骢道。
陈露面色阴沉下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崔渔不能留!宫南北更不可信。他们虽然算是我浩然一脉弟子,但却独立于浩然一脉,等同于继承了李铭的道统,现在礼圣人一脉稍加拉拢,就倒头一击。”
“天下间神魔米的数量一直紧缺,除了咱们发现神魔凋塑,有了塑造大批量神魔米的手段,普天下谁还能如此豪气,敢说可以神魔米不限量供应?”陈露气的身躯都在哆嗦,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杀气。
“也许对方是想要诈咱们一诈,叫咱们和崔渔翻脸,然后趁机拉拢崔渔,获得崔渔的秘密。”高大骢一路走来,终于恢复了一点理智。
“那颜渠最是狡诈,诡计多端防不胜防。”高大骢道。
“还需前往那石洞内再走一遭,看看礼圣人一脉的米,是不是从那石洞内运输出来的。”陈露道。
“师兄不可,要真的是那颜渠诡计,只怕此时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呢。”高大骢连忙阻止。
听闻高大骢的话,陈露一愣,然后双手插在袖子里:“你说的对。咱们不妨暂且静观其变,派人去探查,礼圣人一脉的神魔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一定要查清楚礼圣人一脉神魔米的来路。”陈露面色痛苦,然后连忙念动经文,整个人犹如一尊凋塑,不断镇压法界内的手臂,防止法界内的手臂发生诡变。
高大骢看着陈露狰狞的表情,整个人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畏惧,连忙退出庄园,一双眼睛看向远处,目光中露出一抹杀机:
“崔渔啊崔渔,你要是敢将消息主动告知礼圣人一脉,背叛我浩然一脉,到时候可怪不得咱们了。”
一路来到街头,看着礼圣人一脉的铺子,高大骢不由得一愣,扫过那从铺子前抱着粟米走出来的百姓,整个人愣住,一把将那百姓拽住,然后伸出手去抓住那百姓怀中粟米,眼睛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神魔米!”
是神魔米!
礼圣人一脉连粟米都不兑换了?直接用神魔米来做交易?如此财大气粗,不是找到神魔米,是找到了什么?
怎么办?
叫他去回禀陈露,他有些不敢了。
陈露的那只手臂随时都有可能诡化,到时候可是麻烦大了,万一自己开口说话在刺激,那手臂爆发出来,自己一条小命呜呼。
“我先去那昆仑走一遭,看看礼圣人一脉究竟有没有察觉到神魔凋塑的秘密。”高大骢面色纠结,看着不断擦肩而过的百姓,那无数的神魔米被对面礼圣人一脉毫不留恋的洒了出来,眼神中不由得露出一抹担忧。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心中已经认定,就是崔渔将消息给泄漏了。
远处一座小楼内
正坐在窗前喝水,看着车水龙马的街头,无数神魔米就那么白送出去的米猪,有些坐不住了:“你当真确定,陈露会上钩?”
“陈露入敕,一条手臂已经完全进入法界,整个人时刻受到法界的影响,能有几分智慧,怕是唯有他自己知道。况且那陈露本来就是庸碌之辈,虽然修行上有天赋,但……要是论阴谋诡计,和我比起来差远了。”颜渠伸出自家巴掌:“我能吊打五个陈露。”
修为天赋,不代表智商天赋。
就像是跑得快,不代表智商高。
你肌肉强壮,一拳能打死牛,不代表智商高。
“你未免有些瞧不起人。”米猪无奈的嘲讽道。
“他的智慧布局本来就不如我,如今又时时刻刻受到法界之内诡异之力的影响,还能剩下多少智慧怕是唯有老天知道。”颜渠不紧不慢,似乎永远都那么澹定。
“我不服。”米猪摇头:“这么多神魔米送出去,就为了找到一个机会而已,值得么?”
“肯定值得。咱们要是能有源源不断的神魔米,那老儒生死定了!就算是孟圣人都救不了他,我说的!”颜渠很笃定:“你只管盯住浩然书院的弟子罢了,绝不能有任何疏忽。”
正说着,米猪转头看向窗外:“是高大骢。”
“是高大骢。此人乃是陈露的铁杆心腹,你说他会不会去禀告陈露?”颜渠问了句。
米猪闻言沉默,眼神中露出一抹沉思:“看他的表情,明显是慌了神。”
“我早在半月前就开始布局,暗中联系各大诸侯预定神魔米,此计策谓之打草惊蛇。如今神魔米不要钱一样撒出去,就是叫对方相信,咱们当真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魔米。对方要是还能坐得住才怪呢。”颜渠道:
“而且,咱们要是当真能将那神魔米的来源给摸出来,没准还能叫崔渔和浩然一脉反目成仇。我老师最是欣赏崔渔,要是能将崔渔拽过来,老师必定会高兴的。”
颜渠的声音中充满了得意。
这是一石三鸟。
正说着话,就见高大骢转身离去,身型消失在了街头。
颜渠与米猪对视一眼,然后下一刻点了点头,齐齐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高大骢化作风云之气,一路出了大梁城,在群山间穿梭,却没有注意到,群山间的一草一木都似乎长了眼睛,山间的草木俱都是增添了一丝丝奇妙的契机。
高大骢说过之处,皆有草木记录。
不多时高大骢已经到了昆仑山外,来到了昆仑山那神魔凋塑的藏匿之地。
三味书屋
百草堂内
崔渔正在钻研五行炼铁手,忽然耳畔传来天狗的声音:“上钩了。”
崔渔一愣,转身看向天狗。
“礼圣人一脉上钩了。”天狗的眼神中满是遮掩不住的兴奋。
听闻天狗的话,崔渔不由得小心肝一颤:“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那高大骢去了凋像藏匿之地,却不晓得被颜渠跟踪,那神魔凋塑暴漏了。”天狗兴奋的呲牙咧嘴,下一刻直接跳入了崔渔的影子内,悄然消失不见。
天狗消失,但是崔渔的脸上,却显得更加别扭。
他心慌啊!
实在是心慌到了极点!
他害怕!
这要是将礼圣人一脉也牵扯进来,到时候大家发现是一个骗局,还不得上天入地生撕活剥了他?
“千万不能叫人知道!千万不能叫人知道!要是高大骢找我对质,我打死也不承认!”崔渔不断心中滴咕。